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栀的拍车窗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警觉,彭朗看到远处有当地的警察过来,他没办法只得落下车窗。
解释两人认识的话,当地警察才不会找他的麻烦。
车窗落下来的一刹那,何栀与彭朗两人四目相对,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与感觉在这一瞬升腾。
何栀探身进了车窗,她扣过彭朗的脸直直地吻了上去,两唇相碰间,何栀不知道下一秒应该做什么,她伸出舌尖挑了一下彭朗的唇边。
彭朗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推来何栀,何栀的脑袋磕在了车顶上,她发出一声闷哼,“啊呀....”
当地警察赶过来发现只是恋人接吻,他们又转身走了。
何栀从车窗出去,彭朗也推门下了车,他看着何栀在揉脑袋,眼泪都磕出来了,他伸手将人拉了过来,“我看看,磕哪了?”
他看着小姑娘的头顶,而后冷笑,“没事儿,没磕坏,谁让你跟我动手动脚的,不给点教训,上房揭瓦啊?”
何栀,“......”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彭朗,“小叔,你这样口是心非有意思吗?”
彭朗挑眉,笑容玩味,“嗯?”
“这是你第四次来看我了吧?”
何栀语气坚定,“每次来都在外边偷偷地看着我,看着我上学,放学,和同学吃饭,参加社团活动,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看?”
彭朗,“......”
“是三次。”
彭朗纠正何栀。
何栀咬了下嘴唇,“你第一次来,我是没看到你人,但我后来在监控看到你了。我要问的是你来干嘛?你说实话。”
彭朗垂下眼眸,“我爷爷怕你在这不适应,让我过来看看你...我国内事情又多,所以看了就走。”
柯栀心头一堵,佯装无事地问,“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看?”
彭朗偏头看向外边拢了下大衣外套,“因为怕你分心耽误学习,就像刚才...”
他低头拨开袖口,“呐,你要迟到了。”
何栀无措地看向彭朗,一字一顿地问,“小叔,你有没有一点,哪怕一点点喜欢我?”
彭朗,“......”
“何栀,你还小,再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完,他就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何栀不信,她拉过彭朗的胳膊,彭朗扯掉,“你想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彭朗扯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我喜欢胸大,腿长,腰细的,就是性感的,然后成熟,不作,还有工作能力要强。”
何栀顿了顿,一脸惊恐,“你喜欢盛叔叔的老婆?”
彭朗一口唾沫没咽明白,干咳了起来。
他抬眼瞪了何栀一眼,“说话不过脑子?我说的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是某个人。当然,你不属于这个类型。”
说完,他抬抬下巴示意何栀去上学,“死心了吧?去上课!”
何栀眼圈泛红,她看着眼前这个矜贵高冷又带着疏离的男人,她转头就往学校走。
彭朗长舒了一口气依靠在车门上,他拿出烟叼在嘴里,想起刚才柯栀的那个吻,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嘴唇。
他有点晃神,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觉得刚才那个亲吻有栀子花的清香,许是何栀洗衣粉的味道。
“小叔!”
彭朗吓了一跳,一抬眼就见何栀站在面前。
何栀又跑了回来,她气喘喘吁吁地说,“我来这边这么久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是也是我欣赏外国人处理感情的方式。”
她喘了一下,“我承认我现在还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类型,但是我立志成为那个类型,而且我要成为你喜欢的那个某人。”
何栀表情极其严肃,“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说完,何栀抱着彭朗的脖子,又亲了彭朗一口,他叼在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何栀就像个小猴子一样,亲完了就窜了下去,然后就跑,嘴上还嘟囔,“我去上课了,你回国吧,以后没事儿别来看我,影响我变性感....”
彭朗,“......”
他看着何栀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接消失在路口。
周围目睹刚才一幕的行人都冲彭朗笑,他脸色泛红,不好意思地抿唇开车门进了车里。
他晃了半天神儿,嘟囔了一句,“我被个小丫头给强吻了?”
回国后,彭朗去了盛谨言家里吃饭,就看他在捣鼓安装婴儿床。
彭朗嗤笑,“买这么早?容琳预产期不是6月吗?”
“散味道,”盛谨言一边看图纸一边安装,“对了,老肖下个月婚礼,你要不要把何栀接回国玩几天?”
“不要,”彭朗垂下眼眸,“你应该把你小舅子接回来才对。”
“洛简一个月跑两次德国,”盛谨言勾了勾嘴角,“你觉得他用回来?有了老婆忘了姐姐的小白眼狼。”
彭朗没说话,只是笑。
只是他没想到肖慎和时蔓的婚礼,容铭还真没回来,给盛谨言他们说等容琳生产,他再回来。
日子过得飞快,盛谨言按部就班地磋摩盛延集团的那些以前追随盛必天的老家伙,收购谈判进行了好几轮。
盛谨言每次都会亲自到场,风流倜傥又胜券在握的模样,看着这群人为了自身的利益破口大骂,他偶尔会装得痛心疾首。
只是,任由他们闹得再难看,盛启山都没出面,他身体一直不好。
盛谨言本以为他活不过冬天,没想到盛必天入狱后,盛启山却缓过来。
这时,其中一人说,“盛总,您是盛延的元老,看在盛延有您的心血的份儿上,这收购价不能再提一点吗?”
盛谨言抬眸,抿唇作为难状,“各位叔叔伯伯,之前和我共事过,也知道我这个人....”
不好说话外加心狠手辣。
这是盛谨言给别人的既定印象!
现场忽而肃杀了几分。
盛谨言欲言又止,“再者,你们也知道在商言商,我首先是个商人,其次才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世侄,所以,收购价不会提。”
他轻笑,“不过,收购盛宴后,我会给各位叔叔伯伯送上一份大礼,毕竟,有多年情分在。”
盛谨言真的给这帮老家伙准备了大礼——999纯金羊驼摆件,一个大几十万,当然了,羊驼还有一个雅号“草泥马”。
黄金草泥马摔不碎,砸不烂,除非熔金,主要的原因是盛谨言不觉得他们会和钱过不去,而且还能狠狠地恶心他们一把。
僵持到下午三点,几轮拉锯战下来,尘埃落定。
“行,我们签!”
盛谨言眯着眼睛吐了个烟圈,“辛苦各位了,我太太月份大了,我就不陪各位了。签约仪式完了,何森主陪,各位叔叔伯伯赏脸吃个便饭。”
他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这帮老家伙,饭是不会去吃的,但他也不想再看这群人的老脸,影响心情。
盛谨言扫了一眼盛延大厦的前台,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小五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语气匆忙,“先生,林可敏冲撞了太太,太太怕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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