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抽出了手，嗓音沙哑：“好。”
我刚开心了一瞬，他便摁着我的头往下，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嘴巴总比下面好太多，昨晚他几乎没有怎么歇息，我醒来的时候就很疼，又不好意思找他要药膏，这种事情，怎么都是说不出口的。
半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喘了口气，他告诉我禅会上要做的准备。
禅会的时候，虽然他跟着我，但是因为周公才是欢喜宗的最高掌权者，所以在接受信徒跪拜的时候，我必须跟周公在一起才可以。
他说：“他会想跟你做这种事，到时候，信徒会起哄。”
我紧张的看着他：“那我岂不是避无可避？”
我一想到周公要逼着我做那些事，身体就有些发冷，之前在本家住的那段时间，我就已经了解到周公一些特殊的癖好。
那些年纪轻轻的姑娘，几乎都要被他折腾疯了。
周妄的神情也很严肃。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十七爷，不可以……”
周妄半眯着眼，忽然问我：“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那么想要一个明妃吗？”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周公的时候用的是父亲这两个字眼，可我却明显的听出了一些讽刺之音。
他不喜欢周公，我是知道的，可出身这种事情，谁又能自己选择呢。
他又说：“你这么聪明，大抵能猜到吧？”
我紧绷着唇，脑中只蹦出了三个字：“甘露丸。”
“是，他一直想要甘露丸。”
“周公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甘露丸这样恶心的东西，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要？这东西一听就是假的，是骗那些……”
我说的有些激动，急忙捂住了嘴，目光闪烁了一下，不敢再说下去。
“骗？对你来说，确实是骗，可是对那些信徒来说，他们只觉得是恩赐！”周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
我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周妄近乎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你既然知道甘露丸，就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所以，我父亲，很想得到你，也不能这么说，只要是明妃，他都想要。”
我攥紧了手，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不已。
“之前的明妃，你知道都是怎么死的吗？”
周妄若是这么问，那就只能是……
我试探性的开口：“难不成是因为周公？”
我其实更想问的，是他的母亲。
卫廷那些人给我看的视频我到现在都记得，感觉像是一场荒诞至极的噩梦，我情愿希望那些都是假的。
而我从棠梨宫回来后，周妄更是决口不提视频的事情，他当时直接冲进来，肯定是看到视频了。
自己的母亲被人那般对待，又被做成视频在同龄人之间传播，那些人看不起他，虽然明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可是私底下都不知道聚在一起如何嘲笑他。
我看着他有些出神。
他忽然轻轻捏着我的下颚，皱眉问：“为什么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急忙收敛视线，红唇微张，凑过去亲了亲他：“你说这么多，肯定有办法救我的是不是？”
“你也不希望我被周公利用吧？”
我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落在周公的手上会是个什么下场我太清楚了，想起来就一阵恶寒。
“我不希望。”
“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你只需要服从他就好，若是出现反抗的心思，他会毫不留情的击杀，他向来就是这般无情的人。”
周妄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很冷，脸色都是阴沉沉的。
我在想，周公或许只和周商之间有所谓的父子情份吧，他对自己的第一任老婆的儿子，倒是格外宠爱，甚至让他进了政界。
耶达私底下跟我说过，周商的背景是很干净的，他在政界，没有人知道他和周家的关系，他一路顺风顺水，什么阻碍都没有。
但是有人挡他的路，周公都会派人不留痕迹的解决，脏事坏事，都是周家做，至于做这些事的人是谁，耶达不知道，我自然也不会问。
但我想，可能……就是周妄吧。
毕竟周妄是周公的所有儿子里，最有能力的一个人。
我乖巧点头。
漫长的一夜，我睡不着，我不知道周妄会做出什么事，但周公很不好应付，我也不喜欢和他相处。
他看人的目光虽然总是淡淡的，可能是因为长期身居高位，压迫感很强。
每次跟他说话，都有种他下一秒就会要了我命的错觉。
我思考着周公，过了没一会，周妄走进来睡在我身侧，很自然的把我搂进怀里。
我扭头看向他，他竟然直接闭上眼睛，就要睡觉。
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淡淡的开口：“你不睡觉，是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我嘴角轻抽：“你竟然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
他慢慢睁开眼，眼底带着几分疲惫，说：“我很累了，睡吧，我明天，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
他说的很肯定和直接，我心尖却不由自主的悸动。
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击着胸腔，好似要直接跳出来一般。
本就寂静的房间里，因为心跳过快而显得格外明显，我下意识就要从他怀里移开。
毕竟离他太近，他肯定能听到，而我并不愿意让他窥伺我的心。
索性周妄并没有往那一方面想，而是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你还在紧张害怕吗？”
他将我的长发别到耳后，声音清润：“不用害怕，这次，我不会利用你，你信我一次。”
他一直都在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脑，他拥抱着我，没有任何的情欲，只有怜惜。
我身体都僵硬了，他的温柔对我而言就像是天赐的恩惠，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很感动。
我在他怀里重重点头：“嗯，我信你。”
翌日清晨，我刚睡醒，就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我愣了愣，声音还有些未睡醒的惺忪：“蛇母？你怎么来了？”
蛇母淡淡的看着我：“我是来帮洛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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