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回到家中，热气腾腾的酸菜已经端上桌。
杨建林拿出烧酒，放在杨柏面前，压低声音道：“下次不许这样，多吓人。”
“凌云还不知道你当救火英雄。”
杨柏也小声道：“那什么，我答应不骗她，她不问，我不说就是。”
林凌云扶着肚子，已经进屋了。
“媳妇，你赶紧坐。”
杨柏殷勤让林凌云坐下，弄得林凌云在杨建林面前，都不好意思了。
“凌云，忙什么呢？”杨建林也在找话题。
“爸，镇上要来村里调研。”
杨建林看向杨柏，杨柏淡淡道：“够呛能调研了。”
“怎么了？”
林凌云疑惑看着杨柏，杨柏端起烧酒，先给父亲倒上，然后自己也倒上。
碰杯，滋溜一口。
“他完蛋了。”
林凌云不懂，谁完蛋了，怎么完蛋了？
“王川，完蛋了。”杨建林也加上一句。
林凌云这次惊讶起来，王川这个新上任的镇长，连一个月都没来，怎么会完蛋呢？
……
王川正在打电话，给省城赵家打电话。
“求你了，帮帮我！”
这个电话，是王川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高着火事情，已经传遍了，老百姓们都清楚这件事的原由，还加上王川给纺织厂的关系，更是越传越邪乎。
那些镇上退休干部，加上热心百姓，已经开始写举报信了。
王川自然知道，希望赵家帮着解决。
“王川，你很让人失望，你让我们怎么解决？”
“求你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的。”
王川都要对着电话磕头了，他不能放弃这个位置。
“说！”
“找个替罪羊，让我的秘书秦越，我可以把一切推给秦越。衣服是他买的，这钱也是他用的。”
“王川，你觉得老百姓相信吗？”
“让秦越消失，死无对证就好，起码会让一部分人相信的，求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再次淡淡道：“好吧，我最后帮你一次。”
听到赵家同意了，王川再次发誓道：“有我在，我一定会把杨家给折腾死的。”
“啪！”
电话已经挂断了，王川额头都是汗水。
王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窝深陷，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刚刚挂下电话，电话再次响起。
王川一个激灵，他根本不接电话，等着电话自动挂断，他知道打电话的人，都是过来询问的，都是那些退休老干部。
“我不能完蛋！”
“秦越，都是你弄出来的。”
“就是你！”
王川一个劲说着，然后整理一下衣服，重新走了出去。
秦越也住在宿舍，他正洗漱完毕，拿起一本外国刊物。外面传来敲门声，让秦越就是一愣。
“谁？”
“是我！”
王川的声音，让秦越一个激灵，赶紧打开门。
“镇长，您怎么来了？”
秦越是秘书，无论王川发生什么事情，秦越还得听从王川。当然白天一高火灾事情，让秦越知道王川所做事情。
秦越内心中，很拒绝王川，甚至他都想好了，他不准备给王川当秘书了。
“来到镇上这么久了，没想到我们都住在宿舍。”
王川嘿嘿一笑，手中还拿着一袋橘子。
“镇长，这怎么好意思。”秦越赶紧摇头。
王川已经走了进来，就是一个屋，简简单单，办公桌上，还放着一堆书籍。秦越很爱干净，墙上挂着的衣服，也都没有褶皱。
秦越搬来椅子，王川坐下之后，也对着秦越和蔼道：“小秦，你也坐，我也问问你情况。”
秦越没办法，坐在床上，有点手足无措。
“小秦，跟着我，辛苦了。”
“不辛苦！”
秦越只能够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王川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宿舍的气氛有点尴尬，王川却还是那么和蔼。
“一高那笔款子，其实是我错了，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秦越就是一愣，他怎么能够帮忙，能够帮什么忙？
“明天开会，我会自己检讨，到时候，你得站出来，说这一切，是你所为。”
秦越震惊看着王川。
王川却望着秦越，再次点头道：“小秦，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也知道这件事，让我承受太大压力，你是我秘书，如果我接受调查了，你也会被调查的。”
“身为秘书，这也是你的职责。”
王川这完全属于PUA下属。
秦越这个小年轻，上哪经历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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