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音略微有些失望地点点头，不过也是没有再继续缠着羽山了。
他也知道羽山并没有这个能力，方才只是实在太期待了。人倒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一个上天入地的强者偶有一瞬间突然失去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武功的时候，那样一种心理层面的落差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固然少有心智卓越者因为这一次偶然的机会白日飞升，突破到更高的层次。可是叶清音只是一个年轻人，据说年龄只有百岁不到。这样的一个人，在修行界是十分年轻的。与羽山虽然顶着一张十几岁的脸，但事实上已经有了接近万年的经验了。
就连羽炎的年龄都有可能比叶清音大。只是修为低到了武环九境，人类身体的衰老速度就会大幅度减缓。当修士突破到真神界的层次时，他就当真成为了那与世界同寿的地步。
当然，这只是不死而已，并非不灭。一个修士只有抵达了无始之域，并且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有所成就，这个修士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不朽的化身。
例如百家的家主及众长老。
例如四灵宫的诸圣。
例如生肖宫的诸位大能。
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叶清音决定将目光放在眼前的一切上。比如……躲在羽炎的身后。
诶呀，有一个强者守护的感觉实在太好不过了。
羽山注意到了方才被燕萩的头发差点甩死的异化恶魔之眼，想了想说：“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放弃武技巨大威力的方式，来提高武技本身的攻击范围。因为你们也看到了，这种生物的防御力实在太低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点醒了众人一样。羽炎想了想说：“这个我在行。”
在虚空生活的百年时间里，处于无聊，他曾经研究过为数众多的武技。虽然因为研发方面天赋吃紧的原因，他并没有研究出什么威力强大的武技。即使耗费时间也难以将其棱角磨的圆润，好供人使用。
早些时候，他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一个天才。但是进过漫长的时间磨炼，他才默然发现并且承认了一个事实。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因为他研究出来的武技并不适用于和人类对抗。
从那以后他便放弃了专心研发的态度，而思考出很多比较齐葩的武技和秘法。
比如现在他正在施展的这个，将自身的全部灵力当做充能，随后从口部释放而出的秘法。这个秘法的威力并不大，但是范围却异常地广阔。元神粗略得计算了一下，这一招的大概清空了方圆数十里的异化恶魔之眼。
这些恶魔之眼带来的生命能量是极为可观的，不仅羽炎因为这些生命能量的原因实现了自身的百分百充能。而且还将一部分的生命能量过渡到了羽山的身上。这一下带来的生命能量可不容小觑，羽山体内的世界树幼苗直接因为这一层的原因而生长出了第一个嫩芽。
这简直是一场革命性的突破。
“快看。”海灵儿将羽山的一部分意识强行召回了世界树的空间，“他发芽了。”
“世界树也有叶子吗？”
羽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而当他想要改口并作出一些解释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已经有些晚了。海灵儿正在以一种像是看待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这是设呢么意思啊！”羽山朝海灵儿吼道。
“我只是没有意识到一个成年人类居然可以问出这么奇葩的问题。好吧，我输了，你果然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考虑。”海灵儿评价说。
的确，树木怎么可能没有叶子。可是世界树这种已经生长出枝干而没有出现丝毫生芽迹象的植物，羽山真的不好凭借自己的经验做出什么判断。
并且，他记忆里的那棵巨大世界树好像也没有什么叶子。就在羽山想要开口发问的时候，海灵儿就好像提前预知了一般，开口说道：“你见到的那棵世界树之灵已经垂垂老矣了，就像你们人类中的老者，在死亡的时候，全身的毛发都会落落干净。包括牙齿和指甲。”
“你说的这些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羽山想了想，即使他从前遇到过的那些老死的老人，他们的身上也都是有些许毛发的，更别说指甲什么的了。
“那是因为你遇到的人都不是正常死亡的结果。”海灵儿歪着脖子说：“正常死亡的任何生物，其自身的结蹄组织都会脱落。就拿我们海族来说，我们波光粼粼的鳞片甚至会全部脱落。”
“衰老真是太可怕了。可是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到一个像你说的那样老死的人呢？”羽山皱着眉头问道。他这一下可并不是觉得海灵儿的话不可信，一个坐拥世界之树的人说出来的话若是不可信的话，羽山真的就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了。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真正老死的人啊。”
羽山撇着嘴正要说海灵儿的不是，可打眼便看到了她那略微带着一种诙谐的眼神。
“别闹了，外面还正在发生战斗呢。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因为天贼！”
“天贼？”羽山疑惑了，他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
“你要是听说过才有鬼，这个词语是我临时创造的。就是为了解释我们现在所研讨的这个事件。”海灵儿阴沉着嗓子说。
看着海灵儿的表情，羽山一脸的诧异，莫非这其中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贼，莫非这一切都与天族有关？
“的确，就是与天族有关。若是更为准确地说的话，是和天道有关！”
“天道？”羽山还是一脸不解，“不可不已讲得稍微明白一点？”
“你可知道为什么天道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即使也没因为离开了无始之域而失去了永生的能力，却还是能扛过一个又一个世界的毁灭而不消亡？”
羽山眉头一皱，“莫非这就与你口中所说的天贼有关？”
“没错。”海灵儿点点头道：“天道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贼人！”
“何处此言？”
“他窃取了所有生物的一部分生命。以至于所有的生物都活不到他真正该他消亡的年月。”
这个消息带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羽山一时间却也是无法完整地接受过来。他一味地皱着眉头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尽管他知道既然是海灵儿所说，那肯定八九不离十了。可是无论怎样，他始终就是无法真正相信这个既定的事实。他的潜意识促使他尝试反驳海灵儿的话，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原因，羽山后来才弄明白。
“我们先别以讨论这个了，你这次唤我进来所为何事？”羽山摆摆手道。说
“哦，差点忘了。”海灵儿指了指世界树幼苗的叶子，“你把这个叶子拿去给燕萩，便能使她重新滋养出属于自己的了灵魂。但是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燕萩虽然人品不错，但总归是对面的。就是因为人品，她在未来才有可能成为你的对手。”
“听了你的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世界树的叶子拥有着某种十分那神奇的功效’吗？”羽山问。
“其实说是神奇已经多少有点贬低这个叶子的意思了，它的厉害之处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顿了顿，海灵儿继续说：“你第一个修炼出来的本源之力是水对吧。”
“对呀，因为你姑姑成为海皇而你成为祭司，我于是因为你传到给我的应劫感应而获得了水元素本源的支配权。”羽山想了想说：“却是现在想起来，很多人追求了一辈子的掌握元素本源的机会被我如此轻而易举便得到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获得的轻松。”
“可是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比你前不久获得本源属性还要快速的一种捷径。这个捷径简直可以用作弊来形容。”海灵儿道。
“什么啊，这么强……”羽山先是一笑，随即正色道：“你说的是这个叶子？”
“然也。”海灵儿道：“只要将这个叶片放在额头将其吸收，你便可以完整地获得一个本源质量的支配权。可是，你若是将它交给比人的话，也只能使灵魂被吞噬的人多生出一个灵魂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羽山不解，“难道同样的一个物品，不同的人的使用效果也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海灵儿点点头道：“你可千万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骨子里可是一个天族！”
恶魔之眼从四面八方飘来，但每一次都被羽炎给顺利解决掉了，完全没有丝毫遗漏。羽炎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在飞速增长着，因为储存能量的缘故，世界之树在这些生命能量的滋润下，竟然额外生出了三片叶子。
也就是说，加上这些叶片，羽山已经拥有四片世界树的树叶了。
“真是喜欢这个地方啊。”羽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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