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达挺聪明的，还知道反问我，我大抵知道那个人就是外婆之前口中提到的苏城，可是我不能告诉耶达，这件事，就算是查，也只能我自己去查。
我身边大多都是周妄的眼线，他们若是知道，免不了被周妄知道。
我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微微垂着头，神情悲伤：“外婆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我怎么就没有提前发现外婆的异常呢？”
我确实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以外婆的身体实况而言，应该没有能力去找人，那就只能说那些人自己找上门的。
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这般无私的人吗？
不顾自己的安慰，要把人救出去。
这个苏城的底细，我一定要查到。
我目光闪烁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把耶达打发走后，我就去笑找了外婆，外婆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她应当是察觉到我刚刚那些话是在吓唬她。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哄着：“外婆，你还在生我气？”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说不好你又要用自己的命威胁我了，呵呵。”
外婆翻了个白眼，对我颇为无语。
我低咳一声，尴尬的笑了笑：“外婆，你这话说的可就污蔑我了，我当时可没有在骗你，奶厂那么危险，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以身犯险啊？”
“退一万步讲，那个人让你去奶厂本身就是存了别的心思吧，不然怎么简单耶达就跑？你跟我说的那些事儿我可还没有跟耶达说呢。”
“而且，耶达也查不到他这个人，外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实话？”
“那个叫苏城的，当真是卧底吗？”
警察派出来的卧底，行事如此乖张，只是想着，就觉得很离谱。
毕竟已经潜伏进密宗，但凡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会被要了命。
外婆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低声道：“他是卧底没错，但他确实不是警察的卧底，我就这个说了谎。”
我绷紧了唇，问：“外婆，为何骗我？”
“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去！不想看见你在这里受苦，你看看那个周妄，最近这几天心里哪里有你？”
“他说的喜欢你，都是假的，都是因为你是他的明妃，他要利用你坐稳喇嘛之位，好好掌管密宗，才不是因为什么感情……”
“葵葵，他这样的人冷心冷情，不可信，更惨可托付终身，你到底怎么才会信外婆！”
外婆语重心长，更是字字珠玑。
道理我都懂，可感情真的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我也想离周妄远一点，可是很难做到。
我只能苦笑一声，不能和外婆去辩驳这件事。
我很认真的说：“外婆，我跟你说的是苏城，不是周妄，我和他的事，我心里清楚，但是你和苏城之间的关系，我不清楚，你应该也不清楚吧？”
“苏城能把你耍的团团转，还真是有些本事。”
外婆：“你在讽刺我。”
我急忙摇头：“不敢，我说的实话。”
看外婆脸色越来越不好，我抿了下唇，只能凑过去跟她撒娇：“外婆，我就是担心我们遇到歹人，在回去的路上有什么意外，所以我想要调查清楚他的身份，确定没有一切危险之后我才能跟你回去啊。”
“外婆，你就把你和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呗，我过去和他商量，等我们确定好路线了，我们就一起回国。”
外婆听到我松口，反问我：“你说要跟我回国，这话当真吗？”
“当然是真的，我想和外婆一起回家。”
闻言，外婆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她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把苏城的照片给了我，说：“这个人就是苏城，你去勃生那段时间我和他认识的，这小伙子挺善良的，你和他接触之后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我瞥了眼照片上的人，轻轻点头。
外婆继续说：“我和他一般都是在周五晚上联系，因为周五晚上大部分的信徒都会离开，密宗的人会很少，守卫也会少很多，不容易被发现。”
我嘴角轻扯：“你两还挺聪明。”
外婆：“这种地下特务，肯定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实行。”
我：……
我好奇的反问：“那今天也不是周五啊，你们为什么要见面？”
外婆责怪的道：“他说介绍个人给我认识，只是那个人我还没有见到你们就来了。”
合着还是我们的错了。
我无奈摇头，拿外婆有些没办法。
不过也得到了苏城的联系方式，之后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只是我没想到，我和苏城的见面，会比想象中的时间更早一点。
我拒绝了周妄的晚宴邀请，可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周商的耳朵里，周商就专门来找我，让我做他的女伴。
我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我都拒绝了周妄，要是在答应他的邀请，周妄还不得气死了？
我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今天司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要靠周妄活着。
“你就跟着周先生去吧。”外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倒是很直接的把我往外推。
我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微笑着看着周商：“商爷，怕是不行，我刚刚才拒绝了周妄，现在在跟你过去，怕是不合适。”
在他面前不适合玩心眼，不如实话实说。
周商大抵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诚实，一时间也是愣住了。
旋即，他轻笑一声：“我不知道他要去参加哪个晚宴，但他应该不是跟我同一场。”
我皱眉，表示不信任：“不是同一场？什么意思？”
周商耐心的解释：“本邦这么大，豪门那么多，错综复杂的，我要带你去的，不是商圈，所以你不必担心会碰到周妄。”
“我确实缺一个女伴，洛小姐还是不愿意？”周商看了我一眼，很真诚的发问。
我一时间被他问的愣住了。
外婆推了我一下，意思在明显不过我扯了扯唇，硬着头皮点头：“不过我不懂你们圈子里的规矩，到时候要是说错话了，商爷可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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