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时不时瞄向后视镜,温雅茫然的模样,司机脸色都白了几分。
开出租车最怕遇到这种事了,目的地是火葬场,还是个废弃的火葬场,这还不够吓人吗?
温雅没有回答他的话,司机也不敢再问。
车子驶出市区,在安静的路上飞驰。
司机车子开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姑娘,那个,到了。”
温雅道了谢,推开车门,刚下车,出租车便掉头飞快的消失在她眼前。
司机走后,这里的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杂草丛生,时不时响起沙沙的声音。
温雅顾不上害怕,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见了前方的建筑。
她缓缓靠近那栋破败的建筑,枯黄的杂草淹没她的小腿,每走一步,还能听见脚底传来的喀嚓声,不知道是虫子还是石头。
来到秀吉斑斑的大门前,大门虚掩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靠近这里,感觉空气都冷了许多。
“有人吗?”
“我已经来了。”
她冲着里面喊了两声,空旷杂乱的大厅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阴森,恐怖。
温雅没敢进去,她在门外面拨通那个陌生的号码,刚打过去,手机铃声从屋里传来,铃声响起的瞬间,惊得她毛骨悚然。
突兀的铃声,尖锐的铃声在寂静漆黑的大厅里响,因太过安静,震动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听起来如同在呜咽。
温雅心跳如雷,壮着胆子推开门。
灯光的照射下,大厅里凌乱不堪,横七竖八的杂物堆在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
温雅在一堆木板下找到了手机,是个老人机,只能接打电话和发消息。
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叫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吓唬她吗?
温雅挂了电话,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这里的房间很多,满地狼藉,偶尔有老鼠窜过,墙上到处都是蜘蛛网,偶尔还能看到地上一些骷髅模型。
温雅小心翼翼地在殡仪馆内搜寻,每次推开门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时候推开门,会倒下来骷髅模型,有时候推开门,会看见轮椅,上面放着杂物,乍一看还以为是坐了个人。
有时候会掉下来黑白相框,或者掉下来蜈蚣,每一扇门后,都会挑战温雅的心脏承受能力。
最让她崩溃的是,找了很多房间,也没有找到爸爸的身影。
就在她怀疑对方只是为了戏耍她时,她推开一扇门,一张青面獠牙的脸赫然出现。
温雅瞳孔一缩,浑身的血液刹那间凝固,当即僵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接二连三的刺激下,她两眼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么不经吓?”
面具下响起一声坏笑,随后那人弯腰,拍了拍温雅的脸颊。
温雅再次醒来时,是被冷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昏暗的灯光有些刺眼,眼前人影绰绰,耳边有人在说话。
“醒了。”
温雅呆滞地看着前方,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她甚至没认出这人是谁。
那人蹲在地上,拍了拍她的脸蛋,“喂,吓傻了?”
温雅目光动了动,思绪正在回笼,目光聚焦,落在眼前这张脸上。
谭莘!
“果然是你。”
温雅沙哑的开口,试图爬起来,但发现手脚都被绑了。
谭莘笑道,“是我又怎么样?你居然还真的来了,怎么样,殡仪馆刺激吗?”
温雅忽然激动起来,那模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谭莘,“你把我爸藏在哪了!谭莘,你放了他!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自身都难保了,还敢威胁我?你好像还没弄清楚状况啊。”
谭莘拍着她的脸蛋,笑了两下,她堵住鼻尖,“怎么这么臭,哦,身上臭鸡蛋还没洗干净呢?”
他站起身,“去,帮她洗洗干净。”
很快,上来两个男人,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她走到一个透明的水箱前,直接将她丢了进去。
冰凉的水将她吞没,打湿的衣服笨重,拖拽着她沉底。
她在水箱下挣扎,可手脚被绑住,所有的挣扎全都徒劳。
冰冷刺骨的水钻进鼻尖和嘴里,肺里如同火在烧,几乎快要爆炸了。
谭莘看她在水箱里痛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是她认识的温雅。
记忆中的温雅,就该是如此,而不是与她针锋相对。
她越是痛苦,谭莘就越是兴奋。
眼看她挣扎的频率慢了下来,谭莘又立马叫人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将濒死的温雅丢在地上,她蜷缩在地上,拼命地咳了起来,每咳一声,嘴里都会淌出源源不断的水。
地面的灰尘粘在她衣服上,刚洗干净的衣服,又变得脏乱不堪。
衣服上,脸上,全都沾满了一层厚厚的灰,狼狈至极。
谭莘再次来到她面前蹲下,抓起她头发,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
温雅耷拉着脸皮,凌乱的短发贴在脸上,不断滴着水,她盯着谭莘,虚弱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谭莘也看着她,不知为何,看着温雅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她嘲讽的话卡在嘴边,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那是暴虐的兴奋,她想看到温雅更痛苦的样子。
温雅艰难地开口,“谭莘…你把我…爸爸放了。”
她声音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恐惧,但听在谭莘耳朵里十分悦耳。
“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
“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放了他……”
温雅下巴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昏黄的灯光下,纤长的睫毛被水黏在一起,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
谭莘眼皮跳了跳,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死,你说如果他知道你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他会不会自己气死?”
温雅瞳孔一缩,刚要挣扎,又被谭莘按在地上。
谭莘丢开她,起身跟旁边的两个男人说,“把她脱了,绑在绑在床上,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男人将她拎起来,丢在黑漆漆的推车上,那应该是以前用来推尸体的车子。
男人将她外套扒开,忽然在她里衬里发现一个黑色的,硬币大小的东西,上面还闪着红光。
男人将东西扯下来,来到谭莘面前,“你看。”
“这是什么?”
“应该是定位器。”
谭莘脸色一变,猛然看向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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