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真的有点悔不当初的感觉。”羽山叹了口气，说道。
叶清音一脸不解，“在上界与真神界，多少人想获得仙骨而不得，为何你会视仙骨如无物？”
在他看来，羽山的这个行为实在太反常了。这就好像有个凡人出门被一大块金子砸中了脚趾，第一秒骂“晦气”而第二秒却像将金子丢掉一样。
叶清音实在不知道，羽山这幅动作究竟代表着什么。
难道仙骨之中存留者某种禁忌？
“是了！”叶清音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他看着羽山道：“阁下其实不用太过担心这仙骨的诅咒。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仙骨诅咒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羽山根本没有搭理叶清音，只是将仙骨收回了纳戒之中。叹了口气说：“既然这一切都不可避免，那么倒不如坦然接受这一切。”
叶清音皱起眉头，“难道你被这仙骨的诅咒影响过吗？”
“如果你被打碎全身骨头又被揉成一个球，你就会懂得仙骨这个东西有多么恐怖了。”羽山终于注意到了叶清音，他耸了耸肩说：“你如果想要，我随时都可以送给你。”
“大人没必要如此考验我。”叶清音折扇一收，很自然地说：“在下的命都是大人救的，若是大人想要这仙骨的话，我自然不会出手抢夺的。”
羽山看他会错意了，便把头部仙骨拿了出来，“这东西可以增强一个人的智力与精神力，也许对你会很有帮助。”
语罢，羽山直接把仙骨都给了叶清音。
这块头骨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叶清音手一抖差点没拿稳。但是等站定以后，他还是想还给羽山。
“我并不想接受。”羽山一副嫌弃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我能落到这幅田地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仙骨，或者说仙骨背后的那个人。拥有仙骨意味着迟早和她会面，我可并没有这个心思。”
“大人是说……”叶清音瞪大了双眼，“大人的意思是仙骨背后的诅咒跟某个人有关？”
“你不是来自真神界的吗？”羽山皱起眉头，“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呢？”
叶清音摇头叹息道：“现在的真神界四分五裂，各家都严格控制着自己掌握的秘密。所以像我这种小宗门，能掌握的秘密实在太少了。”
“难怪我没有听说过，原来是个小宗门。”羽山点点头，丝毫没有照顾到叶清音尴尬的表情。
“我们琼华宗虽然小，但也拥有着一方土地的集体供奉。”叶清音擦了擦冷汗说。
“我明明记得，在真神界只有拥有一方界域的世界掌控去拿才算出彩。”羽山说道。
叶清音想出言反驳，却被羽山抢先打断了，只好作罢。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先跳出这一方虚空，回到现实世界才行。”
望着周围黑黢黢的空间，羽山心中升起几丝反感。可能是因为在光明的世界待久了吧，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一种厌恶。
可是上一次被逼入虚空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因为你融合了世界树种子的原因导致的。”海灵儿的声音响了起来，“任何身负世界树的人都对虚空有一种本能的厌恶，这是为了防备获得传承的人没兴趣建立新世界。”
羽山点点头，如此一来，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喂。”羽山对叶清音道：“能计算空间落点传送回先是世界吗？”
“这个……”叶清音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们真神界强者的必备技能吗？”羽山诧异地问。
“真神境强者虽然拥有了钻研空间的资格，但却不是每个真神境都拥有掌控空间的能力。”叶清音尴尬地笑了笑，“而我恰好是那些没有能力中的一个。”
“行了行了。”羽山不耐烦道：“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直接说你不行不就完了？”
叶清音一扬下巴，“好男儿不能口述自己不行。”
“得了吧。”羽山摆摆手，开始与海灵而交流起来，“借助世界树的能力，你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姑奶奶懒得动手。”海灵儿打了个哈欠，同时伸出手来，食指和大拇指交相搓了搓。
“你这是什么意思？”羽山一脸愤慨，“你这是对我们革命友谊的侮辱。”
“别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要点好处而已。天天为你答疑解惑，忙得要死要活。我要点好处怎么了？人鱼也是有人权的好吧。”海灵儿一脸嫌弃地看着羽山，“巴结姑奶奶要趁早，否则晚了你就被虚空生物吃掉了。”
“说得我被吃掉你能好活一样。”羽山一脸傲娇地说。
“诶，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海灵儿嘿嘿一笑，“我最近发现自己的契约被转接道世界树身上，也就是说我现在相当于一整个世界的器灵。你随随便便就死了，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被抹去呢。”
羽山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帮你的时候喽。”海灵儿摇摇头，故作惆怅道：“有些人啊，这辈子都别想威胁到我喽。”
见这个方法不灵，羽山赶忙转移策略道：“这次你要你帮了我，事成之后我给你上好的灵器宝甲。”
“谁要那种东西啊。”海灵儿一脸不屑道：“我现在这个状态，用得着吗？”
羽山想了想，眼睛一转到：“我认识几个宗师级的女性妆品大师，只要你这次帮了我，我给你带上好的化妆品回来。”
海灵儿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羽山先是目光躲闪，然后坚定道：“即使不认识我也给你买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海灵儿会心一笑，开始准备起空间传送门来。
传送回里世界对于世界树种子来说是一个极其容易的事，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计算。因为世界树种子本身是和里世界有着一定联系的，海灵儿只需要运用这个联系构建出一条通道就可以了。
只不过过去的位置是随机了，谁也不知道会跳到什么地方。毕竟世界树种子联系的是整个世界，而并非世界某个特定的地方。
只不过，如果羽山愿意的话，他还可以使用这个能力前往上界。只不过对于现在的羽山来说，前往上界实在没有太多必要。毕竟一目古境的秘宝还在等着他呢。
算算时间，一目古境也即将开启了，还得赶快回去才是。
“大人可不可以捎带在下一程？”一旁，看着空间通道的叶清音怯生生地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要去往的是下界。我记得下界可没什么前往真神界的通道。”羽山目光平静地看了叶清音一眼，“怎么样，还去吗？”
“大人竟然是下界之人！”叶清音瞪大了双眼，眼前的一幕实在由不得他不震惊的。
羽山的战力即使在真神界的年轻一辈里也算是佼佼者了，而这样的强者居然只是出身区区下界。在他的认知里，下界根本没有可能培养出这样的强者。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功法等级……
“功法！”叶清音喃喃着重复了一遍，立马眼前一亮。他看向羽山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带着一种隐秘畏惧的眼神。
就在刚刚那一刻，一个古老的词汇响彻他的脑海。那便是——外道五常。
“喂。”羽山略有些无奈地看着叶清音，“还去吗？”
“去去去。”叶清音赔笑道：“能陪在大人的身边，是我毕生的福份。”
这句话与他上一句的语气差距很大，而他表情在羽山看来已经接近卑躬屈膝了。羽山并不知道他心里正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叶清音往里空间通道内走去。
忽然，意识空间里的海灵儿忽然大叫了一声“小心”。随后在羽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叶清音二人以及空间通道都被一个巨大的嘴巴给吞噬了进去。
他们没有经过咀嚼就被吞入腹中，这种情况固然好些，但一瞬间闻到一种酸臭的腐败味，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这里居然有空气的存在。”叶清音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闻得到气味，于是惊叹道。
羽山有些无奈，“一般这个时候不是没有味觉更好一些吗，你真的闻不到这些恶心的腐败味？”
“这个……”叶清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关于各种奇怪的味道已经接近无感了。这里的腐败味虽然眼中，但还没有达到令我有所感触的地步。我曾经听信了一个偏房，然后生吞了五只被融化成粘液的蟑螂。”
“别说了。”羽山强忍着自己呕吐的欲望，“这里已经够恶心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海灵儿。”羽山向意识空间里问道：“有没有什么隔绝嗅觉的方法？”
“你直接屏蔽五感不久完了？”海灵儿诧异地说道：“我记得这能力不是武环一阶就可以使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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