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迎山这些秘密知道的人不多，萧辰更不清楚。
但借攻打凌霄城的名义，随意支使季迎山这个家伙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季迎山是不想干，但架不住萧辰张口就是，他不听指挥，这是有意破坏攻打凌霄城的行动。
“季迎山，小爷我饿了。”
季迎山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萧辰这个狗东西接下攻打凌霄城的任务之后，就是小人得志！
丫的，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什么重要人物啊。
“吃吃吃，我特么下毒毒死你！”
季迎山把话说得恶狠狠，脸上表情更有几分狰狞。
萧辰大咧咧一笑：“那正好，毒死小爷，就请季舵主亲自攻打凌霄城吧！”
“大人把任务交给我，你觉得我做不到，提前为教中剪除隐患？嗯，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季舵主，你真想好了吗？”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想不清楚！
季迎山气得直咬牙，却奈何不了萧辰半分。
攻打凌霄城，这是萧辰的投名状。
不管萧辰成功还是失败，结果都是萧辰承受不起的。
这要是把萧辰给宰了，他还得担上一份儿罪责。
“季舵主别走啊，要不然试试真的杀掉我呢，我……”
萧辰望着季迎山负气而去的背影，笑得多少有点儿缺德。
早就想炮制一下这个家伙！
当初，季迎山还想着要他的性命，先借魔教名义收点儿利息吧。
——
萧辰吃饱喝足，视线又落在季迎山身上。
季迎山没来由打了个冷战。
“你看我干什么！”
“哟，季舵主这是什么话，大人有命让你监视我，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季迎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萧辰讽刺过他之后，就一直一口一个季舵主叫着，态度比直呼其名还要戏谑。
这特么还不如叫季迎山呢。
“谁怕你！你别太得意，我容你三分是为教中大业。”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把我给惹烦……”
“到时，我不光会收回我的善意，还会在影子大人面前好好告上一状。”
差不多了……萧辰知道欺负人，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就行，季迎山显然已经到极限。
“别呀，这一回真是好事儿，还是个美差呢。”
美差？季迎山听着就不信。
萧辰跟他积怨如此，有什么好事儿还能想着他？
季迎山的白眼儿显然是翻早了。
因为，萧辰接下来的话更加炸裂……
“勾栏听曲儿……你去不去？”
我去你舅舅的！
——
为魔教攻下凌霄城的大业，季迎山还是选择忍辱负重，跟着萧辰一起来到流云阁中，最为出名的烟花楼。
“我这……都是为教中大业……”
“是是是，季舵主是正人君子。”
萧辰到这个地方来，主要是因为这里比较乱，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是个消息集散的好地方。
花花世界迷人眼，在这里浑水摸鱼比较容易，做点儿小动作就更加简单。
“二位大爷来了，有相熟的姑娘没有啊？”老鸨子笑着就凑过来。
还没等萧辰说话，季迎山就一脸正义之色。
“找个清静的雅间。”
“别介呀，图清静谁来这儿啊。”
萧辰就这一笑，笑出旁人说不出口的意味，像个花场浪子。
他伸手揽过鸨儿娘。
说是老鸨子……其实年轻着呢。
这叫风韵犹存，这也叫徐娘半老。
毕竟这种场合，上来个老娘们儿，面似橘皮擦上直掉渣的粉，谁有心在这玩儿啊？
“找几个知冷知热的，伺候好边儿上这位爷。”
“再找几个唱曲儿的姑娘伺候着，少不了你的金银。”
“哎哟，爷您太着急了！我保证让二位爷高高兴兴的！”
这话说完，鸨儿娘就由着萧辰手搭在自臀上引二人落座。
坐下不多时，七八个粉妆玉砌的烟花女子就来到席间，置这么一桌上等酒席，边上还有唱牌子曲儿的。
萧辰一端酒杯：“我没说瞎话吧，是不是美差？”
“姑娘们别愣着啊，伺候着呀……”
季迎山还想正经一二，架不住姑娘圆润屁股一扭就坐到腿上，手把脖子一环啊……
纤纤玉手掐着酒杯就往季迎山的嘴里送。
萧辰乐见其成，笑呵呵饮下一杯酒。
再看季迎山腿上就已经坐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酒都是硬灌下去的。
这不怪季迎山不解风情，谁让他回忆起往事。
这会儿就是有那个心……都着实没有那个动力。
“咳咳咳……”
季迎山呛一口酒，眼珠子都有些红，直勾勾瞪着萧辰。
“你……这……我……”
不好说呀！再说什么呀？这样难道跟攻打凌霄城的大业有关？
这话说出口，保不住会叫朝廷的眼线给听去，有些事宁叫人知，莫教人听……
是以，季迎山说不出来，就只能瞪着萧辰。
萧辰知道他要说什么，依旧乐呵呵瞧着略显狼狈的他。
“别拘束啊，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这是享受的时候。”
“再说……一个人怎么成事儿？想成事儿总要聚一聚人气吧。”
嚯！
季迎山悟了，心说萧辰是真大胆，叫他有点儿不清楚他是个什么立场。
他真特么想打凌霄城？
“来，我再敬你一杯，难得我们两个能坐下来喝杯酒，这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
到什么山是什么庙，进什么庙就念什么经。
烟花场哪有真心话，借着这个喝一杯可以，没必要说到这个时候，还拧眉毛瞪眼。
这一杯接着一杯，姑娘们也知情趣，劝酒劝得好，有四个字儿就叫放荡不羁！
萧辰就是如此，喝美之后就拉着姑娘唱曲儿，吵吵嚷嚷比此间大部分人闹腾得多。
“这特么谁呀，逛窑子就好好逛，有那个劲儿床上使去，扯着脖子喊你奶奶个哨子！”
“你敢站出来，让大爷瞧瞧你是谁吗？”
有人骂街！
不说其他，单说季迎山，听见这个话，他眼睛一下就闪烁起幸灾乐祸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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