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联系了徐正。
徐正说：“开业有什么好去的，让陈虎他们叫些人去折腾折腾不就行了？”
孙刚说：“本来想拉着你一起去喝两瓶好酒的，看你，一点都不识趣。”
徐正撇嘴，就跟自己没喝过酒似的，就陈虎等人的酒量，徐正让他三杯又何妨。
再说了，跟陈虎那类人喝酒，跌份。
人就是这样，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现代社会，用钱来衡量地位，徐正主动去找陈虎喝酒，不知算不算礼贤下士。
真心没必要。
“别忘了，你现在脾气大改。”孙刚抬出这个理由：“你要表现的与之前大不相同才对，让她们摸不清你的套路。”
说的也对。
徐正被说动了，等着甘秋灵来电话。
可左等右等，洗洗刷刷要睡了，还是没电话打来。
是不是把自己忘了，徐正拿起手机准备联系一下，想了想，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着急了点。
第二天，一大早袁蓉就约着徐正去看装修方案。
陪着袁蓉坐了一上午，徐正基本没发言，倒是没少跟隋永荷眉来眼去。
徐正算看明白了，这个隋永荷，就是在利用自己，迷迷糊糊的好给钱。
现在的装修公司，都他么的一个鸟样。
袁蓉提出了很多问题，财大气粗的她却没怎么关心花费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袁蓉与隋永荷把细节都聊明白了，看向徐正：“你没什么看法？一上午光喝咖啡了。”
袁蓉奇怪，徐正不是不喜欢喝咖啡么？难道隋永荷这的咖啡更合口味？不应该啊，速溶咖啡，一股子焦糊味。
徐正揉揉眉心，看了眼隋永荷，笑着说：“那个……我想问问，这些项目预算是多少钱？”
这才是重点，不然真把自己当大傻子了。
隋永荷说了个价格，把袁蓉这个富二代都吓了一跳。
“这么多？”袁蓉瞪大眼，盯着设计方案，难以理解。
“袁蓉，你也不差这点钱。”隋永荷说：“我给你选的这些材料，很多是进口的，你也知道，环保标准卡的很严格的。”
不等隋永荷继续忽悠，徐正插嘴说：“进口的也不应该这么贵啊。我就知道国内的一种板材号称零甲醛的。”
“还有，你说的这个什么桌子，进口的？不就是一块人造石么？”
“最主要的基础项目，没必要搞的像个宫殿吧，看这图简直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住在变电站里面呢。”
“还有水管，全挂脑袋上？”
“再是这里……”
徐正憋了一上午，七七八八的设计方案也全都听明白了。把能想到的问题一股脑的说出来，提意见就足能说十多条。
隋永荷的脸色有点难看，如果徐正说的这些都是问题，那么不如重新设计算了。
袁蓉非常欣赏的看了眼徐正，还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也觉得太夸张了点。不是国外的东西就好，比如说瓷器，在这方面，国人才是祖宗。”
这是实话，很多洋牌子的代工厂都在国内。
“那……我再改改？”隋永荷说话的声音都不像之前那么热情了，尤其是对徐正。不仅没有眉来眼去，甚至达到了横眉冷对的程度。
徐正却无所谓，老神在在的坐着，你这装不了的房子，出去随便找个装修公司都当大客户对待，没什么了不起的。
关键是隋永荷提出的一些比较潮流的装修方案已经看过了，哪里觉得好照做就行了。
原本就要成单了，被徐正这一搅和，隋永荷差不多要重新做方案。
徐正与袁蓉出了门，隋永荷只是送了两步就推脱有事先回去了，随口安排前台送一下。
上了车，徐正笑着说：“傻妞，看出来了？”
“你才是傻妞呢，你全家都是傻妞。”袁蓉冷下脸：“我把她当朋友，她把我当肥羊了？”
“可不，你以为你不够肥？”徐正说：“按照惯例，装修公司最少赚四成，你说她赚我们多少？”
“四成？”袁蓉惊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想：“要不……我们也开一个装修公司？”
徐正愣住了，这也太扯淡了，就因为自己要装房子，就要开家公司？要不要这么任性？
“你开玩笑的吧？”徐正说：“怎么说装修公司也是很正规的商业个体啊。”
袁蓉撇嘴说：“这有什么难的，注册一家公司，花不了几个钱，随便弄个办公室，招几个设计师，要有工作经验那种的，给开高薪。”
“就咱那房子，快的话三个月就完活了，到时候公司倒闭，设计师全是临时工，何乐而不为呢？”
“省下的装修费用还有盈余。”
徐正这回是真愣住了，原来袁蓉是这么算的账。
还别说，另辟蹊径啊，果然是又商业头脑，只是可惜了那几个设计师，碰上袁蓉算倒霉了，刚准备过试用期，就被告知再次失业。
“这样做，是不是 有点……缺德？”徐正试探着说。
“没什么，我这就安排人做，隋永荷这里的设计方案我们也看过了，等改一改，她也没什么脾气。”
商量过后，徐正把袁蓉送到公司，看着袁蓉快步离开，徐正还在琢磨开公司的事。
按照这个逻辑，什么项目花钱多，那就开一家公司得了，用完了就倒闭。
徐正笑着摇头，这想法，真没谁了。
突然想到网上一个段子，有个人打算买套房，随即去售楼处应聘，干了一个多月的销售，只卖了一套房，就是自己买的那一套，省了不少钱。
接着就去装修公司上班，了解行情内幕，随即又以很便宜的价格把装修搞定了。
干的差不多了，就辞职，非但少花钱了，还得了几个月的工资。
中午，徐正直接去了工地，与车明聊了一会。
“晚上一起喝点？”徐正提议。
“徐先生，借花献佛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也在乎这点钱？”车明笑。
“怎么说？”
车明说：“今天春色撩人迪吧开业，你不会装不知道吧？”
“你打算去？”徐正赶紧转移话题：“我不去了，没请我啊。”
“不可能。”车明不信，相比车明几个，徐正算得上大股东了，怎么会把他忘了。
“真的！”徐正信誓旦旦的说。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徐正拿起一看是甘秋灵打来的。
车明笑：“这不，约你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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