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白姨娘屋里。
陈修远一回来就进了白姨娘的屋子。
她换了身衣裳,躺在床上,确实连张毯子都没干,看见他进来便坐起身,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二爷……”
陈修远听着她柔柔的呼唤,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但想起方才在花厅上闹的笑话,还是绷着脸怒斥道:“从前在代州,你一向将孩子们管教的很好,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大的野心!”
“二爷,妾身冤枉啊!”
白姨娘软软的依着床跪下去,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滴清泪,“啪嗒啪嗒”的打在木质的地板上。
单薄的寝衣带子松垮垮的系着,随着她的动作,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前面的大片风光。
“二爷明鉴,妾身绝不敢有半点异心啊……”
陈修远看见她那松垮垮的寝衣和露出的大片风光,下腹便忍不住灼热起来。
也许是因为久别胜新婚,这梨花带雨又勾人的风光在前,陈修远便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一把将人提起来,扔进了床榻里。
“你个勾人的小妖精!看爷不办了你!”
外面青天白日的,烟青色的幔帐缓缓垂下,遮住了一时风光。
只有些许破碎的娇吟从门缝里溜出。
羞人无比。
……
彼时,永安堂。
“你是说,你是故意针对白姨娘的?”陈老夫人听完姜沉鱼所说的,有些诧异。
姜沉鱼点点头,双膝跪下,“外祖母,小鱼儿是有苦衷的。不知道您老愿不愿意相信小鱼儿。”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跪什么,快起来说话!”
陈老夫人急着要将她扶起来。
姜沉鱼摇摇头,“接下来的事情,外祖母也许不信,但请听孙女说完。”
陈老夫人也没有再勉强她。
“南星,你进来吧。”姜沉鱼朝外面唤道。
等在门口的南星听得呼唤才进来,“奴婢南星,见过老夫人。”对陈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这不是你身边的丫头么?”陈老夫人实在想不明白,她把自己的丫鬟叫进来,是想做出来。
“外祖母,孙女儿最先起疑,是因为二舅舅他们都从代州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了,却在陈州城外二百里外的驿站突然水土不服,一病不起,心里才觉得蹊跷。”
“但当时孙女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只凭着一个怀疑便将这件事大肆宣扬,也不合适。”
“孙女也是怕外祖母担心,便暗中派了南星跟随二舅舅派去接人的前去驿站,查看白姨娘他们的情况。”
陈老夫人被她一说,也想明白了,当初他也算是关心则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真要是水土不服的,出发一段路也就发现了,怎么可能一路上的人都好好的,等即将到目的地的时候,突然间就水土不服了。
“外祖母,接下来南星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要针对白姨娘。”
陈老夫人闻言坐直了身子。
南星也跪在了姜沉鱼身边,娓娓道来——
“老夫人,奴婢奉姑娘的命令,跟着二爷所派的人前往官驿,却在窗外听见白姨娘和几个姑娘公子在议论。……”
“讨论什么?”
“他们说,这样在自己的饮食里下了药,故意装病拖延行程,借此逃避替老夫人贺寿,是不是不太好?”
陈老夫人的脸色沉了沉,耐着性子往下听。
“白姨娘却说,如今二太太还健在,五姑娘、六姑娘和六公子若是就这么出现在老夫人的寿宴上,便会被永远地被钉在妾生子的耻辱柱上。”
“只要缓几日回陈州,既能圆了让老夫人看孙子孙女的心,又不至于在外面露了脸,等将来二爷休了二太太扶她做正妻,他们自然少不了在外面露脸的机会。”
休妻?
扶正!
她,她怎么敢的?!
陈老夫人怒上心头,“南星,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老夫人,南星是一个人去官驿,也是一个人听到的,听到这些之后就吓得赶紧回来了,没有第二个认证。但南星可以用性命作保,我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
“一面之词,做不得数啊。”陈老夫人长叹了口气。
“不是的,外祖母。”姜沉鱼正色道,“白姨娘的野心,不是已经暴露出来了么?”
“你是说?”
姜沉鱼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表妹张口闭口的母亲,白姨娘也是张口闭口的夫君,这还不够明显么?”
“外祖母,若是任由这位白姨娘带着表妹表弟他们继续这么在代州自由散漫下去,妾不成妾,往后陈家说不好真就成笑话了。”
陈老夫人心说,今日花厅里的那一出,已经是个笑话了。
到此时,她也明白姜沉鱼的苦心了。
哪怕目前还没有证据处置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妾,但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能提防起来了。
她就是心疼她的这个宝贝外孙女啊。
“傻丫头,你才多大的人,就要操心这些东西,以后你得操心到什么时候去了?”
“也怪外祖母,之前觉得你小,白姨娘又一直跟着淮之在代州,便没有告诉你,这个白姨娘可不是个一般的人。”
“外祖母是怪小鱼儿不该多事?”姜沉鱼露出受伤的神情,眼眶都红了,“可小鱼儿担心自己南下之后,外祖母碰到这些糟心事无人可说,会伤心的。”
陈老夫人被她带得眼窝里又酸酸的,佯怒的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帮子,“傻姑娘,外祖母何时说你多事了?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遇到这种事你就应该跟外祖母说,外祖母自会找人去办的。你才多大的人啊,只要有外祖母在,哪里轮得到你做这些劳心费神的事。”
“可是……”姜沉鱼咬了咬下唇,委屈的道:“小鱼儿没有任何证据就向外祖母告状,岂不是成了凭白污蔑人了?”
“让你读书你不好好读!”陈老夫人都要被她突如其来的文盲气得倒仰了。
“你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告诉了外祖母,外祖母找人去查出来,确定是真的,这个叫检举有功;”
“要是她没做这个事,你跑到外祖母跟前胡说八道造谣,那才叫污蔑人!”
说完,陈老夫人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怪我,之前光顾着想让你过得舒适一些,全然忘了要让你多读点书。”
“这次你南下我给你找几个夫子带过去,治病的时候要好好读读书,练练字。省得以后出去丢我们陈家的人。”
姜沉鱼欲哭无泪:……早知道不装文盲了,救命啊!
……
陈老夫人给姜沉鱼请几个先生一起南下的想法,到底是没能成功。
出发的前一日,沈明哲前来陈府,见了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便提了她给姜沉鱼请先生的事,沈明哲像是早就想到了似的,笑得高深莫测道,“陈老夫人觉得,鄙人来替小鱼儿上课,如何?”
“沈先生?”陈老夫人惊喜的打量着沈明哲。
这个沈先生虽然名义上只是个大夫,但从她这么多年的阅历来看,始终觉得,他不可能只是个大夫那么简单。
“在下也曾考了个举人的功名,老夫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收小鱼儿为徒,以后教导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哪怕不能写那些考科举的策论,可上京城里那些大家闺秀高门贵女该学的,她都会学。”
“这敢情好啊!”陈老夫人喜出望外。
“小鱼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我原也没指望让她去考科举振兴陈家,只盼着她此番南下能够治好顽疾,往后余生平安喜乐,称心如意。”
“别的我保证不了,但让她平安喜乐,我还是有信心的。”沈明哲胸有成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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