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看男人难看的脸色,起身端起桌上的饭若无其事的一个人吃起来,男人是一肚子气对着一个软棉花也撒不出来,他不怕她闹,就怕她冷嘲热讽,不在乎,如果真的不在乎,男人心口一缩,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完饭,江岁禾就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人收拾走了,男人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看书,那种闲适的姿态,似乎他们还像以前一样,一样吗?江岁禾勾了勾唇角,走过去,没说话,抱起一床被子,就要走。
男人从她出来就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她,看到她走过来,原本心中还有一丝喜悦,但看到她后来的动作之后,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他快速的翻身下去拉住她,沉声道,
“你去哪里?”
“睡觉。”
江岁禾回答的平静。
“去哪里睡觉?这是你的房间!”
男人真觉得自己要被气抽了,只有这个女人,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意,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爱恨不能!
“是我的房间,”
江岁禾勾了勾唇角,似乎很赞同他的话,只是下一句,就让他如赘冰窟,
“但是你在这里,我嫌脏!”
他一股子邪火,猛地窜上了脑海,伸出手就往江岁禾脸上掴去,江岁禾绝望的闭上眼,承受着那一掌的到来,打下去也好,最好将她打醒,将他彻底从她的世界剔除,这样她就不会在犯贱的想他,凌厉的掌风擦着脸颊而过,预料之中的痛楚没有来,她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
男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让人瞧不见他的心底,只有那微微翘着的唇畔,让她读出了几分讥讽,他夺过她手中的被子,淡淡道,
“我们半斤八两!”
一句话,让江岁禾眼角的泪珠瞬间滚落,不在意?呵呵,她怎么会相信他说的不在意?顾林成那样的人都嫌弃她,她怎么会傻到听信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江岁禾啊江岁禾,活了两世,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活该被耍!
江岁禾的泪水,一滴滴敲打在男人的心头,就像是一把把利剑,穿刺着他的心,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话被卡在喉咙上,说不出来,因为他也被江岁禾的话刺伤了。
“是半斤八两,”
江岁禾点点头,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终于承认了,每次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淫贱的女人,当初是躺在谁的身下呻、吟呢,是不是萧楚没有回来,你觉得我这个替代品就算不是完璧之身,拿来泄火也不错,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即使花些手段让我死心塌地,也没有一丝良心的愧疚!”
“够了!”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她侮辱的不仅仅是她自己,更是这段感情,半年的感情,她就是这么想他的,他的疼惜都他妈喂狗了,这该死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她脱光了好好上一顿,看她嘴里还能吐出这些让他心如刀绞的话!
“别作践我的感情。”
男人说完就抱着被子出去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偌大的卧室,只剩下江岁禾一个人,男人一走,她刚刚故作的坚强,瞬间崩塌,人也软软的跌倒在地上。
他说作践他的感情,她只觉得可笑,他作践不仅是她的感情,还有她的人,楚桀,你跟萧楚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是我的丈夫,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一个孩子,你要她的孩子,那我的孩子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一夜,江岁禾抱着膝盖,在地上坐到天亮,楚桀从书房的阳台上爬过来,在他们卧室的阳台上,顶着春寒料峭的夜晚,陪着她坐了一夜,明明是两颗想要拼命靠近的心,却渐行渐远……
第二天,他们是在餐厅遇见的,江岁禾眼角下有些阴影,明显的没有休息好,楚桀比江岁禾看起来更吓人,眼睛下的黑青就算了,一直很在意形象的他,今天竟然连胡子也没有刮,下巴下青青的一片,看起来有些颓废,还有他苍白的脸颊,简直像是一只吸血鬼。
“小桀,岁禾,你们俩怎么回事,昨晚上没休息好吗?”
“还好。”
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江岁禾没说话,也没看他一眼,继续静静的吃着早餐。
“还好什么呀,你昨晚一个人睡在书房,怎么能睡得好。”
萧楚撇撇嘴,小声的嘀咕,说是小声,但凡是在餐厅里的人,都能听见。
老爷子皱了皱眉,重重的放下碗筷,一张脸绷得很严肃,
“怎么回事?”
“没事,”
男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萧楚,平静道,
“我昨天感冒了,不想传染给她,所以睡在书房了。”
江岁禾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连借口都是这么冠冕堂皇!
老爷子听后,脸上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严重不严重,让谢群过来看看吧。”
“呕——”
一阵腥味涌上鼻翼,江岁禾顿时一阵恶心,捂着嘴巴就跑开了,肖云芳赶紧放下碗筷跟了过去。
男人紧了紧拳头,才没让自己第一时间追出去,萧楚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江岁禾才被肖云芳搀扶着出来,老爷子赶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
江岁禾摇摇头,说不出话来,肖云芳解释道,
“这孩子胃炎还没好,一会儿让谢群过来再开些药吧。”
老爷子顿了一下,道,
“不是怀上了吗?”
江岁禾颤了一下,没抬头,但是萧楚眼尖的发现了她刚刚的不正常,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捏紧了拳头。
“不是。”
肖云芳摇摇头,刚刚她问过江岁禾了,上个星期刚来了月事,不可能怀孕。
老爷子点点头,瞥见了萧楚的肚子,眸中更是难掩失望。
萧楚眼眸转了转,轻声道,
“爷爷是在盼曾孙吗?我肚子里的也是您曾孙啊!”
干孙女的孩子自然是老爷子的曾孙,只是这话在江岁禾这儿是一语双关,曾孙?还真是曾孙!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江岁禾捂着嘴,又跑开了。
男人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吃完饭,老爷子就把谢群叫来了,楚桀的确是感冒了,而且还挺严重,谢群帮他挂上水之后,老爷子又让他帮萧楚看了看,萧楚对这个温润的医生,总是有几分抗拒,他的眼神太深邃,总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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