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彩蝶收回手时，突然破口大骂一声。
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
“怎么回事？”
“圣后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真的是戮动了手脚吗？”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盯着彩蝶，唯独小乌龟，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顾程程深吸口气，说道：“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她觉得，没什么能够打倒自己。
大不了，就是一死呗。
为了守护大秦，多少勇士惨死星空，欧阳剑更是付出了十几亿修士的性命。
大家能牺牲，她自然也能牺牲。
“戮，他……他……”
彩蝶几次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两只小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手掌里，鲜血淋漓。
“彩蝶，你说吧，最严重也不过是让我去死，不是吗？”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顾程程微笑着开口，示意彩蝶不要紧张。
彩蝶低着头，咬着下唇不肯开口。
顾程程气息一凛，大声呵斥道：“彩蝶，我现在以大秦帝国圣后身份命令你，即刻说出我身上的问题。”
浩瀚凤威，在她身上展现。
纵然彩蝶修为通天，可她只要还认大秦，那么她就是顾程程的臣子，顾程程的话就是圣旨，不容她反驳。
这时候，小乌龟突然开口道。
“彩蝶小丫头不敢讲，就让我来说吧。”
“你是戮用自己的心头血凝练而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戮身体上的一部分，一旦戮死了，你也会魂飞魄散。”
“而且，永远无法复生！”
轰！
小乌龟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星空中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惊悚与慌张。
阿鲁卡更是无法理喻的喊道：“她怎么可能是戮的心头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戮在那么久之前，就开始算计哥哥了。”
小乌龟撇着嘴说：“不然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陆飞身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大叶仙人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戮就已经盯上他了，于是把你送去了神界。”
“其目的，就是让大叶仙人发现域外天庭的存在，然后去天庭，帮他拿回属于你的那几份力量，后来他发现大叶仙人创造了洞府界，打造了九色异瞳，于是开始布局，将你与顾程程，都送到了陆飞身边。”
“如此一来，就算陆飞得到了九色异瞳与你的帮助突破了道无涯，可却永远有一个破绽被他拿捏，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一滴心头血，会让决战时陆飞迟疑，因为杀了戮，她也会死。”
“哈，哈哈哈哈……他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就想用这一招却害别人的女人，真是一个丧尽天良的混蛋！”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乌龟的话，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细细品味，又觉得很有道理。
戮可是无尽星空的创世神，怎么可能不知晓大叶仙人的计划，或许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逼陆飞去天庭，觉醒九色异瞳。
然后再等陆飞杀回来以后，斩杀陆飞夺取异瞳之力。
想到这儿，所有人的心底都升起了一种无力感，原来他们几万年的筹备与付出，一直都在戮的操控下。
不甘、愤怒，可更多的是绝望。
可这时，顾程程笑了。
那绝美的笑容，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温暖了他们那冰冷的心。
“没事儿的。”
“彩蝶，杀了我吧……”
“我不会，成为陆飞的累赘，更不会成为大秦的罪人。”
“记住，要让我像欧阳剑心一样，永远的消失，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然后告诉陆飞，是戮杀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无旁骛。”
顾程程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种洒脱与坚定。
舍不得吗？
当然舍不得啊！
她甚至，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见过陆飞了，这聚少离多的日子好容易看到了一点光，可她……
却再也见不到了。
“不行。”
阿鲁卡冲了过来，喊道：“别说彩蝶下不去手，就算彩蝶想杀你，也根本做不到。”
“戮的心头血，就算死了，也能重生……除非彩蝶拥有道无涯的实力，否则根本没办法把你从轮回中抹去。”
“我们要想办法，断开你跟戮的联系。”
彩蝶点头说道：“阿鲁卡说的没错，我现在的实力还有些弱，没办法把你抹去……可是，想断了联系我们也做不到啊。”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陛下回来以后，戮会把你收回到身边，这样战斗起来，陛下肯定会畏手畏脚，不敢全力以赴，甚至不敢杀了戮，因为他怕你也会……一起死掉。”
这才是彩蝶最担心的一点。
然而下一秒，修罗摇着头说：“我觉得你多虑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陆飞，守护龙族的安宁，是刻在他骨子里面的印记。”
“他和欧阳剑心一样，为了这个目标，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别说是一个顾程程，就算戮把咱们绑在一起，陆飞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刘芒摸了摸手中的剑，突然苦笑道：“我好像明白那个黑暗天王为什么说龙帝不配了，他的意思是说，龙帝不配圣后对他的爱，因为他……一定会选择杀！”
他们跟了陆飞近千年。
从凡界开始，从陆飞还只是一个初入古武界的菜鸟开始，他们陪着陆飞征战八方，很明白陆飞的选择。
季天也苦笑道：“龙帝根本我不一样，我是觉得，只要我还活着龙族就不算灭，可龙帝觉得，只要龙族还在，他死了也无妨。”
“他连自己都能牺牲，何况是圣后呢？”
“虽然这句话有些伤人，但我觉得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大不了……等龙帝回来以后，我当着他的面先杀了圣后，这样就算戮把她复活，龙帝也不会那么在乎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龙族大帝，为了龙族做出一点牺牲，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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