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去哪儿?”
眼看着姜沉鱼要走,嫣然连忙挡住了她的去路。
“还有事?”姜沉鱼诧异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没事?”
姜沉鱼:“我能有什么事?”
“可这身衣裳是我费尽心思才……”
“是你费尽心思才动了手脚的?”姜沉鱼接过她的话头。
嫣然下意识点头,但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连忙摇头,“我没有,我不是。”
姜沉鱼也不跟她辩解,脱下斗篷就往她身上披。
嫣然吓得连忙躲闪,“你,你干什么?”
“我是看你衣着单薄,天气这么冷,怕你受寒,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罢了。”姜沉鱼看她如此慌乱,索性就把斗篷穿了回去。
见她走了,嫣然连忙问身边的丫鬟道,“刚才那斗篷没有碰到我吧?”
“没,没有。”
嫣然狠狠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碰到,否则被斗篷上撒的药粉弄到,可是会痒很久的。
可惜,她前脚回了房间,后脚就开始觉得身上瘙痒不止,忍不住抓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姜沉鱼和宋承稷已经坐上了回靖安侯府的马车了。
当然,他们也是在确保晋王无恙之后,徐厚才便套了马车,亲自送姜沉鱼和宋承稷回靖安侯府的。
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侯府多日,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了。
……
“哟,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外面的花花世界,把你们的眼睛都给迷住了呢!”
方才踏进平芜严,便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姜沉鱼循声看去,角落里,王氏领着几个丫鬟妈妈还有小厮浩浩荡荡的走过来。
没想到啊,她竟然如此热情,早早地就在平芜院里等着他们了。
这时候,银朱听到了动静,也赶紧开门出来,看见姜沉鱼便巴巴地跑过来。
她凑到姜沉鱼身边低声提醒道,“这个侯夫人自从姑娘你离开之后,便想方设法的找茬儿,这几天里已经来好几趟了,恨不得一个时辰跑一趟还让人专门盯着,一有消息就立刻回报给她。”
这还真是王氏这人能做的出来的,姜沉鱼点点头,表示心中有数了。
可惜了,她向来是一视同仁的,并不会因为王氏等她等的比较久,就对她区别对待。
“你们孤男寡女的,招呼都不打一个,说走就走,还一走好几天,你们这种行为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宋承稷顿了下,“故友来访,我们相约出游,出门前吩咐了和光和风跟侯夫人你说一声的,难不成他们没说?”
和光和风就在旁边,宋承稷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俩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王氏也不好装傻了,“……说自然是输了的,但这并不是你们孤男寡女出走好几天的理由。”
说着,又打量了姜沉鱼一眼,嘲讽的说道,“谁知道你们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会不会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
宋承稷:“你!……”
“侯夫人这话言重了吧?”姜沉鱼给了他一个眼神,淡定的上前。
“莫说我不是你们侯府的人,便是,你又能耐我何?你是有长辈之名,还是为师之份?没名没分的你就要管到我头上,你觉得合适么?”
“是。你不是我们侯府的人,只是来打秋风的。可是,承稷总该是我们侯府的人了吧?他作出这边败坏门风的事,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我们做长辈的没有教!”
姜沉鱼忍不住笑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都不计较,他算哪门子的损失?”
王氏:“??”
“再说了,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也就是回来时坐了同一辆马车,手都没碰到过,算哪门子的败坏门风了?”
“你,你强词夺理!”
“侯夫人根本是无理取闹。”
“你,你你!你不知羞耻!”王氏捂着心口,要不是绿竹绿俏扶着,差点被她气得厥过去了。
“对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姜沉鱼摊摊手,不以为意,“这几天在外面实在太累了,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心情不是很好。”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又是威胁,又是下逐客令。
“你,你好样的!”
王氏又急又气,但人家都把话说这么直白了,她没有讨到便宜,也只好偃旗息鼓,下次再战了。
出了门,王氏还回头狠狠的瞪了宋承稷一眼
“宋承稷,那姓姜的野丫头是外人,我拿她没办法,可你是侯府的人,我还拿你没办法么?”
走着瞧!
“抱歉啊,这件事连累你了。”
等王氏带着下人退去,宋承稷也追着姜沉鱼直道歉。
“不必如此,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姜沉鱼摆摆手,无意多说。
但宋承稷还是不肯回去,执着的站在她房门口道,“对不起小鱼儿,我不知道这件事会演变成这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名节,让你被王氏数落,我……”
“你要是真的考虑到我的清白和名节,就不会那样拉着我出去了。”姜沉鱼打断他,脸上的神情比给病人扎针时还有肃穆。
“其实,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在你心里的分量远不如你的至交旧友的性命。我知道的,所以我不怪你。”
说着,她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喟叹。
宋承稷慌了,“不,不是的。我,我当时只是……救人如救火,我,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说到这里,他都似是要哭出来了。
因为他要救自己的好友,却毁了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名声,那他真是万死难赎啊。
“嗯,我确实不在意。”姜沉鱼看他那样,也是不忍心继续逗他了,“我逗你的。”
宋承稷先是震惊,随后转为诧异,又慢慢转成了惊喜,然后才狠狠松了口气。
“我,我其实……方才我想了很多,若是你的名节因此受损,我也……”可以为你负责的。
“我是一名大夫,是经过万花谷众先生认可才同意我出谷行医的。我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姜沉鱼再度打断了他的话。
“我救了一条人命,让濒死的人活蹦乱跳起来,我的名节并不会因此受损的,而应该被广为传颂才是。”
这几年她不知道看过多少病人,男女老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若是谨守礼教,她当年怕是连陈府的大门都走不出来。
但她既然走出来了,就不会再被困其中。
宋承稷愣愣看着她,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缓缓的点了头。
对啊,她治病救人,悬壶济世,为何清白名节会受损?她的美名该被人传扬才对啊。
是他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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