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你的妄想也只是想想罢了。”羽山道。
“那也未必。”马修云一勾嘴角,“众将士听我号令,全军出击。”
“什么!”羽沧海及一种老辈呆立当场,“他居然把军队搬来了。”
结匈国历来无数家族元老在军中就职,也都因其这样那样的背景而谋得了不错的位置。但,这些为数众多的人始终都没有越过一条红线,那就是家族之争不得搬出军队。诚然,军人一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上级持虎符而有指示,定然将矛头直指一方。但,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就是死罪啊。
军队,是用来抵御外辱的。
“马修云,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羽沧海喝到。
紧跟着, 节威也冷喝道:“马修云,莫要知错不改。你这桩丑事要是被捅到皇上那儿去,可就是灭门的死罪呀。”
“灭门?哈哈哈……”马修云狂笑道:“你们现在还跟我提灭门?我马家的祖祠都被你们侵占了,这个世界上哪儿嗐来的马家?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一个都别想活!”
“全军出击,给我杀了。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修云……”马策苦涩地喃喃着,“是为父害了你呀。”
大军人马即将冲杀而至,羽家众人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要撤吗?少爷。”羽炎咽了口唾沫道。对方虽然平均势力比己方要弱,但蚁多咬死象。己方的诸人经历了数次打颤早已就近灯枯。要是强行开战,弄不好还真得全军覆没。
“不用。”与众人相反,羽山倒是极为镇定。他回头看了羽沧海一眼,发现后者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一直神游海外。
羽山道:“诶,领头的。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哼。”见羽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而且此时若是隐匿着身份不说,造成的后果他倒是无所谓,但手底下的兄弟可就有苦头吃了。
只见黑衣头领拿出一个金色物件一跃而起,飞至半空道:“众将士,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将士一看黑衣头领手持之物,纷纷止住冲势,拜道:“谨遵龙符法旨。”
马修云带来的将士原本就无心战斗,只是被马修云命令而不得不前来。在结匈国内,下官不听长官的命令,长官都可以直接杀死下官,更别说他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小卒子。
开了,或许活;不来,肯定死。
“见龙符尤见陛下亲临,你们还不受降,我可绕你们不死。但,汝等须得立刻调转马头,活捉判将马修云前来见我。”黑衣头领道。
“谨遵龙符谕旨。”
“修云,对不住啦。”
马修云身侧,一个黑甲小将趁其不备一招便将他击飞。同等境界下,轻敌是死罪。
马修云还想挣扎,却被攻上来的将士团团围住,一时动弹不动。黑衣头领捏一字诀,大喝一声,“去。”一道金色绳索便直勾勾地飞去,将马修云捆了个结实。
“他们家的锁仙绳为什么这么不值钱?”羽山道。
“节威,去收拾残军。”黑衣头领道。
“谨遵龙符谕旨。”节威应了声。
其实照结匈国军规来说,节威根本管不了马修云手底下的将士。即使现在马修云被裁定成叛军,这些军队也得由马修云之后的一把手统领。但,持龙符的黑衣头领一声令下,即使这群军士再怎么不服,也得听节威的命令。
这就是龙符,犹如陛下亲临的龙符。
“押上来。”羽炎指挥几个小喽啰将马修云压了上来,可是过了一把大哥瘾。
而此时马修云和马策相认,父子见面,眼睛里剩下的只有苦涩。
“你们还有何话说?”羽山道。
“哼,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马策道。
“你呢?”羽山看向马修云。
“哼。”马修云别过头去,到底是年轻人,莽劲十足。
“老实点儿。”不知是意识觉醒还是怎的,羽炎的二狗子属性越发见长。
“我恨不得食汝肉,饮……”
“说过了,换一个!”羽炎一巴掌扇了过去,一个合格的二狗子就应该充分猜透大哥的意思然后替大哥把事办的妥妥的。
这不?羽山立马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这让羽炎感觉如沐春风。
“我恨不得寝汝皮,我恨不能杀你!”马修云冷声道。
“唉。”马策一声叹息,这孩子怎么看不清形势呢?
“还有没有话讲?”羽山道。
见马修云半天不回话,羽炎暴怒,一脚揣在马修云面门上,“问你话呢,还有没有话讲。”
马修云的脸被羽炎用脚踩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羽山会意,“那就叉出去砍了。”
“嗻,来人找叉子。”
“慢着,我有话讲。”马修云道:“你不能杀我,我在朝廷有人,你敢杀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朝廷。”羽山双眼一眯,他倒是不怕朝廷降罪,但羽家上下这么多人,暂时却也并非结匈国的对手。
羽山望了黑衣头领一眼,期待后者能有所动作。哪知后者全然不顾这里,早就偷偷拉着羽沧海在一旁谈话去了。
“大皇子有令。”
就在羽山推敲得失,正要强杀马修云的时候,一个太监模样的清秀青年不知从何处出现,但显然他已经来了许久了。
“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马修云道,“我就知道大皇子念我们劳苦功高,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马策沉沉地看了马修云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未有言语。
“大皇子有令,命羽家辅助节度使节威彻查塞州防御军叛乱一事,捉拿叛军头领马修云。当场宰杀,不得有误。”
“臣,接旨。”此时丁威不知从何地冒出,恭恭敬敬地接下了法旨。
“枉我一心为国,一心为国啊。宰杀……嘿,最后却落得个畜生的下场。可悲,可悲啊。”马修云哭嚎着,但在场没有一个人可怜他。有野心,就要有失败的准备,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显然马修云没有这个能力。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羽山暗道。
“来,马修云。对着这个留声玉简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呀。”羽山道。
“是……”马策正欲讲话,却被马修云打断了。
“修云,怎么……”
马修云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爹,你近来没有发现咱们家好了几个人吗?”
“你是说……”马策瞪大了双眼。
“华儿和腾儿都被他们带走了。”
“你糊涂,你糊涂啊。”马策悲泣道。
太监见到此状,暗自点了点头。芥子袋一张一合,不知收了什么东西进去。
“我自愿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一切事项与我父无关,他是被我哄骗至此,罪不至死。还请您高抬贵手。”马修云像个垂死的老朽,声音很低,明明是对众人说话,却更像是喃喃自语。
“不,这全是我指使的,跟我孩儿一点儿关系都每有。他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啊。”
“早至今日,何必当初呢?”羽山叹道。
“少叽叽歪歪,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羽炎恶狠狠道。
这个二狗子越来越专业了。
见问不出什么消息,羽山给了羽炎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冲他几个跟班喝到:“小的们,跟我一起把这群人宰了。”
有人痛哭流涕,“你不能杀我们呀。”
有人凶神恶煞,“羽山,我在下面等你。”
有人目光呆滞,“……”
还有人重温父子情,“爹,咱们来生当兄弟吧,我坑不死你。”
“哈哈哈,下辈子我还生你当儿子。”
羽炎一脚一个踹晕马策和马修云,“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爱演。”
见事情告一段落,太监模样的人便也准备离开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靠过去的?”黑衣头领结束了跟羽沧海的闲谈,道。
“你们又是什么时候靠‘过去’的呢?”太监特地在过去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一番谈话,两个人都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风是哪儿来的?羽山看着飘扬的发丝,皱着眉头找寻来源。因为他从这风里嗅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等看清来向的时候,羽山双目一怔,大叫道:“老东西你在玩儿火。”
这风的来源便是不久之前随黑衣头领聊完天的羽沧海。之间他周身的灵气聚拢成一个圈子,并慢慢朝着龙卷风的局势发展。
转瞬间,这股龙卷风又变成一个奶白色的巨蛋。整个过程除了有点微风以外几乎悄无声息,暂时已有羽山一人察觉。
不过,倒也快结束了。
之间那枚巨蛋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纹,几秒钟的功夫,裂纹越来越大。
羽山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口中念道,“御止禁制。”
此时,唯一朝这边看的太监瞪大了双眼。心道:单手捏禁制,此人段不可留。
此刻的羽山一点也没有马虎,正在全力催动禁制,因为他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裂纹会遍布整个蛋身。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蛋炸了。
随后,黑袍头领像是老来得子一般喜气洋洋地大笑道:“哈哈哈,白痴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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