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年转头看着系统:“如果最后的计划失败,会怎么样?”
系统敛下眸子,没说话。
“成功率有多少?”
系统闭上眼睛,靠在白元年的肩上。
“不多,阿年,如果最后计划失败,这一趟已经值了,我们经历了很多事,看到了很多风景,也认识了很多好朋友。”
“嗯。”白元年应了一声,动了动身子,以便系统靠的舒服些。
“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呢。”系统笑了笑:“不论最后成败,至少享受过了。”
…………
待了一阵子,系统突然晃了晃白元年。
“我们得出去了,小哥他们很担心。”
白元年惰态地点点头:“好。”
回到身体时,首先袭来的是一阵疲惫感,虽然有疼痛屏蔽,但虚弱感还是在的。
白元年浅浅睁开眼皮,面前是三张满眼担忧的脸。
“白哥,你终于醒了!”无邪惊喜开口。
张启灵摸了摸白元年的手,依旧无比冰凉,本来缓和下的脸色又重新凝固起来。
见面前人面色疲态,隐隐有重新睡过去的样子,张启灵拍了拍白元年的脸:“别睡,起来吃点东西。”
白元年晃了晃脑袋,坐起身,脸上毫无血色。
见三人直直地盯着自己,白元年只好开口:“不用担心,我没事。”
胖子脸一黑:“你看看你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话一出,胖子直接两眼一黑,这他妈是一回事吗?
无邪顿了顿,突然面色凝重开口:“白哥,你实话说,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会被蛇咬?”
“没有。”
白元年的神态不太自然,几人都看出了问题。
张启灵皱眉:“为什么不躲?”
白元年闭上眼睛,偏过头没说话。
眼前人什么都不说,几人到底还是没问出什么,只是嘱咐好好休息。
下午的时候,白元年强硬地说自己没事,一行人只能继续出发。
这次是潘子和胖子打头,无邪和阿宁殿后,张启灵则跟着白元年,负责照看。
无邪砍断一只藤蔓,歇了口气转头问白元年:“真的不用回去吗白哥?”
白元年虽然看着虚弱,但是步伐依旧稳定,游刃有余:“不用。”
要不是这几人强行要求,自己早就提刀去前面开路了。
眼见劝不动,无邪只得叹口气转身,白元年的性子他知道,若是真的要去,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阿宁从白元年受伤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一行人气氛低沉了许多,胖子也不唱山歌了,潘子也不和胖子打闹了,似乎每个人心里都装了什么事。
又不知走了多久,峡谷突然出现一个向下的陡坡,雨水聚集起来,顺着陡坡而下,水流去的地方,则是峡谷的出口。
再往前,树木开始稀疏起来,一大片黑色的沼泽地出现,直至两百米后,沼泽地才到头,树木又开始茂密起来,不过大多是一些水生树类,不是很高,但是郁郁葱葱,盘根错节。
几人淌着水下到峡谷下面,望着面前的沼泽地:“接下来怎么过去?”
白元年往前面看了看:“淌过去,前面有一处很大的平坦石头。”
白元年的话没人反驳,都毫不犹豫朝沼泽方向走去。
脚下的水越来越深,泥也越来越多,慢慢地开始不好走,甚至开始往下陷。
到最后,反而是白元年这个病号走的最稳,左扶一下胖子,右帮一下无邪。
终于走到大石块时,除了白元年和张启灵,所有人都瘫倒在石头上,喘着气。
白元年蹲下来摸了摸脚下的巨大石块,上面是精致复杂的花纹,水下是一处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几排雕像。
“看那儿。”胖子趴在石头上,招呼几人。
顺着胖子指的地方看去,水底下是密密麻麻的黑影,似乎沉着什么东西。
张启灵用望远镜看了会,又递给白元年。
白元年顺手接过:“西王母的古城废墟……”
只见沼泽水下一直连绵到沼泽深处的影子,全都是一处处建筑物的残垣断壁。
张启灵点点头:“这里应该有一座十分繁茂的古城,古城荒废后排水系统崩溃,几千年的时光,整座城市都被掩埋在了水下。”
张启灵又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淡淡道:“看来当年西王母的城市规模很大,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
无邪翻过身:“这么说西王母宫在水下的泥污里?那我们该如何过去呢?”
潘子站着,朝远处眺望:“那本笔记不是说了吗,她们早在之前就进去了,说明肯定有什么办法。”
无邪点点头,不再想了:“她们当时也是在大雨之后进去的,说明我们还没到那种境况,继续深入,应该有的是办法。”
太阳已经出来了,石头上相对干燥,除了阿宁,几人都脱了衣服铺在石头上晾晒着。
胖子点上无烟炉煮东西,接着整个人摊在石头上。
无邪躺了会,突然坐起来:“这里不会有蚂蟥吧?”
潘子摇摇头:“这里都是咸水,昆虫会少一些,至少不会有咸水蚂蟥。”
无邪松了口气,去端煮好的茶水喝,眼睛瞥过白元年时却不由一愣。
不远处的人也脱了衣服,堪堪用外套罩着,整个人面色无比惨白,没有一丝动静,脑袋无力地歪在一边,看着像是死了般。
无邪压住乱想的冲动,轻声开口:“白哥?”
没有回应。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张启灵皱眉看了会白元年的胸口,没有发现任何起伏。
“小年,醒醒。”张启灵屏住呼吸,拍了拍白元年的脸。
察觉到动静,白元年睁开眼,疑惑地撑起身,才发现一堆人都面色严肃地盯着自己。
见白元年打了个哈欠,眼里尽是迷茫,一行人才放下心。
胖子继续躺在地上:“他妈吓死我了。”
无邪尴尬笑了笑:“白哥,刚刚我们叫你你怎么不回啊?”
以前稍有些动静就醒来的人,现在叫好几声都没反应,死气沉沉地躺着,谁看了都得乱想啊……
白元年继续躺下,将整个人围在外套里,重新闭上眼睛喃喃:“太困了,睡得太沉,没听到。”
张启灵瞥了眼重新躺下的白元年,一向沉稳的脸隐约透出些无语。
最后还是将自己已经干了的外套盖在白元年身上,遮住唯一露出的一截腰身。
————
救命,究竟是谁发明的体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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