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步林很郁闷,在此后的某天晚上,去了秦舞阳家一趟,借酒浇愁。
他确实够愁的,既要查案,还要对付来自于王霄的内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很清楚,这个案子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案件的范畴,尤其是在得知李俊峰所用的毒液只有小日子那边独有的之后,更是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案子的背后可能牵扯的更多,所以他小心谨慎的同时也是有些心惊肉跳。
秦舞阳知道他的压力,所以很是理解。
秦舞阳虽然是军人出身,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政治磨砺,他早就不是个愣头青了,如果这事不是牵扯得太广,或许对于苗少龙可能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没办法,没证据啊,但现在牵扯到小日子国,不好意思,这事我肯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但是这个案子后续怎么往下查,确实难度太大,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苗少龙根本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秦舞阳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按兵不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低估了苗少龙的心理素质,再给苗少龙时间的话,那些未知的证据很可能会被他处理干净,而就目前而言,天高集团不但被他成功处理掉了,还极有可能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如果他后续不再出手,那他将会永远逍遥法外。
所以秦舞阳及时调整了战术,那就是正面接触。
作出了这个决定,秦舞阳挑了个时间,去了一趟苗一飞的办公室。
苗一飞对秦舞阳的态度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有些意外,淡淡道:“我们有十五分钟的谈话时间。”
秦舞阳言简意赅地道:“喻佳被杀害出现了新的转折,目前凶手已经被抓,但是在审讯的过程中,提及此事与您的儿子苗少龙有关。”
“是吗?那你去调查他好了,不用来特意来通知我。”苗一飞一脸正色,却又有些嗤之以鼻。
秦舞阳肃然道:“我只是不想引起误解。”
“误解?不存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就是一介平民,该查的就查,是他,就法.办,不是他,就还他个清白。”
当天下午,苗少龙便到了市局,态度极其诚恳地向崔步林道:“崔局长,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崔步林忍着内心的怒气与苗少龙谈了一阵,结果可想而知,预料之中的,苗少龙全盘否认。
崔步林对此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很客气地让苗少龙离开,不过在苗少龙走的时候,崔步林撂下了一句话:“我会盯死你的。”
苗少龙回过头,无所谓地回了一句:“我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崔局安排人在我身边,我很乐意你们保障我的安全。”
这个情况反馈到秦舞阳那儿,秦舞阳只问了一句:“你觉得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换了任何正常的人被人诬陷,情绪都会有所激动,但苗少龙很冷静,而他可不是那种心胸宽阔的人,这只能证明他是有备而来的。
且说回了去的苗少龙,一上车脸色就变得阴沉,老子是省.委书记,省会却脱离了掌控,那还了得,可是对此,电话里的苗一飞只说了一句话:“安静点。”
苗少龙不耐烦地道:“秦舞阳现在就像帖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我什么事都干不了。”
“干不了就先别干。”苗一飞很是淡定。
“爸,人家已经着手开始了。”
“开始就让他开始,既然破坏不了,那就夺取,这个世上,通往成功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
苗少龙一点破绽都没有,李俊峰也提供不了有效的证据,所以秦舞阳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这个时候,关于一些专家失联的事情,他国际上的资源传来消息,说这事跟小日子、漂亮国以及台岛政府方面有关,说白了,就是不让你有可发展的机会,所以对于那些敢于背叛资本的专家学者,秉承的原则就是既然不为所用那就去死。
由于这已经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争斗,秦舞阳的关系也不敢不愿过于深入,秦舞阳表示理解。
随后,这个情况反馈到了贺千山那边,贺千山也是没辄,好在秘书团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并不因为几个人的缺少而破坏到项目的实施。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手机屏的生产已经走上了正轨,第一批产品已经出炉投放市场,正在等待市场的反馈,而芯片研发部的建设也已经完全竣工。
元旦前夕,最后一批设备安装调试成功,同时,从世界各地网罗来的跟芯片研发有关的各类专家也都纷涌而至,投身到这项有望创造历史的2Nm研发中去。
又是一个多月,便到了春节。
期间倒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今年春节,秦舞阳并没有能够跟两位父亲有太久的交流,这两位太忙了,除去正常的表面上的工作,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工作,只是秦舞阳并不是太知道内里的情况。
唐心身在京都,倒是耳闻了一些事件,简单说,眼看着还有一年多就要换.届,秦励勉正在为唐疏桐的接手进行铺垫,但效果并不理想,有另一位声誉俱佳的巨头,与唐疏桐有得一争,这里面的明争暗斗,刀光剑影,更不是外人所能了解和想像的。
以秦舞阳这个级别,别说参与了,就是沾上点边,一不留神可能也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不过他还就不信了,两位老子齐心,再怎么的,也要比这位巨头要强吧?搞来搞去,难道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况且老唐的声誉极高,代表老秦出国访问了好几次,其表现极其强硬犀利,尤其是一次在漂亮国的时候,面对台岛问题,更是发出了强国之声,所以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对他的呼声很高。
秦舞阳只想说,老唐,我相信你能做好,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免得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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