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没理会他的调侃,也没看掉在楼上的靳南,神色凝重,“你跟我出来一下。”
靳野看着他的脸色,稍作沉吟,便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外面,周砚将车门拉开,后座赫然躺着一个人。
靳野眼皮一跳,走到车门口弯腰往里面看了眼,旋即回头看向周砚,“死的活的?”
“你看不出来?”周砚随手扯下领带,在自己胳膊上缠绕了一圈,止住了还在淌血的手臂。
靳野甩上车门,瞄了眼他的手臂,“怎么回事?”
“路上碰见的,估计是有人想警告我。”
“然后你把人逮了?”靳野靠在车上,摩挲着下巴,“你还真是不地道,想拉我下水?”
周砚淡淡道,“你以为我不来找你就没事了?别忘了,这件事是你好弟弟惹出来的,即便你不想插手,别人也会找到你头上,今晚可不仅仅只是警告我,同样也在警告你,你想置身事外怕是没那么简单。”
靳野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眼底也有了几分冷意,迟迟没有说话。
“反正也差不多了,是就此作罢,还是斩草除根,我都没意见。”
靳野嗤了一声,“你把人都绑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如果他要是认怂了,就不会把人弄来,周砚这是明摆着要跟他绑死。
周砚眉梢一扬,“怎么,靳大少是怕了?”
“我会怕这些老鼠?但是我更讨厌被人算计。”
周砚挑唇一笑,“我们礼尚往来,也算是扯平了,那么这个人,我就交给靳大少了。”
温雅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聊什么,她担忧地看了眼靳南,想着怎么把他放下来。
正想着,靳野回来了,他路过温雅身边时,说了句,“你可以走了。”
温雅犹豫了下,试图给靳南求情,“靳南他……”
话还没说完,靳野回头看向她,“你再不走,我不介意让你上去陪他。”
温雅抿了抿唇,不敢再说什么。
靳南道,“温雅你先走吧,我没事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温雅相信他会没事,咬咬牙,便转身离开了别墅。
周砚的车子还在门口停着,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纠结要不要上车。
“还要我请你上来?”
听到周砚的话,温雅急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子开着窗,依然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她转头看了眼周砚,看见了他手臂上缠绕的领带,“你受伤了?”
周砚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开了出去。
没有回周家,而是将她带到了公寓。
进了屋,周砚坐在沙发上,解开领带,上面已经染上了鲜血,他随手将领带丢进垃圾桶里。
温雅见状,急忙去找来药箱。
她蹲在周砚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我帮你处理一下。”
周砚也盯着她,没有说话。
温雅壮着胆子去拉他的手臂,将他袖子撸上去,小臂上有一道伤口,至少有五厘米长,伤口很深,两侧的皮肉都有些外翻,还在缓缓的渗血,看着十分骇人。
居然伤的这么深。
温雅也不懂怎么处理这种伤口,只能先用止血药倒在伤口,等不再流血了,再清理四周的血迹。
周砚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动作小心翼翼,注意力都在伤口上,生怕碰到伤口。
或许是对昨晚那一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会这样尽心尽力。
清理完伤口,她收拾好凌乱的桌子,站起身,“我去打点水。”
说完,温雅快步跑进洗手间,打来一盆温水,在他身边坐下。
“你伤口不能沾水,就不要洗澡了,我给你擦一下。”
温雅说完,看了他一眼,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又急忙低下头。
她壮着胆子去解衬衣纽扣,手刚碰到他的领口,便被大手攥住。
温雅下意识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目光里,一瞬间,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就没有人再限制你的自由,你也可以报仇了。”
温雅微微一愣,无处安放的目光落在他胸口处。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她没有接话。
察觉到他的力道松懈,温雅挣脱他的桎梏,转移话题,“先给你擦擦身子。”
她解开周砚的衬衣纽扣,这次他没有再制止。
看到了胸口的纱布,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她受过伤,到现在肩膀处都还在隐隐作痛,也清楚受伤有多疼。
她尽量不去看那里,抓着毛巾擦拭其他地方。
毛巾贴着他肌肤,一寸寸游走,头顶的呼吸却变得重了起来。
温雅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换换到手臂擦拭。
但还是晚了,周砚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直接带到了腿上。
温雅惊慌地抬起头,瞥见他眼底的暗潮,都受伤了还不消停么?
“你、你的伤,不能剧烈运动……”
周砚道,“那你来动。”
“……”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已经被男人抱了起来。
他只用了那只没受伤的手,托着温雅的双腿,温雅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才避免摔下去。
小时候,他经常这么抱她。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亲密,却没有这么暧昧。
来到卧室,温雅倒在床上,忽然想到什么,她手抵在周砚胸膛,“已经很晚了,不回周家…没事吗?”
“你想回周家做?”
“……不。”
男人的手指抚上她脸颊,深深地盯着她,极具侵略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
每当这种时候,温雅都感觉,自己变成了食物,随时都会被他一口一口吃掉。
过了会儿,周砚忽然在她身边躺下,没有再下一步行动。
他将温雅搂在怀里,就这么静静地躺着。
温雅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只是克制着,并不是没那个兴趣。
“每次这种时候,你都在想什么?”气息敲打在温雅的额头,声音低沉又带着沙哑。
温雅提心吊胆,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便习惯性的保持沉默。
周砚自顾自的说,“是抵触,还是厌恶?”
温雅抿着唇,依旧沉默。
因为她回答不上来,或许一开始,她只有懵懂和不解,后来了解多了,她更多的是羞耻和惊愕。
在她心里,这可是她哥哥,当了她那么多年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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