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一时竟真有些难以抉择。
在思量三息之后,他目光一定,沉重地说道:“放了吧。”
楚霓裳玩味之色更浓:“哦?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不论怎么说,也都是我对不起她,倘若我是她,恐怕心中的恨意比这还要强上千倍万倍。”
“那便由你。”
说着。
也不见楚霓裳有什么动作,秋意寒整个人身体一颤就解除了禁锢。
“登徒子!”
果不其然。
恢复行动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朝苏让继续挥剑。
瞬间。
这山洞又鸡飞狗跳起来。
任由苏让如和狼狈,如和险象环生,楚霓裳都视若无睹,仿佛其生死与自己无关。
就在被秋意寒真正逼到绝境,再也无处可逃,眼见就要被大卸八块的时候。
楚霓裳这才慵懒地伸个懒腰,也正是这一个懒腰,顿时让整个昏暗的山洞再次明亮了起来,似乎就连洞外这本还算是傲人的山峰都自觉得有些羞愧起来。
唰!
消失!
等再出现时,已然站在了秋意寒身侧,并将其刺向苏让的手腕给轻轻扼住。
这一扼,秋意寒直觉的自己犹如被全世界的意志给缠绕住一般,别说动弹了,就连一丝反抗的想法都生不出。
“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
她二指点在秋意寒眉心,随后淡淡道:“这便是你要的前因后果,至于之后的路你怎么选,就看你自己了,当然,我得提醒你一点,只要我在,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休想杀得了他!你,不例外!你背后的宗门上下加一起,也不例外!”
说完。
楚霓裳便一把薅住苏让的衣领子,从山洞走了出去。
秋意寒愣在那,此时脑海中尽皆是她失去了意识之后的画面。
越看越是羞愤。
最后整个人仿佛是崩塌了信念一般,跌坐在地上。
她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更难以接受画面中的自己。
举剑。
准备自杀。
但是……
却迟迟下不了手。
倘若自己死了,那这么多年的修行怎么办?
倘若自己死了,师父这么多年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
她仰天痛哭起来。
当真是梨花带雨,惹人垂怜。
也不知过了多久。
起身。
仗剑。
抹干面颊的泪痕。
面色变的更加冰冷,寻了一个此行必来的方向,飞身而走。
而原本和那个男人所缠绵的山洞,也在离开的瞬间被她安置的灭灵珠给炸的粉碎,就像是想要把这一段记忆连同一起埋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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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让从来都没这么无语过,也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
无语的是。
自己一路像是小鸡仔似的被提着跨越了山海。
震惊的是。
自己已然有过预判住在自己识海的这个女人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
这才几个呼吸?
就已然来到了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绝对超过百里的朦胧山影。
“这是哪?”
“神宫。”
“神宫?就是先前他们提到的那个地方?可你怎么知道的?”
楚霓裳没了动静,似乎懒的回答。
苏让也不觉得尴尬,毕竟此女的古怪性格自己早就领教了无数遍了。
抬眼看一眼这巍峨高山,心底不由地升起一丝感慨,真乃生平仅见啊。
加之现在晚霞密布,天色有些黯然,这高山就如同一个接天连地的巨人般矗立在那。
想也不想,抬脚登山。
一旁的楚霓裳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反而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下一瞬。
砰!
苏让整个人犹如断线纸鸢倒飞而出,狠狠砸在一棵树上这才停下来。
他后怕不已。
因为自己胯下一掌之距的地方就是一根突出来的树杈,这要是再往下那么一丢丢,乖乖,那以后岂不是就要和楚霓裳互称姐妹了?
冒着冷汗,屁颠屁颠地走来,苏让故作镇定地说道:“咳咳……那个……失误失误,我方才也发现这里有禁制法阵来着,只是想试探试探它的强度罢了。”
“哦!”
“#@%@#%@#¥……”
“退后,本帝要强行破阵。”
楚霓裳说着,右手二指一并,往前一点。
果不其然。
那里便凭空出现了一个透明涟漪。
苏让这一下乖巧了,一溜烟儿就退出到三步开外。
楚霓裳嘴中轻念法诀,那法诀实在是晦涩难懂,苏让直听的云里雾里。
随着法诀的念出,楚霓裳的衣裙无风自起,不经意间露出一双修长丰腴但又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大长腿,最让人惊喜的还属那脚踝上挂着的一个用红线串起两个小铃铛的脚饰,足足为其增添了些许的风情。
苏让不自觉地咽咽口水,随即赶忙眼观鼻鼻观心地收回目光。
“疾!”
只听楚霓裳目光一凝,轻咤一声。
瞬间。
那透明涟漪竟似那龙卷一般搅动起来。
龙卷越来越大。
最后直上苍穹
苏让眼睛都瞪直了。
什么样的手笔才能做出这么一个接天连地的禁制啊,说其是天幕都一点也不为过!
“开!”
轰……
那龙卷骤然大开,足足连绵十数里,苏让也不犹豫飞身而进。
楚霓裳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落入苏让眉心,只是那精致的面庞上多出了一丝丝倦色。
显然。
强行破阵还是有些损耗的。
那禁制上出现的大洞很快就又恢复如常,仿佛又什么都没有一般。
“后面的路,你自己小心。”说完,楚霓裳便沉默了起来,再没有声音。
苏让点了点头,身形快速朝山顶飞奔而去。
毕竟。
留给他的时间只有最后一个晚上了,倘若再寻不到那玄火神石的话,妹妹所需的材料就要少一个啊!
半山腰。
有两道身影。
一道白如昼。
一道青似风。
在晚霞渐深中,颇为的显眼。
他们显然也被刚刚的动静所震撼。
“此等动静,怕是来者不善啊。”青衣男子面色警惕,微微皱着眉说道。
“风兄惧了?”白衣男子面色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嘴角略带一丝傲然。
“小心些,总是好的。”
“哈哈哈哈哈,荒域之中,能让我道痴小心的,风兄算一个,那知仁学院的剑痴方锄田勉强算一个,至于其余人嘛,没打过不评价,但我却不敢苟同风兄所言。”
“为何?”
“因为要小心的……是他们才对!!!”
说完。
名为道痴的白衣男子眼眸半眯,一抹冰冷从眼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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