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上官佑辰轻抚着裴以晴的后脑勺温声低念:“恬儿,自从回来之后就没合眼,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呢?”
裴以晴把脸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没有说话,她还在整理自己的情绪,理清一下思路。在这个时空,自己的家被灭门了,被奸人陷害而成为杀手,现在真相大白,可以退回来了吧。除了雁北四虎和黑风寨,她这个孤儿应该没有其他背景了吧?
上官佑辰轻搂着她的腰坐起来,揉了揉她若有所思的脸试探低念:“在想什么?有什么委屈压在心里的话,跟我说说。”
裴以晴眨了眨眼眸凝视着他问:“王爷哥哥这么厉害,为什么要瞒着恬儿呢?”
“这……”上官佑辰轻扯嘴角笑了笑说,“我有说过自己不厉害吗?”他又捧着她的脸,磨了磨她的鼻尖嬉笑低念,“王爷哥哥一直都说自己很厉害的,只是恬儿不相信而已。”
裴以晴扬起眼眸瞪了他一眼,又扑上去咬了他的鼻子一口。
“嗷……”上官佑辰喊了声又盯着想要逃跑的人儿,他磨着鼻子杀气腾腾暧昧低念,“敢在床上咬我,没见识过为夫的厉害吗?”
“啊……”裴以晴喊了声转身开溜,却被他一手掳了过去强行摁在床上,“王爷哥哥又使坏……”
“那都是恬儿逼的……”上官佑辰抓住她的双腕,继而横跨到她的身上一个劲抢吻她的脸。
“王爷哥哥!王爷哥哥!”裴以晴忙摁住他的脸急切说道,“恬儿有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
上官佑辰舔了舔自己的唇再垂下眼眸问:“什么?”
裴以晴眨了眨眼眸迷惑问道:“如果有一个人,她本来武功高强,但是因为受到重创,武功全没了,但又偶尔会使出一点点,有什么办法能恢复原来的武功吗?又或者说,一个人从来没有使用武功的经验,但是她却身怀高深莫测的内力,要怎样才能把她的潜力激发出来?”
她现在正纳闷着,为什么自己上次无故飞起来后来又不行,还有昨晚,一掌就把一张厚实的大长桌给碎了,连雁北四虎都吓得屁滚尿流,她相信自己绝对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只是,自己不会使用那高深莫测的内功。
上官佑辰轻捏着她的粉脸,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眼眸迷惑默念:“这人儿说的,该不会是她自己吧?”
“王爷哥哥也不知道吗?”裴以晴眨了眨眼眸试探问道。
“恬儿为何突然这样问?”上官佑辰温婉问道。
裴以晴努努嘴反问:“恬儿就好奇这个不行吗?”
“咯咯……”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裴以晴迷惑扭头看去,上官佑辰随即从她身上翻下来轻抚着她的脸微笑说:“恬儿你先歇息,王爷哥哥还有点事情要办,办完事情再回来陪你。”
裴以晴抿唇笑了笑说:“王爷哥哥替我问候皇帝哥哥。”
皇宫
上官佑辰进入寝宫看了看正在更衣梳洗上官明宇,他走过去关切问道:“皇兄,休息了一天,感觉好点了吧?”
“没伤没痛,当然还好。”上官明宇纠正衣裳再转过身来问,“恬儿呢?她怎样呢?”
“受了点惊吓,现在好多了,还在歇息。”上官佑辰微笑回答。
上官明宇上前一步,深沉地拍了拍上官佑辰的肩膀,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苦涩笑说:“好好珍惜她,她是个好姑娘。”
想起她为了自己独自去冒险,上官明宇的心还是久久未能平伏,知道她失踪后,着急的心像被火焚一样。他恨自己为什么让她去冒险,恨自己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知道她平安后,好像冲上去紧抱着她,但是,看见她紧牵着上官佑辰的手,她才似乎如梦初醒。
上官佑辰嘴角含笑点点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臣弟问过颜夕了,她说,郭靖安正要把藏宝地点说出来的时候,马贼就来了,所以……还没查到具体地方。”
“急不来的。”上官明宇走了两步再深沉问道,“那群该死的马贼审问得怎样了呢?”
“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上官佑辰略皱眉头低念。
上官明宇扬起一抹栗色凌厉说道:“这群狗贼,掳人勒索,视生命如草芥,罪大恶极!既然什么都不肯说,那就直接把他们杀了!五马分尸!”
“且慢。”上官佑辰急忙道了声,上官明宇收起涙色迷惑看向他,上官佑辰暗下眼眸若有所思说,“皇兄有所不知,那群马贼洗劫轻福楼的时候,另一群人与此同时闯入仇家庄大肆屠杀。”
“仇家庄?”上官明宇惊乍地眨了眨眼眸。
上官佑辰点点头眸色凝重说:“没错。他们先放毒再入庄屠杀,仇千延本来就重伤未愈又被毒害,艰难带着仇景洪出逃,仇景洪重伤不愈死亡,现在仇家庄就只剩下仇千延一个人了。”
上官明宇不可思议低念:“连仇家庄这种有江湖背景而且还有官吏背景的……竟也在一夜间被覆灭,谁有这样的能力?”
“臣弟怀疑跟黑风寨有关。”上官佑辰深沉的眸底多了一丝锐利的亮色,他小迈两步低念,“两件事看似巧合,但是,更像是刻意的。这马贼再怎么嚣张也不会贸贸然到闹市中央洗劫,而且,行动的头目只是几个位分底下的人。这样做的目的,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的意思是……”上官明宇低想了一会儿试探问道,“为了转移视线,好让另一群人顺利将仇家庄覆灭?”
上官佑辰点说:“而且,现在可以肯定了,带头覆灭仇家庄的人正是黑风寨的首领龙附!所以,这件事的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我到大牢里看过,龙附很嚣张,丝毫没有畏惧,好像马上就会被释放的样子,那神态让我觉得他在朝中有人。”
上官明宇看了看他凝重的眸色试探问道:“依你之见,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最可能是谁?”
“殷弘冠。”上官佑辰轻声低念,“虽然仇家庄跟朝中跟多官员有来往,但是,殷弘冠最可疑。仇千延想尽办法想查他的事情。殷弘冠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表情也特别奇怪,后来他还特意向我打探过仇千延的事情,所以,殷弘冠的嫌疑最大。”
“他为什么要覆灭仇家?”上官明宇迷惑问道。
上官佑辰摇摇头说:“还没想到,也许是跟玉佩有关。等会,我再到大牢去审问一下,也许在龙附身上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靖王府
裴以晴从彦晞那里得知了仇千延的事情,也知道了重伤的仇千延被上官佑辰带回了府上诊治,她马上往别院赶过去。
轻轻推了一下门,透过门缝就看见静坐在床上的仇千延,他的表情很淡漠,找不到任何情感,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
“你来呢?”突然传来仇千延的声音,但是,他却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嘴唇动过。
裴以晴轻扯嘴角笑了笑然后推门进去微笑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仇千延扭头看向她不咸不淡说:“就只有你会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口偷偷看我。”
裴以晴抿唇笑了笑然后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她看了看他平淡得有点冷的脸,正欲说话,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听说你被马贼劫了,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裴以晴忙笑说,沉默了一阵子,她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那个……你家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没有什么的。”仇千延轻靠在这淡若说。
“有什么好装的,死了父亲又不是丢脸的事情,爱哭就哭呗!”裴以晴不爽说道,仇千延阴下眼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裴以晴站起来不爽说道,“你瞪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别给我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难受就宣泄出来呀,把苦憋在心里就以为自己是英雄了吗……”
话音未落,仇千延突然扑过来紧抱着她的腰,把头紧挨着她的腹部。
正巧走来的上官佑辰愣了一下连忙退出去,他忽地呼吸紊乱靠在墙壁上,冷静了一会,又忍不住探眸看去。
裴以晴慌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身世,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涌上心头。
她双手轻覆在他背上轻声低念:“我不知道突然失去父亲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从小到大都只是一个人,我也不能体会你这一刻的感受。但是,我不希望你把心中的苦肩上的担子一个人扛着,一个人默默承担、默默压抑的苦,我清楚。”
“你愿意陪我一起承担?”仇千延轻声问道。
裴以晴低想了一会再默默点头,躲在外面的上官佑辰黯然别过脸去又难受地张望了一下想找一个支点,他苦涩笑了笑然后快步离开。
顿了一会儿,裴以晴再接着说:“我和佑辰都会支持你,做你的好朋友。”
“嗬!”仇千延轻蔑冷哼一声,再松开她退开来冷冷说道,“你施舍我?同情我?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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