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运转灵力,手掌之中赤红烈焰喷涌,老者指头一点一味药材便飞到烈焰之中炙烤,不一会便化作一摊药液。
其中药材中的杂质化作黑烟消散,羽山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人看出,刚刚他听到二人交谈差点破了防。
那狗屁爷爷居然说自己要是治不了就挖坑埋了,自己差点爬起来就算打不过也要要掉块肉,果然这爷爷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老者运转灵力药材化开,屋内顿时充满药香,闻上一口便能精神百倍,羽山心中暗自寻思,这老头看起来真有几把刷子。
随着老者运转,一味味药材不断飞入烈火,本来仅小小的一摊药液开始壮大,在赤红的火光之下散发淡淡的绿色光芒。
羽家老祖在一旁看着,眼中不断闪过回忆,轻声道:“老张,你这浴火淬药的手法可是愈加熟练了。”
老者这一手段便是浴火淬药,一昧药材若直接生吞只能发挥七成药性,且药材中含有杂质更是有中毒风险,但在浴火手法之下,药材毒性去除再配合另外几昧药材更是能够提升药性。
老者盯着空中药液,似乎这几味药材的火候已经无比清楚,他一挥手混合的药液瞬间从烈火中飞出,直直落在羽山腹部和腰部的伤势之上。
羽山闭着眼,本以为药液从烈火中取出会无比滚烫,但药液落在伤口之处却是清凉无比,只感觉药液瞬间将伤口覆盖,丝丝清凉不断向血肉渗透,随后便是伤口处的阵阵瘙痒。
此刻羽山隐隐有些吃惊,没想到老者医术竟是如此高明,心中暗暗震惊,这地方竟是卧虎藏龙。
随着清凉蔓延,伤口处已经开始有了愈合迹象,愈合速度居然比天魔体修复速度更快,一些细小的伤口此刻已经结痂。
羽山闭着眼,只感觉无比的舒坦。
老者将药液导入羽山体内后,半空依然悬浮着许多药材,老者显然无比熟练,他一边摆弄药材一边说道:“那是当然,也就是你,若是旁人别说看着,就是名字都不知道。”
羽沧海一笑,“哈哈哈,也是,当年我可没少被你拿来试药。”
“哼,你懂什么,那是为医学做贡献。”
“那可不是,我可没少吃苦头。”
俩人说着似乎回忆起什么,浑浊的目光中却是光彩连连。
老者手上不停,一边处置药材一边对着老者说道:“你这孙子可真是命大,若是腹部伤口再深丝毫坏了丹田,就算不死往后就是个废人。”
老者说完一愣,满脸疑惑的对着羽沧海问道:“怪了,当年你孙子不是不能修炼吗,如今怎的又能修炼了,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咋回事啊?”
羽沧海闻言,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复杂。
老者见羽沧海脸色,便知道里面有故事,于是不再多言心中却暗想如何八卦出来。
老者手上加大火力,数味药材齐齐飞入,瞬间化作药液,屋内药香再度浓郁几分,随着药液融合,药香逐渐愈加浓郁,药材中几缕黑烟消散,老者一挥手,药液顿时朝羽山嘴巴飞去。
羽山本来紧闭嘴巴,但随着老者挥手嘴巴不自觉的打开,药液入口温热,顺着口腔进入腹中,一缕温热气息顺着小腹流遍四肢百骸。
羽山闭着眼睛,随着药液入口只感觉舒服无比,甚至想要张口喊一声“舒服”,连日战斗带来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体内灵力逆转造成的伤势逐渐复原,就连灵力的运转也感觉比之前更加通畅。
随后,感觉体内灵力自行运转,伴随药力不断修复体内伤势,而一开始施加的药物则不断修复外伤,羽山的伤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复原。
羽山闭着眼睛,感觉到药效虽强但却温和无比,不仅能够修复伤势同时还能保护筋脉,若想做到这种地步,那人必然对药性了如指掌,不能有分毫偏差,若是丝毫变动就会适得其反。
羽山细细体会身体的通畅,一丝清凉一丝温热,内外发力。
老者施展完毕后察觉到羽山身上伤势迅速恢复,满意的笑了笑,他抹掉额头上的细汗,转过身子对着羽沧海道:“行了,你孙子没事了,若是在不放心就将他留在这几天,我保证几日后便能生龙活虎。”
羽沧海闻言对着老者道:“唉,老张你的医术我自然信得过,这次多谢你了。”
张寸生摆摆手道:“咱俩还客气什么,一起走过大半辈子的人了。”
“哈哈哈,倒也是。”
张寸生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夕阳西下,眼见便要天黑,于是对着羽沧海道:“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也别走了,今晚在这喝两杯?”
羽沧海一听,双眼亮光道:“成,也好久没在你这喝过酒了,你可别藏着掖着,我知道你这可有好酒。”
老者一笑,眼神似在追忆道:“是啊,是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放心,我这都是好酒。”
不一会,天色昏暗,屋内摇曳的烛光带来些许明亮,橘黄的火光将古朴的家具衬托的越发红润。
老者拿着铲子从院中的土地下面挖出一坛老酒,老者拂去泥土拎着酒罐回到屋内。
“瞧瞧,还能认出这坛酒吗?”
羽沧海打量一番道:“怎会不记得,这可是我当年抢回来的美酒,我可想着这酒不止一坛吧。”
老者闻言面色有些尴尬道:“嘴馋,哪些被我喝了,剩这一坛就等着你。”
“我可告诉你,这酒过了这么多年我又加了不少料,劲可大着呢。”
羽沧海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将身前酒碗推到老者身前。
“那不是正好,快点满上。”
老者大笑两声,将酒封撕开,屋内酒香顿时充盈,药香夹杂酒香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俩人围坐,桌上摆着几盘小菜,昏黄的灯光照耀俩人苍老的面容,此刻如同回到当初。
羽沧海端着酒杯,杯中清澈的酒水散发浓浓酒香,羽沧海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还未喝脸上便已经出现几丝红润,随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者坐在对面,满脸期待的问道:“怎么样?”
羽沧海喝完,脸上红润越发透彻,他闭着眼睛略微回味随后口中蹦出一个字道:“好!”
老者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老羽,这些年除了医术我这心思可都在酒上。”
“俗话说得好,酒啊越醇越香,再加上我放上的许多药材,这酒可是世间难求。”
羽沧海听后大笑道:“哈哈哈,不错,确实世间难求,和这酒一比我喝的都是屁。”
说完俩人大笑起来。
羽山此刻就像是被人遗忘,他静静躺在床上,身上伤势迅速复原,就连小腹恐怖的血洞此刻也已经结痂,结痂下传来丝丝瘙痒。
他静静的听着下面俩人不断吹嘘事迹,心中也是感慨良多,他没想到这羽家老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在自己记忆中这位老人一直都是不苟言笑,时刻保持着家主的威严,何时有过此刻的放松与自在。
俩人在下面推杯换盏,不一会脸上都已经浮现醉意,此刻的他们似乎重新年轻,口中满是青年时的光辉事迹。
“想当年,老子单枪匹马跟朱家那十几个强者决斗,最后怎么着,全被老子打服了。”
“你这算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成啥熊样了,当时要不是我把你背回来,你可就死在半路上了。”
羽沧海一听不服道:“哼,你老小子是不是忘了,你当时多惨,身上没有一个银子,若不是碰到我说不准就在那饿死了。”
“你说这茬,你不说我道忘了你一提我就来气,要不是碰到你老子还用跟着你东躲西藏,每次你半死不活还得我把你救回来,要我说哪些药材用在你身上就是浪费。”
“老子承认,你救过我,但你也在老子身上试过不少药,你说说那次不遭罪。”
张寸生一听他提这事顿时急了,站起身子道:“你放屁!”
“你骂我,我弄死你...”
羽山在床上躺着,心中却是无比好笑,两个加起来二百多岁的人竟然如同孩子一般,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俩人互相对骂着,开始揭对方老底,想什么偷看谁家洗澡,给谁家下药让人生病来找张寸生看病等等事迹,羽山听得暗暗心惊,想不到俩人年轻时竟然这么会玩。
随后羽山听到俩人老底揭的差不多,但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羽山正心想俩人不会动手吧,就听到下面开始噼里啪啦,伴随着叫骂声。
羽山悄悄侧过头,就看下面两个高阶修士此刻红着脸,就如同普通人一般打了起来,张寸生抓起酒瓶就朝羽沧海丢过去,但来人终究是修士肉体不必玄铁差,酒瓶撞击顿时粉碎,但身子却没有丝毫损伤。
羽山看俩人动起手来,顿时来了兴致侧着头眯着眼,若是手头有记录水晶一类的东西自己一定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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