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听到盛谨言讲的话就知道是盛必行打过来的电话,即便不是盛必行,也应该是盛家的某个人。
容琳走过去牵起了盛谨言的手,
盛谨言挑眉,表情不太自然,“容容,你等我一下.....”
容琳却单刀直入地说,“我陪你回盛家,早晚...我都要和他们见面的,对吧?”
盛谨言顿了一下,而电话那头的盛必行却勾了勾嘴角,他声音低沉,“阿言,容琳总归会成为我的儿媳妇,她也是盛家的人,我们应该见见。”
盛谨言垂眸片刻才对盛必行说,“再说吧,明晚回不回去再说。”
话音落,他便挂了电话。
“容容,”盛谨言牵着容琳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你没必要因为我而迁就任何人,尤其是盛家人,不用见他们。”
容琳下巴垫在了盛谨言的肩膀上,她语气轻柔却坚决,“我想看看盛家的这群鬼到底长什么样,再说有你护着我,我怕什么?”
盛谨言收紧了臂弯将容琳抱得紧紧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想说的话,容琳....”
容琳向后仰靠,额头抵住了盛谨言的额头,“你我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
封子玉换好衣服出来时,就看到盛谨言和容琳“你侬我侬”的这一幕,他嘴角上扬,心中却怅然。
他朗声道,“别在这杀狗了,狗都不愿意死不瞑目。”
盛谨言听此松开了容琳,他牵着容琳的手走了过来,笑容玩味,“子玉,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都承认是自己是条狗子了?”
封子玉翻了个白眼,“本来我还打算贡献两瓶好酒,你这么一说,我瞬间只想给你喝二锅头了。”
盛谨言,“......”
容琳轻笑,“封医生不是小气的人吧?”
封子玉扯了扯嘴角,“嗯,但是小气的单身狗,刚拥有的特质。”
而后,盛谨言和封子玉开始你来我往,容琳听这些平时就会上演的兄弟互怼觉得尤为珍贵,因为这样的盛谨言好珍贵。
到了封子玉的会所,盛谨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灵筠以前用的换衣间。
他勾住要进门选菜的封子玉的肩膀,“灵筠全家都搬走了?”
封子玉讳莫如深地看向了盛谨言,而后点头,“嗯,这是好事,她逃离纷纷扰扰没什么不好。”
盛谨言又问,“你能找到她吗?”
封子玉神情僵冷,“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真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吧?那你对得起容琳吗?”
“你什么脑子?”盛谨言捏住了他的肩膀,“我想找到灵筠为我所用,她收了盛必行的钱。”
封子玉听到这才扯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哎,草木皆兵,草木皆兵了。”
盛谨言挑着桃花眼切切地看向了封子玉,而后冷嗤,“子玉,我怎么觉得你对容琳和我的事很关心,很在意?”
封子玉,“......”
盛谨言见封子玉失神,他冷声提醒,“别添乱,别擅作主张,别画蛇添足,懂?”
封子玉看到盛谨言阴侧森冷的目光,心一沉,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佯装淡定地说,“阿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盛谨言垂眸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递给了封子玉,“最好没听懂。不然,你一露尾巴,我就会让你成为断尾的大尾巴狼!”
封子玉直觉头皮发麻,他拿出火机给盛谨言点火,他笑了笑,“你这话有点不着四六了,我真不懂。”
盛谨言拍了拍封子玉的肩膀,“封家三少爷从小金尊玉贵,家庭幸福,你怎么会懂我和容琳的心境?到了这个时候,曾经期许的亲情在我俩眼中不值一提。”
说完,盛谨言掐着烟往会所里面走。
盛谨言鉴于封子玉对容琳的态度以及容琳提到有一个外地的“病人”一直跟在封子玉身边,他就推断出那个病人是容砚青。
而那段时间,盛谨言结扎手术不在宁都,正好给了封子玉和容砚青时间和机会,他甚至想到封子玉利用催眠的便利拿到了容琳的检材,已经确认容琳就是容砚青的女儿了。
想到这,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压制自己的焦躁与烦闷。
有一点,盛谨言没办法规避,那就是封子玉是出于好心。
一般人的思维都觉得让容琳有个可以倚靠的亲生父亲和强大亲族是件好事。
只有经历过对亲情渴盼到失望,最后到拒绝的人才明白他和容琳的想法,显然,封子玉不会知道。
不多时,肖慎领着时蔓风风火火地杀到了包厢。
盛谨言正和容琳谈容琳新接手的项目,以及靳少霆那个项目的回报率,就见志得意满的肖慎脸都乐开了花。
两人扫了一眼肖慎握着时蔓的手,瞬间就明白了。
盛谨言桃花眼肆意含笑,“老肖,你这是来给我报喜来了?”
肖慎点头,还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盛谨言和容琳的眼前晃了晃,“不装了,官宣了!”
时蔓这脸颊绯红,扯掉了肖慎的手,“就是试着相处看看,不行,我再换!”
盛谨言听此笑得爽朗,而后竖起大拇指给时蔓,“时蔓,你真是女中豪杰,我头次见把心里真实想法说出来的姑娘。”
他恣意风流仰靠在椅背上,“挺好,老肖不行,你就换,顾家三郎,四郎都未婚,多个选择多条路。”
肖慎气得不轻,绕过桌子就要捶盛谨言,“你说谁不行呢?我比你行。”
容琳见肖慎说荤话也挂不住脸,她走过去拉起时蔓,“蔓蔓,我们出去说。”
时蔓羞赧,“你们家盛总也太坏了吧?”
见过盛谨言发病的容琳可不这么认为,“他坏点好,我喜欢。”
时蔓,“......”
二人出去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下,容琳笑问,“你和肖慎在一起了?那顾玦呢?”
“说清楚了,”时蔓咬了下嘴唇,“我还是喜欢肖慎,顾玦虽好,但就是差点什么,而且我总觉得他看我晃神的时候,许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容琳忽而想起盛谨言和她闲聊时说过顾玦应该是别人伤过,所以,他对女人很慎重,甚至不愿意让时蔓知道他是顾家的三少爷。
时蔓又问,“刚才盛总说的顾家三郎,四郎是谁呀?是顾玦吗?”
容琳垂眸打岔,“他是在逗肖慎,你听不出来?”
时蔓点头而后又看向包房那边,“盛总好了?”
“没全好,好多了,”容琳向后靠住了椅背,“蔓蔓,肖慎各方面都很好,你把握住他。”
她的言外之意是“你们都是家庭幸福的孩子要更幸福”,只是她说不出口。
正说话间,秦卓开车到了,只是他看到坐在门口的容琳和时蔓愣了片刻,他给谭泽递了个眼色。
谭泽会意地将白烨又塞回了车里,但却落在了容琳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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