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右手一挥,一道散发着淡淡威压的紫色神雷凭空出现在掌心。
看着掌心照出的神雷,羽山一阵大喜:“看来经过这一战,我对秘法的掌控力也精进了少许。”
秘法与修为不同,后者除非遇到瓶颈,否则越到后期单位时间内实力增长速度越快。而秘法则不然,秘法修炼到后期,一丝一毫的提升都是极为艰难的。然“天道至公”,后期秘法一丝一毫的提升却又会让一个人的实力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世间不乏有追求高品质秘法或武技的修士。但众生芸芸,试图将一种秘法修炼至巅峰的修士也不在少数,其中又以剑修为最。
羽山曾经见过一位将一步不入阶的武技修炼之化境的剑修,此人所修说是武技,不入说是两个动作——拔剑、收剑。
就这两个动作,起落之间,斩杀超过他一个大境界的敌人于无物。而此人从踏入修行之路起,所学也不过那一个不入阶的普通武技而已。
“剑妖——三。”羽山喃喃着,剑修是他最佩服的一群人,一群追求神之极致的苦行僧。
功法运转十数个周天后,羽山才将自己体内的暗伤全部化解,并将身体恢复至巅峰状态。
一开门,太阳高高悬在天上。
“第二天了呀。”羽山叹了口气,“也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了。”
这时小凳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少爷你醒啦。”
“嗯,家族情况如何?”羽山道。
“我听羽炎大哥说:咱们羽家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门里叛逆作祟,一开始节节败退。但后来不如何方势力插手帮助咱们羽家,现如今局势已经有所好转,正在拉开反攻号角。”
羽山点点头,“可知是哪方势力?”
“这……”小凳子露出为难之色,多年服侍羽山的她自然清楚自家少爷的习惯。可饶是她多方打听,得到的也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丝毫不及重点,“我听说他们可能是京城的人。”
“京城吗……”羽山试图将得到的消息与自己先前的猜测对接。
“哦,对了。”小凳子突然想到什么,邀功似的大声说:“老祖猜测他们应该是吃皇饷的人。”
羽山点点头,“那就对了。”
每一个劫后复生的人都会变得特别稳重,更不提经历过一次死生的羽山。若非猜到一定会有第四方势力介入帮助羽家,他是断不可能撂下一切修炼到大天明的。恐怕伤还没好利索便重新加入战斗了。哪还有这闲工夫在疗伤的当顺便修习了雷法。
而既然羽沧海猜测这羽、马、大皇子外的递四方介入势力既是京城又是吃皇饷的人,那么问题的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帝王家没有傻子,二皇子也明白塞州之争中羽家失利会对他产生何种影响,于是招呼也没打便在暗中帮助了羽家。
其实在羽山看来,二皇子不打招呼也是好事。只要自己不讲武德,就完全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少欠二皇子一个人情。
“局势越来越有意思了。”羽山会心一笑。
一旁的小凳子呆呆地看着羽山,她并不知道羽山在开心什么。但少爷开心她就开心,便也在一旁笑了起来。谁知这不笑不打紧,一笑便吃了羽山一个爆栗。小凳子吃痛,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在一旁傻笑什么?”羽山问道。
“我见少爷开心,我便开心。”
羽山摇摇头,丢了一块银锭给她,“呐,赏你的。买糖吃。”
“谢谢少爷。”
小凳子那洋溢着喜悦的声音飘来,羽山已经走了老远。听到声音,他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小凳子。”
羽家,议事厅。
此时羽家残余的所有力量一齐在此,羽山放眼望去,熟悉的面孔少了大半。
“这就是修行界啊。”
“大伯,母亲……”羽山向一众长辈纷纷请安,轮到爷爷羽沧海的时候,他却是只一个闷哼,没有言语。搞的羽沧海一阵尴尬。
在羽山看来,羽家之所以变成今天的景况,完全是因为爷爷不作为的缘故。大陆从古至今,几乎未曾有过分家差点颠覆宗家的世间。放眼这茫茫修行界,何有分家敢碰宗家虎须?
“这……”羽沧海尴尬地望着羽山,久久不能言语。
“山儿。”吕桂兰站出来打圆场,“宗家之祸,并非你爷爷一人之罪呀。”
羽山叹了口气,道:“父亲早死,爷爷未留任何后手便将家族交给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母亲为人老实,怎会是分家那些豺狼虎豹的对手。”
“你爷爷他……”吕桂兰含着一种奇怪的情感望着羽沧海,“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唉……”羽沧海叹息离开,“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你看你把你爷爷气的。”
“哼。”羽山却是一脸傲娇的别过头去,心道:他害我在张存生那里受了多少罪,气一气他怎么了?
“山儿。”见话局不佳,大伯羽少秋赶忙岔开话题;“现在大部分敌人依然伏诛,只有少部仍负隅顽抗。针对这些人,我们是招,还是杀?”
“借那帮黑衣人的手都杀了吧。”羽山想了想说。
羽少秋面露为难之色,“我羽家现在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如此行事未免……不妥。”
羽山摇摇头,“莫要忘记分家之祸呀。”
羽少秋抿着嘴唇,重重一点头,“我知道了!”
随即去安排诸多事宜。
“娘亲,前线吃紧。孩儿我去去就来。”
“去吧去吧。孩子大了。”吕桂兰欣慰地笑着,“诸位安全。”
“嗯。”
望着羽山离开的背影,吕桂兰摇头叹笑道,“这孩子,跟他父亲越来越像了。”
马家,祖祠。
“少爷。”羽炎老远就看见羽山,赶忙跑了过来。
“战况如何?”羽山问道。
“现在所有敌对势力的有生力量都已被驱赶至此,但马家人不知从何处搞来一个禁制,将整个祖祠团团保护起来。我们的人暂时无法进去,但是没有关系。待到禁制的残余能量消耗殆尽,我们定能将这帮贼人一举擒获。”羽炎信誓旦旦地说道。
“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可有对策?”羽山道。
“我们的的人绝大多数根本就没听过禁制,只有小部分人对禁制一知半解,但也仅限于了解个皮毛。经过商议,我们打算轮番派人对禁制的某个点进行暴力轰炸,以加速其灵力损耗。”羽炎邀功似的说。
“对未曾修习过禁制的人来说,这道是个绝佳的点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敌人全部集中在这里,他们马家祖祠里是否备有可以逃生的密道?”羽山问。
羽炎听了冷汗直流,这要是被人跑出去,那罪责就得他一个人担着:“我立刻派人去找。”
“不用了!既然我来了,就用不着这些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羽山朝禁制里大喊,“不速速缴械投降,更待何时呢?”
“嘿嘿,羽山小儿。”马策喊道,“自古成王败寇,我马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你莫要拿我当傻子。我这一出去,恐怕立马就得人头落地吧。”
“马家主既然知趣,何不自裁?”
“自裁?”马策惨淡一笑,想他枭雄一生,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下场。但,“你若是能打碎这禁制,我马策当场自裁又有何妨?”
羽山运起魔瞳,“杀你,又何须攻破禁制。”
禁制以其有效的防御力著称,一个八环修为的高手运起禁制,往往可以抵挡数个九环高手的合击。但,道法殊途,禁制也分为很多种不同的门类,每一种门类又有不同的妙用。
羽山眼前的禁制看似强劲,被马策等诸多高手催动着,的确坚不可破。但,禁制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能挡武修的攻击,便只能挡住武修的攻击。
“怎么样,羽山小儿。废物永远是废物!纵使你今日习得妖法,也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还有你那死了丈夫的娘亲,哈哈哈,没人要的婊子。”马策狂笑道。
“老不死的东西,你莫要自误。”羽山气急了,长久以来,他已然将吕桂兰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如今母亲受辱,他岂能不气?
“哼,待我马家东山再起,我定要屠你羽家满门。”
听到马策这话,羽少秋才明白自己早先想法的天真。他终于明白,对待敌人,永远不能留一丝一毫的后路,否则后患无穷。
见大伯有些许自责,羽山安慰道:“大伯,豺狼永远都是豺狼,你不可能指望将一头豺狼喂成一只忠心耿耿的狗。”
羽少秋闻言,重重的点了个头。
这会儿功夫,羽山的瞳中剑已然蓄势完成。这是羽山最近的发现,瞳中剑的威力与蓄势时间成正比。当然并不是无穷无止的蓄势,因为一个人魂力的总量是有限度的。
只见羽山目光直指马策,一个瞳中剑飞出,后者瞬间喷出一口老血。就在马策惊诧之时,羽山对所有黑衣人喊道:“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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