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的玩笑话听得容琳耳根红,他得意地笑笑,“别怕,无论是结婚还是生孩子,我都就你的时间。”
话音落,他去衣帽间换西服外套。
容琳支着头看着他,“阿言,你昨天和今天换下来的西装我明天叫人拿去干洗。”
“嗯,好好洗洗,去晦气。”
盛谨言倒是很赞同容琳的做法。
不多时,他穿着深咖色的英伦三件套出来了,他见容琳还在看他,“是不是又惦记上我的男色了,怎么还不睡?”
容琳白了盛谨言一眼,她将被子拱了上去,她准备继续睡觉。
盛谨言他故意正了一下领带出了门,一路上他的车都开得不慢,因为他怕聂平被盛必行收买,那他就先机尽失了。
他这身行头一为试探,二为邀功,若是顺利的话,他可以窥探出老爷子的意思,让他在集团更加稳如泰山。
到了仁爱医院的VIP病房,聂平守在外边,他看了一眼西装笔挺的盛谨言有心提点,他轻声说,“二少爷,你这个样子未免少了匆忙...”
盛谨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带,他修长的手指捏住领带结,微微一抻就松了几分,他随即看向聂平,“谢谢,聂管家提醒。”
他微微往前一探身,“我怎么觉得您好像已经开始站队了?”
聂平则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一个好处——一点就通。
他笑容谦卑,“二少爷,您说笑了,我一直都在您这一边的。”
盛谨言摸了摸眉尾,“这话说得不老实,我这边是哪一边?我还不是姓盛?”
说完,他拍了拍聂平的肩膀,他推门进去了。
聂平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个二少爷不简单,说话是门学问,而盛家门庭里属他最会说话。
盛启山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问,“是阿言吗?”
“是我,”盛谨言拎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爷爷,这么晚了,你不好好休息,怎么急着见我?”
盛启山睁开眼睛,一扫刚才的虚弱,他坐了起来,盛谨言上前扶了一把还给他垫了个枕头。
盛启山见此点头,“阿言,今天多亏了你了,不然,盛家的脸都丢光了。”
想来是家里的那两个没走的佣人向盛启山汇报了他处置下人和厨师,服务员的事情了。
盛谨言紧绷下颌,“谁让我姓盛呢?集团的全体员工加一起快两万人了,他们不要脸,我还要。”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烟,而后看了眼盛启山,又想放回去,就听盛启山说,“可以抽,你给我一支。”
盛谨言一顿,就他所知老爷子戒烟都快20年了,可见今天这事儿对他打击够大。
他敲出一支烟递给了盛启山,并为他点燃。
而后,祖孙二人默默抽烟,谁都没先开口。
须臾,盛启山朗声笑道,“小子,你倒是能沉住气?只是你怎么穿得这么整齐,除了领带没打好,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等着来见我。”
盛谨言知道老狐狸发现他换了衣服,而且还注意到了领带的细节,他朗声而笑,他伸手表过去,“爷爷,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谈个项目。”
盛启山笑着点头,“我差点忘了盛总是有事业的人,不像盛家其他的败家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盛谨言只笑笑没说话,倒是盛启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很早之前的事,其实很多事,盛谨言都已经查过,他早就知晓了。
但他全程都皱着眉毛,一副惊愕又无奈的样子,盛启山叹了口气,“后来你爸你妈离婚后,你爸和乔曦更加肆无忌惮了。我撞破了他们的事,本想处置了,可我就剩你爸这一个儿子,我不忍心啊!”
盛启山红着眼圈,“而且,盛阔,盛庭,盛玟,他们都是盛家的子孙,我能怎么做?”
老生常谈,盛谨言是不爱听,他表现出不耐烦来,“所以,爷爷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夹缝中生存?你是不是想不到这么多盛家子孙,只有我能维持盛家的兴旺?”
盛启山点头,“阿言,爷爷知道我们都对不起你,爷爷会补偿你的。”
他一把抓住盛谨言的手,“我把所有的股权都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盛谨言神情一顿,而后悠悠地说,“爷爷,你也得答应我三个条件,不然,我连你的股权都不想要。”
盛启山,“......”
忽而,盛启山的眼睛透出精光,“我的阿言果然是投资圈的皇帝,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盛谨言的桃花眼蕴着恣意的笑,语气却清冷,“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的买卖不能亏,亏了,会死人的!”
盛启山呼吸一窒,“你说你的条件!”
“一是我这辈子只认容琳一个女人,不要试图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联姻;二是我不回盛家居住,我自立门户惯了,没必要;三是盛庭,盛阔,盛必行要签个协议,永远不插手集团的事务,我要做集团的董事长。”
说完,盛谨言微微向后倚靠着椅背,“爷爷,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但我亮了我的底牌给您,至于怎么决定,全凭您个人判断。”
盛启山顿了顿笑的爽朗,“我们盛总真是精明,只是,你这个排序岂不是告诉我,那个容琳最紧要?”
盛谨言低着眉眼扯了扯嘴角,“是,是我的疏忽,但是...谁敢动容琳...那他试试!”
最后的一句话的语气格外的阴狠,听得盛启山都一凛,他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那是我未来的孙媳妇,谁动她,我也不同意。”
盛谨言扯了扯嘴角,又点了一支烟,“爷爷,该轮到你亮底牌了?”
盛启山点头,“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他声音低沉,“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能不管盛家人,也决不能让盛家子孙自相残杀。”
盛谨言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扑闪,他蓦然抬头,“我答应你,我会先从大哥的事开始。”
蛇打七寸,人捏软肋,盛谨言知道盛阔现在就是老爷子的软肋,别人都不心疼这个盛家的长孙,但老爷子是心疼的。
盛启山眼泛泪花,“阿言,你大伯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有你这个好侄子的。”
话既然到了这,盛谨言又问,“爷爷,大伯真的葬身火海了么?”
盛启山神情一滞,随即掩饰地擦泪,“嗯,你大伯葬礼的时候,你正在发高烧说胡话,你才没参加。”
盛谨言觉得这句话无懈可击,他确实因为予儿惨死而重症风寒,没有参加他大伯的葬礼,等风寒好了以后他又得了躁郁症。
只是老爷子刚才的表情很有几分不自然,那停顿就是证明。
他匆匆回神又说,“爷爷,家里出了这种事,我爸和我大伯母怕是很难在宁都做人了,不如,让他们去国外散散心?”
“你不是让他们把视频都删了嘛?”
盛启山忙问,“封口费不也给了?”
盛谨言点头,“是,可是爷爷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确实威胁他们不要在外边乱说,但他们真说了呢?”
他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他们说了,我顶多找人修理他们一顿,我总不能杀人放火吧?”
盛谨言轻笑,“我是正经商人,这种事儿,我做不来。”
盛启山很迟疑,盛谨言忙说,“算了,先这样,万一他们不说呢!”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盛谨言开车去了公司。
他给秦卓发了一条信息——老秦,睡着呢?一周后,放出乔曦和盛必行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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