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铃铃铃！”
陆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睡梦当中吵醒。
陆铭伸手在床边一阵摸索，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喂？梦警官，有什么事情吗？”
梦知忆的声音从话筒当中传来：“陆铭，现在申默已经被锁定为‘安自明谋杀案’主要的犯罪嫌疑人，现在警方还在收集重要证据。”
“我打电话，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要提供的。”
陆铭坐在床上打着哈欠：“线索……算了，梦警官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梦知忆回答道：“我在警校的男生宿舍楼下，你下楼就能看到我。”
陆铭连忙起身，跑到阳台上，扒着栏杆看下去，正好看见梦知忆靠在车门上对着自己挥手。
陆铭不由得擦了一把脸，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楼上冲了下去。
陆铭走出宿舍楼，伸出手对着梦知忆挥了挥：“梦警官昨天一夜没睡醒这么早啊！”
梦知忆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上午10点了，我们昨天下午3点钟回来的，休息了19个小时了。”
陆铭挠挠头：“很长吗？你不也是有40个小时没有睡觉吗？时间还没有补回来啊，至少也要休息近40个小时才可以啊！”
梦知忆翻个白眼：“这是刑事案件，还能让你1比1地把休息时间补偿回来啊！”
“这也就是在禅城，并不需要我负责这起案件，不然一天能睡两三个小时就不错了！”
“谁能休息12个小时啊！”
陆铭对着梦知忆比了个大拇指：“您这比资本家都狠，996好歹还是上12个小时，休12个小时，您这一天睡两三个小时，纯牛马都没您纯。”
梦知忆对着陆铭一撇嘴：“说什么风凉话呢，上车，我们去案发现场！”
陆铭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为什么经过一天就锁定了主要嫌疑人是申默，是在证据上有什么新的突破了吗？”
梦知忆靠在副驾驶上：“警方拷贝了，天天网吧的监控录像，和咖啡馆的监控录像，以及申默租住房间的监控录像。”
“通过AI的步态分析，可以确定，在网吧里面凌晨叫卖夜宵的人，和在咖啡馆购买两箱冰块的人，全部都是申默。”
“而且，根据警方在昨天的走访调查当中发现，申默并不是哪一名路边摊老板雇佣的小工。”
陆铭有写明白申默在4月30日凌晨做了什么事情：“也就是，申默伪装成为卖夜宵的人，在网吧收了客人的钱之后，自己再去一个摊，一个摊地买东西。”
“买完之后，再送回到网吧的客人手里，对吧！如果好好做，的确是一个来钱的营生。”
梦知忆点点头：“对！不过，这有什么可赚钱的。”
陆铭解释道：“梦警官，一看你就没有去过网吧。”
“这些负责送餐的人，是可以通过跑腿赚取跑腿费的。”
梦知忆询问：“跑腿费？夜宵不就是在网吧之外吗？在网吧上网的人，转头就能出去，自己出去买不就可以了吗？”
陆铭摇摇头：“不不，不是这样的，对于很多去网吧上网的顾客来说，出门买一份炒饭9块，有人进来说，他买10块一会儿会送到你的位置上，相当一部分顾客会选择10块的，而不出去买9块的。”
梦知忆眼神当中充满了不解：“为什么？”
陆铭解释道：“一方面是打游戏是一个情绪连贯性的行为，相当多的人是不愿意打游戏时候离开座位的。”
“就算是，结束了这一局，也会立刻开始下一把的匹配。”
“不会说，这一局游戏结束了，出去买点东西吃。”
“另一方面，虽然网吧经常出充一百送一百的活动，但是网费还是维持在平均每小时3块左右的价格。”
“出去买夜宵回来一趟，再坐下吃，少说半个小时过去了，不划算。”
“所以，很多网吧其实都有夜宵跑腿的人。”
陆铭发现话题被扯远了，连忙将话题拉回来“不说这个了，话题转回去，为什么要从步态分析，分析出在网吧售卖夜宵的人是申默呢？”
“申默不是通过电子支付收钱了吗？”
梦知忆坐在副驾驶上轻轻一笑：“申默，大概是属于心思非常缜密的那种罪犯了。”
陆铭询问：“申默做了什么？”
梦知忆解释道：“昨天咱们询问咖啡店老板的时候，咖啡店老板不是说申默用一百的和他换了很多零钱吗？”
陆铭想了起来，还的确有这件事：“对，咖啡店老板的确说过，我当时也在想，申默把一百块钱换成零钱做什么？”
“申默说他去换零钱打麻将，肯定是胡说八道。”
梦知忆拿出手机：“申默之所以找咖啡店老板换零钱，就是去买夜宵！”
陆铭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梦知忆的话：“什么？为了买夜宵？”
梦知忆将事情的原委缓缓地讲了出来：“申默在咖啡店里面用手机，拍下了咖啡店老板的二维码。”
“他在网吧装作卖夜宵的人员，收款的时候，顾客们就是扫的咖啡店老板的二维码。”
陆铭张大了嘴，眼神上充满了不可思议：“这都可以！”
梦知忆继续说道：“这一点我们已经从咖啡店老板核实过了。”
“在4月30日凌晨，3点左右，咖啡店老板收到了十几个电子支付的提醒，可是却没有发现有点单。”
“更加让咖啡店老板害怕的是大半夜的，店里没有人，点单还在不断地响，吓了咖啡店老板一跳。”
“我们通过追踪支付信息，基本上可以确定4月30日凌晨3点那几名在天天网吧点夜宵的顾客，的确将钱打到了咖啡店老板的卡上。”
“当申默从网吧里面走出来之后，又用从咖啡店老板那里换来的零钱，在小吃摊上购买夜宵，给网吧里面的顾客送过去，同时给钱斌的饭里下安眠药。”
陆铭皱起眉头：“直接用一百的，和用零钱有区别吗？”
梦知忆点点头：“现在电子支付都已经成为习惯，很少有人会用现金支付了。”
“又是大晚上的，申默又戴着口罩和帽子，如果他拿一百块的去支付，小吃摊老板很可能以找不开零钱而拒绝申默的购买。”
“可是零钱就不会被拒绝了。”
陆铭大致明白为什么申默赔钱也要帮网吧的顾客买夜宵了：“申默这么做，不会是以为只要不出现自己的信息，就会绕过警方的追查吧？这反侦察手段谁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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