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吗？”羽山微微一笑，也不恼，“那是你没有见过更为强大的神魂。”
鲁飞轻蔑地看了羽山一眼，那样子仿佛在说：“我一个来自无始之域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你见识多。”
他虽然知道羽山魂体双休，同时也知道其自身的精元也达到了一个十分充沛的状态。但仅仅如此的话，还真是有点不够看。
虽然不知道灵之国用了什么方法，但根据他对这套制式灵宝的简单品鉴。想要操控它们的话，必然需要一个极其强大的神魂。
“除非你的神魂突破下界的顶峰，否则绝对没有可能仅凭神魂击败这些人。”鲁飞侃侃而谈，随后饶有兴致地想看羽山的下一步反应。可下一秒，他却像是看见了宇宙爆炸，星河化为乌有一般大叫了起来，“不可能！”
“嘿嘿。”羽山看着自己的杰作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你的见识不到家。”
“不应该呀。”鲁飞暗自喃喃着：“人在下界，其自身的神魂修为便不可能突破下界的天花板，这可是无始制定的法则，断然不可能违背。可是……”
他迟疑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抬头，“如今你身体里的神魂是前世的神魂？”
听到鲁飞的问句以后，羽山摇了摇头。他沉思了片刻，说：“虽然不是，但在我的滋养下还是达到了一个不错的高度。”
“这么说起来，你现在即使在下界也能突破到破环之境喽？”
“正是。”羽山说：“只是我隐隐觉得这毕方古境有什么东西在阻挠我进行突破，所以只得等到出去以后再做打算了。但外面天地灵气稀薄且质量极低，也不知能不能顺利突破。”
鲁飞看着羽山，露出财迷本色说道：“只要支付两个无始之域的灵宝，我给你布置一个聚灵阵。格外支付一件无始之域灵宝的话，我给你制造一个灵力的压缩装置。”
“这个价格未免有些太贵了吧。”羽山挑着眉头说道：“难道我不能凭借高阶灵石突破？”
“下界哪儿来那么多高阶灵石。”
鲁飞话音刚落便暗暗拍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下界的高阶灵石的确不多，可对于拥有佘傲天这件大杀器的羽山来说，那还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只需要佘傲天走在路上，随便踢一块石头，众人就会因为惊讶而尖叫起来：“天哪，是高阶灵石诶！”
羽山略微有些诧异地看着身形逐渐佝偻的鲁飞。可是如果他揭开鲁飞面罩的话，就会发现后者的脸上此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两个词汇——羡慕、嫉妒。
“不多想了。”
羽山回过神，像是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样看着这群灵之国的士兵。上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而下方的这些人也已经快要殒命了。
“魂术·眸中剑。”随着羽山一个一个法决的使出，灵之国的士兵也是接二连三地殒命。
这眸中剑实在太强大了，尤其是被羽山高度凝缩以后，由群体攻击变成了单体，再配合羽山突破下界规则的强大神魂使用，灵之国众人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羽山，你莫要欺人太甚。”又是一位灵之国的士兵站了出来，而他也说出了众多同僚的心声。
听到这句话，羽山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他恶魔般的笑容：“若非你们想要杀我，又岂会落到如此下场呢？”
“敢不敢跟我们正面打一架，如此行径岂不是卑鄙无耻？”
“要论卑鄙，我怎么可能比得过身为灵之国兵士的你们呢？”羽山一笑。
忽然，他目光一震。眸中剑，既然人的眼眸有两个，那么有没有可能自己可以同时压缩并顺发两道攻击呢？
说干就干。羽山在左右两个眼眸之中分别凝聚神魂之力，然而，他忽然发现这样凝聚出来的神魂之力却怎么也达不到方才单发的强度。
经羽山的简单计算，这样强度的神魂之力欺负一下没有任何神魂修为的小白还可以，眼前这一众灵之国的修士是断然不可能被这样的攻击击杀的。
“这又是何故呢？算了。”
羽山想了想，计算不如实践。自己何不将这两道攻击释放出来，用这些免费的活靶子来做实验呢？
下一秒，随着羽山口中敕令喊出，那道攻击也应声释放出来。可是，这两道攻击无论怎么看都可以用疲软来形容。
果不其然，它们还没有击中自己的目标就自行消散掉了，简直一点攻击的能力也没有。
“这是何故？”羽山暗暗沉思起来。
“你没有学过分窍却妄想控制两道攻击，当然不可能了。”鲁飞显然是看出了端倪，在一旁点评道：“你的攻击看似是从眼睛里释放出来的，但实际上其依托的载体还是神魂，而且还急需要你精力的支持。如果你的精力不够集中，便会像方才一样，攻击运行到一半就消弭于虚无。”
“哦？”羽山又问道：“可有解决的办法？”
“有倒是有。”鲁飞说道：“不过你得支付我一笔咨询费，价格就定在两件无始之域的灵宝好了。”
羽山瞪大了双眼，恨恨道：“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贵了。”
“没办法。”鲁飞耸了耸肩，“最近生意不好做呐。”
羽山想了想，问道：“两件无始之域的灵宝，可是传授我那分窍之法？”
“痴心妄想！”鲁飞白了羽山一眼，“分窍之法起码得五十件，或者你把陈安平交给我。”
角落里，某位无辜躺枪的少年留下了感动的泪花。只是声容凄切，显然是感动过头了，泪水竟然压抑不住。
“既然如此，我便有些了解那分窍之法的价格了。”羽山默默点头，说道：“可是现如今，我却用不到你那分窍之法。”
其实经过方才的失败，羽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经过鲁飞的点拨以后更是得到了最终的解决办法。
鲁飞为了钓鱼而抛出的鱼饵，实际上却已经把羽山给喂饱了。
“既然两个齐发不行，那我便一个一个来。”
羽山心里喃喃着，手上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不再拘泥于同时释放，而是左右两边交替发出。如此一来，所有的攻击在释放的一瞬间都是全身心的最大投入。
这样攻击不仅满足了最开始对于威力的追求，也大大缩短了释放的速度。
“不错。”羽山暗自点了点头，这样的攻击就算是达标了。
“你的悟性居然如此之高。”鲁飞惊讶地看着羽山，“我以后要是再对你进行知识层面的消费诱导，我就是白痴。”
羽山微微一笑，“看你的喽。”
战况的进展果然不出羽山所料，下方的兵士死伤越多，对上方迷雾的影响也就越大。如今，这影响已经十分直观了，在羽山击杀约一半的士兵以后，即使有士兵的献祭，那团迷雾的实力还是下降到了下位神的层次。
如此看来，若非有士兵献祭的话，它的实力恐怕就要掉出真神境了。
“这是你逼我们的。”
先前那个讲话的已经献祭给迷雾了，此时另一个却跳了出来。
“你们是连体宝宝吗？说话都是我们我们的。”羽山冷哼一声，“我就是逼你们了，你们又能怎样？来杀了我，正面杀我啊。”
说完，羽山勾了勾小拇指。那双眼之间流露出来的浓浓的嘲讽意味不计。
下一刻，所有灵之国的士兵身上都散发着血色的光亮，好像是末日来临前的预兆一样。他们也都唱起了挽歌，为自己，也是为战友送行。
看到这一幕，鲁飞的眼神变了变，“不好，羽山快使用大范围的神魂攻击他们。”
“来不及了。”一个灵之国士兵惨笑道：“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羽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灵之国的所有人便都化成了黑灰，眼看是要消散掉了。可是，他们身上穿着的制式灵宝却一直散发着血红色的光亮，连同与黄道长战斗在一起的迷雾也是。
那迷雾仰天长啸一声，嘴巴竟然从不规则的洞口变成了一只鸟喙，连同嘴里那一口利齿也不见了。
“这是何故？”黄道长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变故。
紧接着，这迷雾竟然展开双翼，身上也幻化出了羽毛。只不过它通身都是血红色的，其胸口还插着一株荆棘。
那荆棘就像是从身体里自然生长出来的一样，却又不一样。因为它的根部正不断地流出鲜血，在离开迷雾的一刹那消散在空气里，变成血雾。
“这是什么鬼东西？”海娄儿诧异地问：“我上百年没出来，你们陆地上的动物已经和植物结合了吗？”
制式灵宝产生的军魂都是规则模拟自然生物产生的，所以也由不得海娄儿不那么想。
“这并非此方世界的产物。”鲁飞科普道：“这是一种来自起源之地的鸟类，人称荆棘鸟。”
“起源之地？”海娄儿诧异地问道，她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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