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月瞪了一眼纪筹,心下一动,转头看向嬴郅,正好迎上嬴郅注视她的目光。
眼神有点奇怪。
可她也懒得深究了,只含笑问:“王爷觉得如何?”
嬴郅没想到她会问自己的态度,压下心中困惑,只轻声问她:“你有信心?”
萧弥月道:“我虽娇弱,可嬴她当是不在话下。”
她只是换了具身体没有那些力道了,可策马射箭凭的可不只是蛮力,还有技巧和熟稔,尽管她知道姜嬛或许比她知道的还要厉害,可她依旧可疑赢了姜嬛。
嬴郅点头:“那就去吧,不过,务必小心,别把自己伤了。”
“好。”
萧弥月笑着,起身打了声招呼就去后面的帐子更衣束发了,她今日穿了一整身的王妃规制装扮,这样的装扮自然是没办法策马射箭的,得换简便些的衣裙,卸下发髻头饰,以最轻便的状态去比。
她正让茶茶卸发髻头饰,就听到嬴初妤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阿月,我听说你要跟那个姜国师比骑射?”
之后帘子被掀开,嬴初妤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
萧弥月抬眸斜了一眼过去:“是啊,你这一上午都去哪了?也没见你人,还有,我姑姑呢?”
嬴初妤道:“母妃心情不太好,不想凑热闹了,我本来送母妃回宫去了,刚从宫里出来,一到这里就听我留下的人说你要和那个姜国师比骑射,吓死我了,阿月这是真的?”
“嗯,正要换轻装呢。”
嬴初妤急得快跳脚了:“你怎么想的?你的骑术虽然不错,可是你哪里会策马射箭啊?听说你还和她立下了赌约,若是输了就得答应一件事,万一她要当众羞辱你怎么办?”
萧弥月有些气乐了:“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料定我会输?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嬴初妤瞪眼啐她:“难道你还能赢?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姜国师本事怎么样,可她 那个姐姐很厉害你知道的吧?皇叔就是栽在她姐姐手里的,据说武功高强骑射精湛,那她这个妹妹肯定也不会差,你跟她比这些,阿月,你疯了吧?”
萧弥月招了招手,等嬴初妤过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背,好笑道:“放心吧,我既然敢跟她比,就有把握可以赢,你等着看就好了,瞎操心什么?”
嬴初妤急得快哭了,吸了吸鼻子,皱着小脸嘟囔:“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能不担心么?那个姜国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你输了,指不定要怎么对你呢,虽然设了下限,可是想要磋磨人有的是法子啊。”
小丫头本就只是十六岁的年纪,脸上稚嫩未退,这般模样,瞧着让人心疼又怜爱,哦,还有些搞笑。
萧弥月绷起脸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你真那么怕,那就等我输了你再哭,现在你该做的是给我鼓舞,而不是拖我后腿。”
嬴初妤还能怎样?好姐妹都应下挑战,也快上场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相信她了。
萧弥月本来今日来没打算掺和这些热闹的,所以没带自己的衣服来换,换的是嬴初妤 的骑装,一头长发也束起来,清爽干练,看着也英姿飒爽的。
换好衣服和装扮,她便立刻起了前面宴席,嬴初妤忧心忡忡的跟在她后面,跟一根蔫了的小尾巴似的。
宴席上,大家都在等着。
姜嬛也特意去换了轻便的骑装。
隔壁的跑马场上,皇帝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跑马道和靶子,比试的项目也很简单,就是她们策马在跑马道上跑两圈,之后不间断不下马,骑到规定的区域,在马背上拉弓射箭,正中靶心者为胜。
虽然简单,可能做的却不易,因为不是立于原地的射箭,而是颠簸在马背上,准头和力气都拿捏不了,加上是跑了两圈了的,更是亢奋上头无法精心瞄准衡量,若是精于骑射武艺的人,这自然不在话下,可萧弥月并非这类人,她是真的娇弱,骑在马背上以手拉弓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连姜嬛也不算,因为姜嬛武功没多高,骑射或许也不错,但是并不算精湛。
以皇帝为首,所有人都跟着离开宴席,转移阵地去了隔壁跑马场围观。
在马厩中,萧弥月和姜嬛各自选了一匹喜欢的马,让人仔细检查过后,便牵着到了起点处,这里是也是跑马道的终点,两圈都到了这里后,前方就是射箭的区域,而皇帝和一众人都在这一带围观。
萧弥月很谦让:“姜国师,我敬你是客,便你先来吧。”
姜嬛倨傲的昂起下巴:“你不会是怕了吧?”
萧弥月笑得坦荡:“要是怕的话,我刚才更衣换装时就直接走了,何必回来理会你?”
姜嬛依旧不屑于她,傲慢又自信的扭头上马,待侍卫安放好弓和箭筒,便一鼓作气的策马奔腾在跑马道上。
一眼看去,骑术是挺不错的,又稳又快。
皇帝瞧着,在一边赞许:“姜国师的骑术不错啊,朕记得当年前国师来的那一次,先帝特意举办了狩猎典礼招待使臣,那位姜国师的骑射之术便是极其精绝的,如今看这位姜国师也不落下风,不愧是姐妹啊。”
云恳就在一边,闻言客套一句:“燕皇陛下谬赞。”
另一边的纪筹却轻蔑出声:“燕皇陛下怕是看得起这位了,她连姜姮的皮毛都比不上,就这点骑术,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姜姮就是闭眼站在马背上都比她这个妹妹骑的好,燕雀焉可较之雄鹰?真是贻笑大方!”
他那温润又谦和的形象,刚才一个劲的怼姜嬛而帮萧弥月本就稀奇得很,现在又突然说这话,又让大家都不免看着他了。
嬴郅拧眉瞥了他一眼。
萧弥月眼皮跳了跳,当做事不关己,好似被提及的不是她。
皇帝却惊讶了:“哦?听摄政王的意思,似乎对那位姜国师很了解?”
纪筹笑容浅淡:“自然,孤与她是知己。”
萧弥月:“……”
认识她和她交情甚笃是很光荣的事情么?竟然让这家伙到处炫耀,无语了。
皇帝意外极了,也倏地眯起眼:“竟是这样?朕倒是没想到摄政王还和那位姜国师这般熟稔。”
若是如此,纪筹和姜姮关系匪浅,那东越和北澜表面上两不相干,实际上估计就是另一回事,这样的话,为何两国都突然在这个时候一起向大燕示好?
是有阴谋还是巧合?
不过也是奇怪,纪筹既然和姜姮关系好,为何又这样不给姜嬛面子?还毫不遮掩的当众道出和姜姮的关系。
莫非是两国以前暗地里好,如今姜恒死了,便也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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