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赶紧把这个‘大麻烦’解决掉,“不用了啦叔叔,我需要的不是上学,是有人抚慰我幼小的心灵。”
“说说,你幼小的心灵哪里受伤?”厉聿臣越聊,越觉得这孩子健谈的离谱。
人小鬼大,小脑袋瓜里似乎没装什么正经东西。
话题又绕回来,江离说,“孤单啊,叔叔肯理我,陪我聊天就好了啦!”
“好,等下我会通过。”厉聿臣唯二有耐心做的事情,就是陪江离扯皮。
唯一,是哄厉允安那小哭包,电话哄视频哄,只要厉允安生气,他无时无刻不在哄她。
江晚黎走出更衣室,厉聿臣派人买的是一件POLO裙,尺码刚好合适。
职业缘故,她极少穿运动风的裙子,宽松的裙摆很短,她有些不自在。
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出来,刚好听到厉聿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她刚走出来,厉聿臣余光便看到了,扫过来一眼,眸光微闪后,恢复如常,一边接江离的电话一边离开温泉池。
江晚黎快速跟上他,听着他电话那端小包子的声音莫名熟悉。
是他女儿吗?怎么跟昨晚不太一样了?
快到主别墅时,厉聿臣挂断了电话。
他脚步慢了些许,待江晚黎跟上来,他臂弯微微歪了下。
江晚黎会意,将手腕放入他臂弯,依偎在一起进入别墅内。
演戏简单,难的是连续几个小时不N机,她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在厉家不用干活,陪着厉聿臣在厉家人面前过过眼,吃吃喝喝,一天很快过去。
回到卧室,两个人立刻拉开适当的距离。
江晚黎打开电脑,刚好处理工作,就听见厉聿臣问,“做律师,是不是看得懂公司账目。”
“懂。”江晚黎下意识点头,“但道行太深的,看不出来。”
厉聿臣直接转发到她邮箱一个文件,“看看,有问题吗?”
江晚黎把文件打开,是厉臣集团五年来的账目。
虽说账目可以作假,但公司账目都是机密,厉聿臣居然这么轻易就拿到了。
惊叹的同时,她一目十行把账目看完,得出结论,“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厉聿臣坐在床尾,弓着背,手指抵着下颚沉思了一会儿,问她,“再仔细看看近两月的账目。”
江晚黎又去看近两个月账目,虽说对得上账,但不难看出大批看似合理的资金流出去了。
“你也看得懂?”
厉聿臣眉梢轻挑,“你一个律师都看得懂,我一个商人看不懂?”
江晚黎倒不是质疑他的意思。
她只是想说,“你看得懂还让我看什么?我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
短短两天,厉聿臣在她心里大佬的滤镜没碎,但是她也不知为何,总压不住脾气呛声。
“你忙,我去开个会议。”厉聿臣起身走到床头,拿过金丝眼镜进入书房。
他的卧室配着一间书房,刚好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她压低声音给江免和江离发了些视频通话,安慰了两个小奶包一顿,然后埋头工作。
忙到深夜,她撑不住了,收拾起电脑后,看了一眼双人床。
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到床上睡,飘窗实在不舒服。
隔着书房门,厉聿臣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他可比江晚黎忙多了,指不定今晚都出不来,空着床多可惜——
她的侥幸心理抱对了,厉聿臣忙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才摘掉眼镜,捏捏眉心沉一口气。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清早五点半。
手机上有几条张掖发来的消息,关于江晚黎与陈国安的消息都查到了,但情况特殊他需要当面跟厉聿臣汇报。
厉聿臣鹰隼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迅速给张掖回消息。
【安排我出去。】
发完消息,他放下手机起身回卧室。
偌大的双人床,江晚黎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她虽然上床睡了可还保持着警惕,连衣服都没脱。
只是姿势不雅,裙摆掀到腿根,露出细白的双腿。
饱满有型的翘臀,穿着的黑色打底裤若隐若现。
他是一个成年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虽只有一次跟厉允安母亲的经历,但毕竟开了荤——
不过六年来,他只是曾经在梦里回到过那晚。
不至于看到个女人,就会有什么冲动。
今天这是第一次,他喉结滚动,目光移开,进入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后,离开卧室。
厉聿臣本不是那种重色的外表,所以两人在厉家演戏,除了挽着手便是他轻轻揽着她腰肢。
这样的肢体接触,没给江晚黎带来什么心底的动荡。
但不曾想,江晚黎做了挺过分的梦。
许是昨晚厉聿臣睡过的床,都是他的味道,整个梦境与厉聿臣的近距离接触为——负。
“嘶——”
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胸口起伏跌宕。
意识到那是梦,江晚黎庆幸又懊恼,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天色大亮,房间里只有她,书房门开着但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显然男人是不在这儿了。
她缓了缓,拍拍脸颊自我催眠,忘记那个梦!
洗漱完再下楼时,刚好张掖带着车到了。
厉树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聿臣啊,这里是你的家,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大伯客气了,我在厉家才生活了几年,比不上大伯时间久,又很多年不回来,住不惯了。”
厉聿臣换上了一套高定黑色西装,打着深红色领带。
边整理袖口,边跟厉树金打太极。
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抬眸看去,俊朗的面容漾开一抹柔和,“你醒的刚好,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走。”
“好!”江晚黎转身便去拿自己电脑,不过五分钟就下来了。
她早就归心似箭了。
厉树金追着他们出别墅,又提起继承厉家的事情,“聿臣,你爷爷的临终遗愿便是把厉家交到你手上,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人已经不在,谈不上失望与否。”厉聿臣十分绅士地打开车门。
江晚黎正欲先上去,厉树金就推了下车门,有意拦着。
“你爷爷是不在了,可我还活着,若我不按照你爷爷的遗嘱来,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你听大伯的,把字签了,再走。”
话音落地,下人又将那份转让书全部拿过来。
厉树金身后的两排保镖,隐隐带着威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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