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出好戏啊!锦夙这样想着,她家阁主大人呆在上京城真是太不值了,没看见这一家子纠葛的感情故事,而看着那些她都可以背出来的痴男怨女故事绝对是亏了。过一会儿就去写封信,刺激一下没事干的阁主。
流萤乖乖听话,准备上楼去休息。可苏笙月可不打算一直这样子拖下去,那是他的女儿,难不成就一直误会下去。一看见流萤哭了,苏笙月别提有多心疼了,事情都已经挑破了,再维护着这层窗户纸也没用了,还不如实话实说。
苏笙月拉住流萤,他放轻了力度抓着她的肩膀,看着那张像木青瓷的小脸,心疼的说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些事情太过复杂,并不适合你一个小孩子知道。我没有不要你,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要你了。也许是把过去的事瞒着你,可我最喜欢萤儿了,也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边。不管那些废话是谁说的,你都不要相信。你是被期待着出生的孩子,而且是我十分期待着出生的孩子。尽管我和你娘两个人之间有问题,也绝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小孩子是最容易哄的,流萤伸手抹着眼泪,可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她看着苏笙月的眼睛,迟疑的说道:“真的吗?可是我爹坟头上的杂草都比我高了。”
噗!
锦夙把头埋在桌子上,可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双肩也因为别笑抖个不停。果然小孩子的思维跟大人就是不一样,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执着于坟头上的杂草比人高了。
“谁说的?”
苏笙月瞪了锦夙一眼,看着流萤一脸认真的诉说着这个悲剧的事实,才算是感到头疼。平常乖巧可人的女儿一哭起来,他也是没有办法。尤其是他怎么跟一个大哭大闹的三岁孩子讲道理,那绝对可以说是鸡同鸭讲。
也许是被苏笙月一声吓到了,流萤一下子抽泣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娘亲说的。我爹早死了,他坟头上的杂草都比我高了。”
苏笙月算是真没话说了,能这样教孩子,是有多恨他。没死的人都能说成已经死了,而且还坟头上的杂草都比人高了。他看了一眼对此漠不关心的木青瓷,又看回了流萤,解释说道:“你是我的女儿。流萤你听我说,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儿。不要在意那些随口胡扯的话,那都不是真的。”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你姓苏,你是我苏笙月的女儿。你娘的某些话一定不要信,我们会好好的,不要担心。等这件事完了,我就接你回苏家。”
“苏笙月!”
木青瓷不耐烦的出声,她的语气中有着警告,很明显心情不能说是很好。尤其是对于苏笙月打带人回家的主意,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木青瓷赶人。
苏笙月放开流萤,他揉了揉流萤的头,浅浅的笑起:“先回去休息吧,晚点我会去看你的。”
“嗯!”流萤轻轻点了点头,她又仰着头看了一眼木青瓷,转过身就拉着白若尘往楼上跑去了。
待到两个小孩子都上楼之后,气氛瞬间就不同了,可以说比较微妙。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严肃的,因为谁也不出声。
“咳咳!”
锦夙故意咳嗽了两声,打破这无声的僵局。她双手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另一张桌子坐下,笑吟吟的说道:“不要介意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若不是要写下阁主要的消息回去,这种识趣离开的事,我也会做的。”
“锦姑娘,我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如我陪你聊聊天吧。这样干坐着也无聊,就当是打发时间。”莫静岚也站起来,她朝着锦夙走过去,顺势坐在她手边的长椅上。
“这样正好,多亏了沈夫人在,不然我一定无聊死。”锦夙端起桌上摆放的茶壶,为她自己斟了一杯茶,对着莫静岚说道:“沈夫人有孕在身,大夫应说过不饮茶,所以我也不为夫人倒茶了。”
莫静岚笑起来,她并不讨厌锦夙,应该说锦夙的行事并不惹人讨厌。
“不该说些什么吗?否则今日就白来了一趟。”木青瓷坐到锦夙之前坐的位置上去,她的对面是沈夜,这也是她坐在这里的原因。
沈夜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盯着对面的木青瓷,看起来她很精神,也并无什么大碍。这不是重点,沈夜也知道他的选择,大丈夫能屈能伸,让出一枚戒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从怀里摸出那枚戒指,盯着木青瓷冷声说道:“东西我带来了,对于此事,不知巫月圣女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不该谢我吗?”木青瓷并未将沈夜的冷言冷语放在心里,她知道沈夜的伤处,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本来我没有打算放过沈画,可突然之间发现,也许让她如过街老鼠一般遭世人的谩骂更好。这样活着比死了更好,你说呢?沾满了无辜人的血的那一双手,还真是漂亮,连一点茧子都没有。也正是这样一双让怀疑不起来的手,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任谁都想逃离江湖的黑暗时,她却想要插一脚,真是好玩。”
“你……”
沈夜恶狠狠的盯着木青瓷,他放不下沈画的死,也不可能对木青瓷好脸色。一下被戳到了伤口处,他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明知道木青瓷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沈夜还是一肚子的火。但他却不能够出手,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原来势单力薄的一个人了。而且他上次伤了木青瓷,就已经惹得莫景凉和苏笙月不快了,他不想弄得兄弟反目。
“生气吗?我哥哥死的时候,我恨不得将害死他的人碎尸万段。何况沈画本就该死,只是多活了四年。”木青瓷丝毫不畏惧沈夜,她慢吞吞的说着,可眼底却有着恨意,始终化解不去。讽刺的笑起来,云淡风轻的说道:“没能亲手宰了沈画,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我本来准备把她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可莫阑珊那个疯女人下手太重了,一点都不知道享受慢慢折磨的快感。等我赶到的时候,沈画就跟路边的死狗一样,除了那张嘴还会叫,连反抗都不行。是不是觉得很扫兴,连动手杀她的兴趣都没了。就像沈画说的,她杀我哥哥的时候,就如同杀了一条路边的死狗。”木青瓷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语气中也满是不善之意:“本来不打算要她的尸体,可心里始终有根刺。满心的仇恨没有发泄出一点,每每听到沈这个姓,我都想扒了所有姓沈的人的皮。”
单从木青瓷的话中就可以感受到她对于沈画的恨意,尽管她的话也许不怎么好听,可事实就是如此。沈夜也无法反驳是沈画先杀害了无辜的木清玄,也无法义正严词的反驳木青瓷是错的。忍下心中的不满,沈夜把那枚戒指放在桌子中间,他漠然的说道:“一命抵一命,木兄的事,画儿也付出了代价。如今再加上这枚戒指,此事就此作罢。”
木青瓷拣起桌上的那枚戒指,看起来十分随意,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来应该不止是为了送戒指,七杀的事不准备解释一下吗?除此之外,有什么话就问,不然等所有人都到齐了,那可就来不及了。”
“我已经说过了,七杀并未在沈家,应该早就离开了。”沈夜的确是有其他事,听木青瓷的话,也知是话里有话。“除此之外,我的确是有话要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画儿就是害死木兄的凶手的,而且暗中有人在推动此事,你不会一点都不知晓吧。”
“又是一个问我想要打什么主意的人。这种话这就样说出来真的好吗?我是无所谓,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就是有所谓了。”木青瓷罕见的话很多,说话时总是含着嘲讽,不像平时所见的巫月圣女,倒像是伶牙利齿的木绾晴。“一枚戒指不够,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如拿出你的诚意来。”
沈夜眉头一皱,拧成了川字形,他的脸色不怎么好,说话也稍稍有些激动:“你还想要什么?”
“很简单的问题,我要七杀。”木青瓷看了沈夜一眼,随意把左手横放在桌前,她低下头盯着左手手腕上的镯子,漫不经心转了转腕上的镯子,镯子上的铃铛也响了起来:“把七杀带来给我,说不定会合作得很好”。”
“就这样定下如何?不管如何,我都会找到七杀,并把她交到你的面前。”苏笙月接过话去,他心里也有了主意,看向木青瓷时,眼中多了一份认真:“现在好好谈一谈关于这次的事,暗中推动的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也许你不怎么想跟我们谈这件事,但摊开了来讲可能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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