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青春期会叛逆,但是有些人却不会叛逆。比如,我的青春期是想叛逆却又来不及叛逆,我永远都在跟疾苦做斗争。
而苏烟是相当叛逆的,像很多被宠着长大的孩子一样,她被苏晴宠出了傲娇。
进门时骂骂咧咧的谈吐,让我挺不舒服,可是仔细一想,在店里的那些女孩,哪个不是出口带脏字的?
那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只是,当我听到苏烟说苏晴跟豹爷关系很好的时候,我就有疑问了。那语气像是在说苏晴跟豹爷不是一般的好,仿佛是有某种特别的关系。
“晴姐,你跟豹爷……”我轻声问她。
黑暗中,她擦掉眼泪,苦笑说:“我是豹爷的三儿,不过,他对我早就够了……就是再美的女人,也有被男人玩够的那一天,我现在也只不过是豹爷赚钱的工具。只是相比于其他女孩来说,豹爷会额外多照顾我些……”
“哦。”我简单的应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所谓的三儿,在圈儿里太多太多了。
那些男人喜欢我们这种不需要负责的女人。
年轻、漂亮不说,单凭一个放荡不检点,那些男人就会很开心的玩弄我们。对他们来说,我们这种女人天生就是用来玩的,丝毫不会考虑所谓的负责。
“苏烟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但是,她是不会听我劝的。莫菲,你聪明,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苏晴低声说。
“苏烟不是因为缺钱而干这行的,她跟其他女孩不太一样,所以,应该有办法。”我宽慰她说。
苏烟不是刘素云,她对金钱没什么感觉,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内心里真实的想法。
苏晴曾斥责过她,但是,她就是要干。
谁劝也没用。
那晚我们两人低声聊了很久。
以前我对云飞新店还很好奇,但是,听苏晴讲了很多之后,我对豹爷玩弄女人的水平又发生了深刻的转变。
新店在郊外,老店在城里。
城里是年轻力量的主打,而郊外的新店则是很多老手在那边,并且还有很多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那些人要比城里的这些年轻女孩放得开,她们早已看淡了人生,欢笑与唇红之下,是一颗丢掉了灵魂的躯壳。
“晴姐,你二十四了吧,还不打算结婚了吗?”我问。
“结婚……”她笑着重复了一声,黑暗中那双美眸充满希望的流转着,转头看着我说:“等苏烟结婚了,我就考虑我的事情,我攒钱给她买房子,我攒钱供她读大学,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她长大、变美、变好……等完成了那些之后,我才会考虑自己的事情。”
“你真是个好姐姐。”
“我也是你姐姐,睡吧……”她说着,伸过手搂住了我。
“晴姐…做爱是种什么滋味?”我在她怀里时莫名其妙的问。
“不知道……”她声音有些低沉的说。
“哦。”我略显失望的应声,感觉她是不想说而已。
“呵……”她有些哀怨的笑着叹了口气,说:“你看过电视剧、电影上那些相爱的人做爱时的模样吗?好幸福、好庄重、会让人特别的向往对吗……但是,我没有那种感觉,我能感受到压着我的那些人只是在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有时候,我在路边看到那些野狗在交合时,就感觉自己跟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甚至感觉自己还不如那些野猫野狗,它们至少还有繁育的意义,可我却只是一种肮脏的释放,所有无感情的交合,除了让我痛,还是痛……”
“跟喜欢的人做呢?”我问。
“没有……我不知道。所有喜欢我的男人里,没有一个是想跟我结婚的。有对我好的、有疼我的,但是,从一开始的接触开始,他们就给我贴上了肮脏的标签……人,都是有心理洁癖的,换了我,也一样。不是我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这行当,而是……现实就是这样,我觉得我就是脏的。呵,我就是个不配再拥有那种纯美爱情的小脏孩。”
“你不脏……”我说。
“我很脏了,但是,你不脏。你很特别,你怕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带着课本去夜场坐台的女生了。你将来,一定会特别了不起。”
“我不敢想未来。”我如实说。
她仿佛觉得话题太低沉,故意转移话题的笑着问:“对了,你没有跟魏子洲做过吗?”
“呃……做过,不过那次喝醉了,整个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记得。”我撒谎说。毕竟,以前的时候豹爷问过这事儿,我骗他说该做的都做了。
“呵呵,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她说着手在我身上乱摸索。
“哎呀,真的啦!”我被她挠的可难受了。
“肯定是骗我,哼哼……我可是看到你咪咪都是凹着的哦!绝对是小处女!哈哈!”她说着手整个包住了我的胸。
“晴姐!哎呀!别闹我!啊啊!”我挣扎着说。
她不依不饶的非要摸索我,我笑着反抗。
“姐?你跟谁在屋里呢?”苏烟推开门问。
“啪”的一声,将灯打开之后,看到我跟苏晴在一个床上时,好奇的看着我问:“你怎么来了?”
“是我找莫菲来玩的,怎么了?”苏晴主动说。
“哦……我先睡了。”苏烟说着关灯出去了。毕竟,我不是第一次来玩,她也没觉得怎样。
“睡觉!你明天还要上学呢。”她给我盖上被子说。
……
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苏晴给了我一把钥匙。而后,便又回床上补觉。
我那时候已经习惯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有时候多睡点儿觉反而还会不习惯。
穿上校服,踏进校园,便觉得这象牙塔里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天堂。
没有物质的冲击、没有利益的纠葛、没有那些肮脏与假象,一切都那么简单的生长。
汲取着文化,用思想丰富着自己的认知,努力的扎根、发芽、长大。
一个个青春的眸子里,滚动着的是对未来无限美好的希冀。
越了解社会的黑暗,便愈发觉得校园是一个无比光明的地方。
这种极大的反差,折磨着我的心,也磨练着我的心。
张扬今天并没有来学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退学去走模特那条路。
想想看看电视上那些年轻的艺人,他们即使每天都参加演出或演戏,但是,他们仍旧会参加高考,所以,隐隐觉得张扬的父母是不会同意的。
果然,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将书包往桌上一扔后,一脸不爽的低头发呆。
昨夜的气儿,我还没消,也不想搭理他。
“张扬,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前面的薛小桐倒是转过头来,嘘寒问暖了。
张扬对她的反感丝毫没有降低,用脚踹了踹我,示意让我出马。
以前,每次都是我主动的解围,要么给他擦擦脸、要么跟他秀恩爱,可是这会我有气的啊!反踹他一脚后,端起书来,故作视而不见状。
“你们两个分手了吗?”薛小桐语调升高了似的问。
“你管的事儿真多……”张扬没好气的说。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我爸从国外回来时,我特意让他在免税区买的,绝对货真价实的瑞士手表呢!你看看……”薛小桐说着,推过一个包装精致的小长盒子。
“瑞士的?”张扬好奇的问。
“对啊!送你的!”薛小桐很开心的说。
换了别东西,张扬肯定会拒绝,但是手表的话,他这会内心有多纠结,我是非常清楚的。
魏子洲超喜欢手表!他知道魏子洲做梦都想要一块瑞士手表!
所以,他现在看着那手表时,喉头耸动,眼睛都直了。
“呵……”我在旁边轻呵一声,说:“想拿就拿呗,犹犹豫豫的跟个娘们似的。”
“莫菲!你……”张扬被我气的脸都红了。
“脸红什么啊……想要就拿着呗。”我继续刺激他说。
“不要。”张扬推了推说。
薛小桐见我俩这状态,眉眼之中都是开心的味道,将礼物推了推说:“生日礼物,是不能拒绝的,听说拒绝了会折寿的……”
听到她那么说的时候,真觉得她挺会掰瞎话的。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知道,拒绝别人的礼物不会折寿,但是,收下了不该收的礼物,是真的会折寿的……
这个女人,真的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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