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想了想，开口说：“只要了解水系本源单位被引渡时其他本源单位的运动轨迹并且加以利用的话，我就可以做到自己的法决产生与其他本源规则相同的效果。”
“古今多少大能想都不敢想的事，仅凭你一个残缺的天族血脉是成就不了的。”
“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从来都不会告诉自己这次必定会输。这是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之上的法则。”羽山一边维持着魔瞳与本源之眼，一边开口说：“问题诞生之初就是交给人类去解决的，那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古往今来，解决不了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超古代玄学至今没有人参悟，甚至那个时代硕果仅存的些许强者都对这个知之甚少。”
羽山定了定神，也没有再跟道天理论了。因为他觉得，即使再怎么争论，后者也会因为自己是一个惨绝的血脉而对自己进行无休止的讽刺和质疑。既然如此，何不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之后，再求待众人评说呢？
况且引导本源粒子的运动需要大量的精力支持，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有些勉强。不过，这也够用了。
因为透过魔瞳加持过的本源之眼，他可以看见任何本源粒子的单位运动轨迹。这种能力古往今来应该也只有他这独一份了吧，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羽山都没有见过除了他以外第二个拥有真正魔瞳的人。那些所谓的魔只有一个空架子，眼神里什么能力也施展不出。
想到这里，羽山便觉得这个课题是专门留给他来攻克的，因为当今世上，只有他拥有钥匙——清晰看到本源粒子运动轨迹的能力。
见羽山一段时间不说话，道天便将自己的意念附着在羽山的心神之上，他就是通过这个方式监听羽山的想法的。这法子若是换做平时有防备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丁点成功的可能。可现在羽山全力关注本源粒子，其自身的心神几乎是不设防的。
道天打心眼儿里盘算着要不要现在便着手抢夺羽山的身体，但想了想便放弃了。对他来说，这具身体实在太烂了，占据了也有失于自己的身份。羽山大抵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才全力投入秘法研究的吧。
“那个东西是时候找个传人了，也许他是个不错的人选。”道天喃喃着，牵动一枚金色的类似于植物种子的物体飘了上来。这颗“种子”大约芝麻大小，却散发着强烈的光。傲天土灵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个东西若是放在百年之前被我看到，我可能直接会被无尽的欲望填满心神。”傲天土灵象征性地擦了一把冷汗，目光里满是凝重。
“别说你了，当初我看到它的时候都是一副痴汉的作态。那是我第一次在人前丢脸，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因为这个东西实在太强大了。”道天沉声说道：“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通过他成为域主那样的强者。”
“可惜你被人发现了。”傲天土灵想了想，说道：“可是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档口将它拿出来，万一上面继续追查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倒是忘记了。”对于傲天土灵知道这么多东西，道天本还诧异，但想到一个东西之后，皱着的眉头便散开了，“你你现在是天阶的灵体了吧，已经可以调动一方世界的本源规则了。所以说，你是通过这个方式探知到此方世界曾经发生的事的？”
傲天土灵摇摇偷，说道：“我的确可以做到通过本源规则的运行轨迹推测过去，但我知道这些用的可不是这个方法。难道你忘了，此法一经开启，动辄需要几万年。”
“那我就不知道了。”道天双手一摊，说道：“你也知道，当初身为一丝残魂的我并没有得到很多记忆。”
“你真的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当初并非一个残魂那么简单吗？”傲天土灵的笑容很神秘，“你自从开辟一方天地以来，自身的灵魂还没有恢复到无始之域的层次吧。”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道天微眯着眼，“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听不听得动也就这么一句话了。羽山这步棋，你下的还挺大的。”
话到这里，道天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傲天土灵也很识趣地止住了话头。身旁的海灵儿安静地睡着了，这是道天的能力。知道太多秘密对海灵儿并不是很好，虽然她已经沾上了这个大因果，也在没有脱身的机会。
“你何不祝他一臂之力？”道天开口说：“以你现在的层次应该知道本源相生相克了，土生金。有你的加入他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那一点。”
傲天土灵摇了摇头道：“我是他的朋友，自然也知道他拥有不下于任何人的野心。这个世界很大，在未来我还要回到另一个人身边，不可能一直帮他。再说了，他真正想要的是创建一门可以掌控所有本源的法决，就像你们天族的那门功法。”
“不可能的，这个功法具有唯一性。”
“那只是因为你们天族强行使这个功法变得唯一罢了，我就知道很多种不为人知的东西。”
道天笑着摇摇头，虽然不认同傲天土灵说的话，却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他以前就听说灵体达到天阶以后会进入一方新天地，可自打拥有意识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天阶的灵体。
他向来认为天阶的灵体是神秘而高贵的，完全拥有和天族平起平坐的资格。这个念头升起的源头很奇怪，也总给他一只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这句话却是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血脉里的。
总之，在没有弄清天阶灵体究竟是什么东西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和傲天土灵拌嘴的。
况且，就凭傲天土灵方才轻易说出那么多秘密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货色。
羽山的秘法实验产生了惊人的进步，因为原本觉得十分困难的东西在真正施展起来却有一种十分简单的感觉。这种简单倒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简单，只是羽山觉得牵引和调度实在太容易了，就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羽山犯了难，便索性不想了。因为现在所有的已知条件都对自己十分有利，包括自己对本源粒子流畅的操控手法。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可以通过水系本源粒子牵动木系本源粒子的运动。是真正意义上的牵动，而并非那种通过研究其运行轨迹，靠惯性将它推向某一区域。
“水生木，那么我是否可以通过木系本源来引动火系的本源粒子呢？”
羽山一有这个想法便干了起来，只是道天在探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笑出了声，“不知者无畏。”
“看下去就好了。”傲天土灵勾起嘴角说道：“觉醒了记忆当天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
羽山成功了，他成功通过木系本源粒子唤醒了火系本源粒子。
“这不可能。”道天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傲天土灵笑了起来，“即使你这段时间再怎么自欺欺人，他身上气息的源头你到现在还分不清吗？”
“我们天族的功法。”道天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我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与肉身约定好不给他功法的，他也不敢这么做。可现在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傲天土灵猜测道：“也许那门功法并非你们天族独有，亦或者天族有高手过来传给了羽山。”
“断然没有这个可能，族里有资格传功的长老见到我们的第一个想法肯定是抓回宗族处死，必然不会是宗族所为。至于你说的第一个猜测……”道天陷入了沉思。
“成了。”羽山并不知道自己精神世界发生的事，他此刻脸上的欣喜全部来自于方才成功操控了五个属性的本源规则。
要知道，即使是真神境的强者也只能领悟一种属性的本源规则罢了。而如今他却能掌握五种属性，这种能力对自身实力的影响虽然在现在不太明显，可以一旦等他成就真神，实力必然会产生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现在隐隐觉得，只要自己站在真神界那片土地上，必然是神中之神，碾压一切的存在。
现如今，武安那个屏蔽灵识探查的法决他也能所以使出了。
“不错。”羽山欣喜地点了点头，“我果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天才。”
正当他沉浸在喜悦的时候，一个强有力的大手却突然将他拉入一个神秘的地方。起初羽山十分的抗拒，但发现自己的努力丝毫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却也释然了。他选择了静观其变。
天上漂浮着一串金色的铭文，周围的虚空一片黑暗，这铭文仿佛成了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羽山几乎是被推过来的，他不认识铭文上的字，却可以照着读下来，并且全然明白这篇铭文的意思。
因为，这篇铭文便是他一直以来修炼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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