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野着急地说,“姐,你得调整盛谨言的治疗方案,我怎么觉得他已经记起了他是盛谨言了呢?”
楚然支着头看着楚野,“楚野,我会调整方案,但我要告诉你,有一天他记起以前的事,也会想起现在的事,到时候....”
她抬眸又问,“你不怕,他报复你,报复我?”
楚野微微一顿,“我让他报复,但我....但我现在只想帮爷爷守住夜家,让大哥的遗志可以成真。”
执念!
每个人都有执念,都有私心,楚野近乎疯魔的执念让他这么多年也很痛苦,楚然没办法不答应楚野的请求。
她笑容恬淡,“好,我尽快调整方案。还有从今天起,我们都不能叫他盛谨言了,私下也不行。”
楚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万一他听到了,说不定会记下这名字,而后的事就更难把控了。”
楚野点头,“我明白,我去买水果,然后我得着手继续删网上的东西。盛家发公告,容琳那边就开发布会,还搞了个许愿灯。近期的不能删,我还得画图作战,我太难了....”
楚然轻笑,“你自找的。”
楚野愤恨地说,“我昨晚眼睁睁看着顾玦拿着手机在网上给盛谨言点许愿灯,他....”
楚然耸了耸肩膀,“怎么了?他认识盛谨言,点许愿灯不正常?不点才是冷漠不正常吧!”
她神情难看,而后嘟囔了一句,“我也点了许愿灯,弟弟,你姐我也是人,我现在骑虎难下,愧疚难当。你不是?”
楚野,“......”
宁都城内,发布会和许愿灯的效果很好,网上沸反盈天的骂盛必行“虎毒食子”,盛家大房“包藏祸心”,阴谋论更是甚嚣尘上。
至于对盛谨言的遭遇,他们除了同情就是祝福祈祷。
容琳起来看了一圈网上的言论,心里的滋味说不出来,她起床后就去做了早餐,她今天要去医院。
她得有精力,保持营养,不能苦了肚子的孩子。
吃完饭,收拾停当,容琳看了一眼挂钟,与医院和秦卓他们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容琳从保镖房叫出了谭泽,“去取车,我们去医院。”
谭泽点头,他出去给容琳开门,就见封子玉、容思若站在门口,容砚青则坐在轮椅上,他的一条腿上打着石膏。
他们看上去等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敲门。
容琳见谭泽神情一顿,她偏头看过去,神情僵冷了几分,“你们找我有事?”
容砚青和容思若红着眼眶。
容思若暖声说,“容琳,我们谈谈好吗?”
封子玉揩了一下眼泪,他转身扯出一抹淡笑,“容琳,你就当....就当可怜我,卖我个面子,聊聊,行吗?”
容琳觑了一眼容砚青,他神情紧张几度想站起来,又被封子玉按了下去,“容琳,舅舅听闻噩耗,人从二楼摔了下来,腿骨折了。”
“他们从白城赶过来,”封子玉怕容琳不肯就卖惨,他说的也是事实,“放下行李就来见你了。”
容琳觉得不让他们进门就是不近人情,她沉吟片刻,闪身,“有话进来说吧,但长话短说,我还有事。”
容思若扯出一抹浅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我们长话短说。”
封子玉推着容砚青进门,一踏进房门,他们终于知道盛谨言有多爱容琳,事无巨细的照顾,给容琳最好的衣食住行。
这个楼王就可见一斑。
可容砚青却愧疚的不知从何说起,他无助地看向了容思若。
容思若长舒了一口气才说,“听表哥说,容琳你怀孕了?”
容琳看向了封子玉,她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阿言得知你不想留下孩子,他去了我那,”封子玉低着头,有点不自在,“他说他很难过,然后我就催眠他后问了他为什么难过....”
容琳的心揪痛,“嗯,那你们来做什么?劝我不要这个孩子?”
容砚青摇头,“不是,容琳,我们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怎样的选择我们都支持你,而且会给你和孩子所有的爱。”
容琳顿了一下,她没想到容砚青竟然跑过来跟她说这个。
她抬眼看向他,这时她才发现容砚青比以往见面时沧桑了很多,他有了很多白发,虽然看上去仍然精神但是憔悴苍老了很多。
容琳想到容砚青还算守信用,他从来没有打扰过容铭,她扯了扯嘴角最后挤出一句话,“好,我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容思若和封子玉,而后说,“孩子我是要留下的,没有阿言的日子,我怎么过我也有了打算。”
容琳目光澄明了几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容思若眼圈泛红,她挤出一抹浅笑,“也好,我就要当姨妈了!容琳,我们从小都渴望被爱,所以,你不要拒绝我们爱你的孩子。”
她话尽量说得婉转,“多一个人爱他,疼他,何乐而不为呢?”
容琳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有一句话容思若说的是对的,她们曾经都渴望被爱。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我预约产检得走了。”
容砚青很高兴也很兴奋,因为容琳的表现让他看到了希望,她心平气和而且没有赶走他。
他点头,“对对,我们走吧!思若,走,我们走。”
封子玉与容思若对视一眼,两人都冲容琳点头轻笑。
封子玉,“容琳,我们一起下楼。”
容琳点头,“好!”
一行人坐电梯到了楼下,霍轻语正在与该楼栋的私人管家纠缠,她冷声道,“容琳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她的住址?”
容琳见霍轻语在这,她就知道霍轻语是来打听盛谨言失踪事情的真假。
霍轻语抬眼看到了容琳,她疾步奔了过去,封子玉和谭泽挡在容琳身前。
“容琳,”霍轻语眼含清泪,“阿言...阿言他?”
封子玉不认识霍轻语,见这女人疯疯癫癫的,还亲密地叫盛谨言为阿言,他觉得应该是盛谨言之前的狂热追求者。
他冷嗤,“你是谁呀?一大早在这大呼小叫,打扰我表妹,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霍轻语顿了一下,她剔了封子玉一眼,“你是封子玉?”
封子玉,“......”
容思若在舞会上见过霍轻语几次,她扯了扯封子玉的衣袖,低声说,“这就是你娃娃亲的对象,霍轻语。”
封子玉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容琳则说,“昨天的新闻发布会通报的都是事实,我想你不应该来问我。”
她继续往前走,霍轻语想拉住容琳,却被封子玉一把扣住手腕,“霍小姐,你有没有一点同理心?容琳现在很难过,你能不来添堵嘛?”
霍轻语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我也很难过,我来问问真实情况怎么了?”
封子玉,“......”
容思若等人送容琳上车离开后,她回头见封子玉无措地站在那,霍轻语蹲在那抱腿蹲在那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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