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临深从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上次中药,明知她醉酒神志不清,还是和她发生了关系。
醒来后,她斥责他这种行为是强女干,他却说是她主动,嘲讽她吃了不认账。
经他提醒,鹿海蓝苦搜脑海,终于想起,依稀间他似乎说过“是你要的,醒了别后悔”之类的话。
可是,以鹿海蓝对自己的了解,她绝不会主动招惹他。
哪怕喝醉了!
唯一可能,便是他趁她醉酒故意撩拨,诱哄得她主动索求。
在景临深像盯上猎物的灼热目光中,鹿海蓝心跳加快,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来不及细想,她迅速转身,逃似的往门口快步走去。
只是,发软的双脚似踩在棉花上,步履空虚,一脚深一脚浅。
好不容易抓住门把手,用力拧动,试了几次却都没成功。
门,从外锁住了。
“你要去哪儿呢,嗯?”
暗哑性感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尾音上扬。
带着强烈侵入气息的身影,由远及近,一点点覆过来,将她团团笼罩。
鹿海蓝回身,后背紧贴房门,眼睁睁看着景临深如兽王逡巡领地缓缓逼近。
在她呼吸快要窒住时,景临深长臂一抬,双手撑着门,身体前倾,低头凝着她。
牢牢将她控在他怀抱和房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让她无处可逃。
熟悉木质香气混着男人独特体香,丝丝缠绕,钻入鹿海蓝鼻腔。
全身血液炙热滚烫,后背却一阵发凉,鹿海蓝冷热交加,刺激得身体轻颤不已。
不知是不是中了药的缘故,她竟被景临深的气息硬控,情不自禁望向他。
高大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腰,西裤衬得那双大长腿更是笔直,满是荷尔蒙气息。
景临深背光而立,鹿海蓝看不清他的五官,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强势灼热却又似深情缱绻的眼神。
心口莫名发慌,她的声音轻颤:“景临深……”
脑子里,忽然冒出之前和顾明珠在星域会所看到,输了大冒险的景临深,站在台上边脱边跳舞,引爆全场,尖叫声都快震破鹿海蓝耳膜。
她记得,无意听到旁边女人点评。
“太sexy了,能泡上他,肯定幸福死了!”
“他是这儿的头牌吗?我愿意倾家荡产包他。”
“想什么呢?那可是景氏集团的景临深。就算他真在这儿上班,一定是史上最牛头牌,轮得上你?”
鹿海蓝也深以为然。
景临深若刻意释放魅力,又有几人抵抗得了?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鹿海蓝口干舌燥,下意识抿着唇,吞咽了下口水。
“想要吗?我可以帮你。”
景临深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低沉而魅惑地开口。
“上次,我们很合拍。你也感受到了,不是吗?”
鹿海蓝倏地一个激灵,古怪酥麻感从耳侧蔓延,直冲头顶。
她咬着唇,颤声拒绝:“我不记得了。而且,我还好,不用麻烦景总!”
景临深幽眸晦暗,盯着她半晌,忽然玩味轻笑,反手用手背抚着她的侧脸:“怎么,你不想满足奶奶抱重孙的心愿?”
鹿海蓝头晕目眩,保留着仅有的一丝理智。
深吸口气,她偏过头避开景临深的触碰,轻颤着问:“你是故意和奶奶提孩子的。景临深,你到底要做什么?”
景临深见她一脸隐忍,笑容愈发恶劣:“还有什么比重孙更能哄奶奶开心?我在帮你实现孝心。”
鹿海蓝瞳仁一颤,终于明白,这才是报复之前用奶奶压他的终极一招!
贝齿紧咬着下唇,鹿海蓝气恼提醒:“结婚协议第七条,不要求对方履行夫妻义务。”
景临深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薄唇轻启:“原来,你的孝心,也不过如此!”
直起身,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鹿海蓝的距离:“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各自解决。不过,你哪天改变主意,可得求我。”
鹿海蓝脑子里已一片混沌,唯一的念头却是,她大概不会改变主意。
她想报答孝顺奶奶,可以有很多的方式。
但绝不包括给景临深生孩子。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怎能用来当报恩工具?
浑浑噩噩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泡了许久的凉水,鹿海蓝身体里的那股燥热,才逐渐消退。
意识清醒后,她忽地打了个寒颤。
景临深把浴室让给她,体内的药又怎么处理?
忘带衣服进浴室,鹿海蓝不想穿湿漉漉的内衣,又不想找景临深帮忙,只好真空裹上浴巾,硬着头皮走出浴室。
卧室里熄了主灯,只有昏黄床头灯微微发光。
空气里,玫瑰花香还没完全散尽,隐约又夹杂了一股不明古怪的味道。
景临深半靠在床头。
精致的脸上带着不明显的淡淡潮红,一双桃花眸异常莹润,看上去有种诡谲的魅。
“你再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淹死在浴缸里了!”
他长腿一抬,起身径自往浴室方向走。
不多时,浴室里便传来一阵水流声。
鹿海蓝连忙去衣物间找睡衣。
衣物间里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都换成了性感款式。
奶奶还真是……
鹿海蓝无奈叹了口气,勉强挑了件还算保守的深蓝缎面吊带睡衣。
换衣服时,她的脑子里,忽地掠过一个念头。
刚才,景临深穿着睡衣。
床单,好像也换过了!
鹿海蓝回房间一看,果然发现床单从之前的大红换成了墨绿。
脏衣篓里,胡乱丢着高级定制西装。
心跳加速,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往房间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悄悄打开马桶盖,鹿海蓝低头一看,只见一团揉乱的纸巾,似包着什么东西。
先前闻到空气中的那股古怪而独特的气味,打开垃圾桶盖后,尤为浓烈。
鹿海蓝星眸陡然一颤,忽地意识到什么,急忙回到衣物间拿了只手包,又从化妆台取了两支眉笔。
重新折回房间,从垃圾桶里,把那团纸巾夹了出来。
刚把纸巾放进手包里,浴室里若隐若现的水流声停止,鹿海蓝来不及去衣物间善后,只好将手包放到沙发上。
几乎同时,浴室门拉开,景临深裹着浴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浴袍领口大敞,湿发上的水珠滴落,顺着脖颈往下,勾勒着完美的肌肉轮廓往下,滑过八块腹肌后消失不见。
景临深有锻炼的习惯,天生优越的体型加上后天自律,先前在会所随意热舞,双开门身材,惊艳现场无数男女。
鹿海蓝心跳再次加速,呼吸急促。
不知是心虚,还是先前药效没完全散尽。
“你在做什么?”景临深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清明墨眸打量着鹿海蓝,目光落在忽然出现在沙发的手包上。
鹿海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极力保持冷静:“哦,这款包全球限量,明珠一直想要。我特意找出来,打算送给她。”
做贼心虚,心口直打鼓,在景临深沉默的几秒里,鹿海蓝有着度日如年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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