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 > 第1100章

曹元心两手一拍,“痛快!我最喜欢直来直去的女人,最讨厌藏着掖着的。”

“你与本宫倒是一路性子。”

皇上准了之后,不几日,传出贵妃再度有孕的消息。

皇上的确是高兴,说了不再封赏后宫,却赐了贵妃封号“盛”。

寓意兴盛大气,皇上在后宫众多女子中的确更中意曹元心多些。

元心喜欢这个封号。

她不爱“淑”“佳”“慎”“珍”这些字,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些字所寓意的美德。

“盛”却符合她的气质。

皇后称病没赴贵妃的宴请,连赏赐也只赏了支如意,虽是件宝物,到底寒酸了些。

她之所以不来,是皇上许给贵妃协理后宫之权。

贵妃趁着皇上高兴,提出将太医院里辟出“一片”专开设女医。

妃子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并信任的女大夫瞧病。

这建议提在锦贵人出事后,就显得特别有必要。

当初锦贵人勾引的若是太医呢?

显然当时若转个主意,她也有这个条件做的到。

皇上又不能把太医也变成阉人。

谁还敢进宫当太医?

这个提议是贵妃敬酒时提出的,被许多后妃赞同。

皇上想想并没什么不妥,便道,“这事由你操持,皇后身子不爽,叫她多歇歇。”

“臣妾定然办好这差事。那既然已是单独的女医馆,不如也设个院判,叫女大夫们自己管理自己。”

“也好,谁的差谁负责,倒能与太医院的男大夫们比一比,瞧病瞧得好朕有赏。”

说好划出“一片”地方,等贵妃动手整顿时,将太医院扩大,又划进去一块地,并加盖两座面阔九间的新殿。

同时将这座巨大的院殿从正间分为两半,一半归杏子掌握,称做“皇家女医”。

大门处本想立块照壁,又觉太过刺眼,最后只做了块雕花漆金屏风,“男子免入”。

贵妃又颁了条新规定——

后妃身子不适,可以着人请太医,等不及时,可自己前来女医馆直接找当值女医诊脉。

这条新规,着实受位分不高的妃嫔欢迎。

连皇上都赞她想的周到。

曹贵妃在后妃中落了“善良”“慈悲”的好名声。

杏子人生中最快乐的事,便在此刻,简直比生下孩子还要高兴。

她现在不但怀揣古籍,还有了自己所控制的太医院。

在这里制药,顶着皇家名号,寻找珍奇草药可动用内务府采买的力量,比自己家方便多。

她潜心研究女科病症,宫中这许多案例,归她一人所有,每天当差当得乐滋滋。

凤药直说她是个“医痴”“药痴”快失心疯了。

她医妇症越发得心应手,将妇科之症总结归纳,划为几类。

其中专攻产科相关,痴迷于此,余下时间还要带女学生,许多时候忙得家也顾不得回。

与青连的隔阂由此而生。

……

有孕是喜事,女子却因为孕中各种不适之症难以欢喜得起来。

胭脂便是如此。

她已显怀,害喜异常剧烈,别人有孕都会越发富态。

她却吐得天昏地暗,胆汁都吐出来了。

不但身形比刚有孕时消瘦,连脸色也发黄。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频繁起夜、呕吐、折腾得憔悴不堪。

此时紫桓骨折已大好,待胭脂倒也体贴,瞧她难受,请大夫,端茶倒水无不耐烦。

只是他在家待不住。

没了从前在京的忙碌,初时是很轻闲快活。

家中奴仆成群,胭脂在当地找了个不错的贴身丫头。

并没有什么好让紫桓费心的地方。

他一早起来,便要吸药草,吸过神清气爽就要出门。

胭脂不便跟着,问他都做什么,他长吁短叹说家中气闷,去寻友玩耍。

胭脂无话,家里不缺钱,也没事可做,他要去找乐子,总不好拦。

她不是那种本质强悍到不讲理的女人。

家当是紫桓一手赚下来的,不管来路正不正,现在一家子吃用无不靠着他从前的积累。

不舒服有大夫。

吃喝起居有下人。

她只能眼睁睁看他出门。

人在身体不适时,能顾住自己已是费尽力气,哪有时间管别人?

她胎相稳固,就是胃里难受。

闻到素日爱吃的饮食都似有人拿恶心东西塞入她口中,比闻到大粪还让她难受。

饭刚端上桌,她就跑到一边呕吐,常搞得紫桓也吃不下。

次数多了,胭脂就让紫桓去别的房中吃,她只在饿时用些让自己有胃口的东西。

还有一个无法为外人道的烦恼,是她身子不适无法在男女之事上陪伴紫桓。

紫桓承诺过只守着她一人,为了控制自己别因冲动伤了胎儿,两人商量后分房而居。

初到姑苏边的南庭,胭脂便爱上这里。

紫桓也不小气,直接买了大宅,内院外院加起来,怕得有上百间房。

分房后,每到晚上,胭脂已是筋疲力尽,喝过安胎药就陷入深睡。

紫桓在哪里休息,她毫不知情。

他正当年富力强,一身的精力,既没用到事业上,又没女人,夜深也不能入睡。

有一个晚上,紫桓烦躁不安,想和胭脂说说话,以解郁结,到正房却发现灯已熄了。

蹲墙边一听,胭脂已是呼吸均匀,丧气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

钟穗儿是此地人氏,来做胭脂贴身女佣已有二月有余。

她家贫寒,家口又多,女孩子没有识字的机会,早早就出来做工。

这次的差事是她寻下的最舒服、月钱最多的一份差。

她一个人拿的钱比哥哥弟弟做学徒加起来都多。

为此,她尽心服侍胭脂,以感激东家肯雇佣她。

穗儿虽然只有十五,却有五年做事的经历。

稳妥之处倒像十八、九岁的大姑娘。

她听到外面动静出来一看,紫桓独自坐在台阶上,很吃惊压低声音问,“爷怎么一人坐在冷地上?穗儿给爷拿块棉垫子垫上可好?”

紫桓丧气不吱声。

一会儿,一个暖暖的手炉先塞他怀中,一方棉垫子也放在他身旁,那小垫子烤得热乎乎的。

他坐下,穗儿蹲在一旁,好奇地问,“爷,你们这样的人家,过得神仙日子,也会有烦恼?”

一句话把陈紫桓说得笑了。

他看看这个不怎么起眼的丫头,小时候该是亏着了,头发细软,不似胭脂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她看似一朵还没开的小小茉莉花。

身上散发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非香料所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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