“你是铁定了心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动手吗?”沈夜别说有多气了,兄弟感情还不过一个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是好是坏的女人。可沈夜忘了,如果换作苏笙月来对他说这番话,而被说的对象是莫静岚的话,恐怕他所做出的反应比苏笙月还要强烈。
“是。”
简单的一个“是”字,却无比的坚定。
木青瓷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修长身影,眼神闪烁,最终还是勾起一缕冷笑。如果是四年前,她也许会相信,也会感动,那么现在就只是嘲讽。她越过苏笙月,看着恼羞成怒的沈夜,慢腾腾的说道:“沈画死不足惜,你若是想为她报仇,我随时奉陪。”停顿了一下,木青瓷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沈夜,她声音阴沉:“沈画所做的事,让她死上十次、百次都不够。我向来恩怨分明,让她死得如此轻松便宜,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某些事。沈夜,你该谢我的。”
“你……”当沈夜看到时刻准备冲上来替木青瓷挡刀的苏笙月,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他只是反笑道:“好,很好。”
莫景凉摇了摇头,他上前拉住沈夜,限制他再一次出手。他的余光扫过沈画的尸体,突然发现很多的事,他其实都算不上清楚,更不能说是明白。不过再对沈夜这件事上,他的态度很强硬,只说道:“阿月说得对,你需要冷静下来。把那些不当的话给收回去。”
苏笙月并不想告诉沈夜所谓的真相,不过就算他不说,按照木青瓷的性格,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因为仇恨彻底的毁了沈画也说不定。沈画虽然已死,可死后让人谩骂,也算不上一件很好的事。那时候沈夜恐怕再难受,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个事实。毕竟沈画所做的那些事,一旦被捅了出去,注定会让沈家颜面扫地。想到这里,苏笙月脸色冷漠,淡淡的出声道:“阿夜,这是沈画欠青瓷的。不提她是你的妹妹,单说沈画,她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有一些事情,你也许该去查一查。你的妹妹到底有没有这么单纯?”
木青瓷没有理会苏笙月的话,她眼角微挑,冷笑出声:“这一切才开始,还没有结束。沈家真是家大业大,不过这一次你还能替沈画收拾残局吗?我期待着接下来的日子,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想要报仇,随时奉陪。”语毕,木青瓷也不想多言了,只觉得累得厉害。她转过身,看都没看苏笙月一眼,与他擦肩而过,就此离去。
苏笙月看着木青瓷慢慢远去,他阖上了眼,又快速的睁开,眼底满是落寞。他自嘲一笑,如今恐怕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只能就此眼看着木青瓷渐渐远去。他转过身去,随性的说道:“沈画的事不要问我?我不想多说,只能说这是她自作自受。阿夜,你不会想知道她所做过的事。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不如好好去查一查,结果一定会出人意料。不过你不去查也一样,那些丑事已经被人捅了出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江湖皆知。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事情被捅了出来,只不过会不会江湖皆知就不得而知了。”话锋一转,“不过我所知一点,那些事对于沈家来说将会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还有,别因为此事再去找青瓷的麻烦,如果你不想沈画死后不得安宁,那就把此事就此作罢。这是作为朋友,我给你的忠告。”
话音一落下,苏笙月就转身走了。才走了几步,苏笙月就停下了脚步,他沉吟了片刻道:“沈姑娘身死,哪怕你再怎么怒火滔天,也要先考虑到逝者。将她的尸体一直丢在烈日下的野外,恐怕不妥。除此之外,我希望你能赶快从沈画的死里走出来,这的确是一个打击,但必须要振作起来。我有预感,马上就要变天,青瓷在实行一个计划,参与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但可以肯定的是将会搅起一阵风雨。何况暗中有人在主导,江湖中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幸免,你我都一样。我孤身一人无所牵挂,可你不同,你家中还有妻,还将有子。战乱将起,没有时间给你沉浸在失去妹妹的痛苦之中,因为你还要保护活着的人。”语毕,苏笙月就走了,他心里明白沈画的事将会给沈夜多大的打击,从小就呵护的妹妹,却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人,该是有多难以想象,沈夜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
莫景凉抿唇,他放开了沈夜,隐隐约约之中将有大事发生,他早就有所预感。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注定要参与进去的人,总会特别注意大战来临的时候,江湖的环境。只是从苏笙月所说的一番话可以看出来,苏笙月早就知道了沈画所隐藏的事,而且还知道了挺长时间。莫景凉回过头,他忽然想起最后那一刻,沈画对他的诅咒,那狰狞的表情,怨毒的眼神,是莫景凉从未见过的一面,估计沈夜也没有见过。
那一刻,沈画恍若恶鬼。
莫景凉走到沈画的尸体旁边,他抱起沈画,这也算是他对沈画错爱四年的愧疚。他并不想和这个从未经历过苦难的大小姐计较,这一个诅咒就算没有,他也不可能再得到木青瓷的心,就像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一般。“阿夜,你应该清醒过来了。不管沈姑娘曾经做过多少事,还是无辜惨死,她都已经死了。你也该从打击中醒来,好好的料理她的身后事。”
到了此时,沈夜还能够如何说,就连苏笙月也是这番,说沈画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且苏笙月口中的那些事究竟是什么?沈夜想不透,他也猜不到沈画会做什么犯了众怒的事,甚至会让沈家颜面扫地。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夜回过神来,他冷静了许多,从莫景凉的手里接过沈画,抱着她朝着沈家而去。
莫景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他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一种感觉:沈画不是木青瓷杀的,而是另有其人。莫景凉暂时想不出来谁还会来对付沈画,并且动手折磨她,还能让木青瓷承认害了沈画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了。莫景凉相信以木青瓷的性格就算要杀沈画,也不会这样折磨沈画,而是直接一剑杀了她。总觉得事情有古怪,莫景凉暂时压下心里这些疑惑,他跟上沈夜,与他一起回沈家。
苏笙月一路追着木青瓷而去,他知道如果不说出真相,从此之后他和木青瓷就成了陌路。除此之外,苏笙月心中还有一些不满,应该说不能说是不满,而是恼怒。恼怒的是木青瓷身边又有了其他的男人,她可以与那些男人随意表露心情,可以放心大胆的依靠着他们。可苏笙月更气他自己,他明知道木青瓷身边还会出现其他的男人,也早就猜到了会有今天,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反而接受不了了。苏笙月虽然相信木青瓷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可情敌太过于出色,让他生出了一股危机感,不得不担心,也忍不住嫉妒。
走出了不远的路了,当苏笙月找到木青瓷的时候,木青瓷就倒在路边的草丛里,气息奄奄。
“青瓷!”
苏笙月抱起昏迷不醒的木青瓷,他抓住木青瓷的右手腕,探了探她的脉,发现脉象太过混乱。只不过苏笙月对医术并不敢兴趣,所以他也只会一点皮毛,面对受了伤而昏迷不醒的木青瓷没有丝毫的办法。所以最简单的方法,还是赶回离得最近的开封城,找大夫来救治。不过在此之前,苏笙月犹豫不决的拉下了木青瓷的面纱,他担心他会认错人,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木青瓷。
面纱被拉了下来,露出一张让苏笙月无比熟悉,又十分陌生的脸。木青瓷还是木青瓷,依旧是那般的丰姿冶丽。脸上的那道伤疤已经不见了,看起来是治好了。苏笙月情不自禁的抚上那张让他日思夜想了四年的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并非是人皮面具。
“青瓷,我们终于再一次相遇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一次。”
只是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了嘴角血上,还有那没有血色的唇和苍白的脸色,苏笙月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该死的沈夜。”
不过苏笙月还是高兴的,他这一次总算没有错过了木青瓷。但一想到木青瓷身边的萧妄宴和白幽,苏笙月就感觉一阵头疼,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大的问题。一想到木青瓷跟萧妄宴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苏笙月的好心情就一下子跌落至谷底,再没其他言语可说。但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占有欲也是很强,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尤其是爱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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