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又彤觉得这一晚昏昏沉沉,什么都没干,只剩下干。
不光陈漾像上了发条一样,她也是,明明累得要死,困得要疯,可一旦停下,脑中犹如有硬性指标一般,立马提醒:还要。
不够,怎么做都不够。
从天黑到天蒙蒙亮,杜又彤柔弱无骨地趴在陈漾身上,闭着眼睛,就连声音都是软绵的。
陈漾抚着缎子一样的皮肤,明明爱不释手,心底深处却又恶念丛生,恨不能给她拆了。
杜又彤早在第二次的时候就半废,一直靠陈漾提着她的胳膊腿,也好在她特别软,任由他掰成各种样子。
窗帘缝隙隐隐漏出阳光,光线越来越强,杜又彤睁眼,左右看。
陈漾在她身上,呼吸很重,沉声问:“怎么了?”
杜又彤:“几点了?”
她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哑了。
陈漾抽空回道:“估计快六点了。”
杜又彤眉心微蹙,作势要起来,陈漾还在她里面,见状按着人,急着道:“干嘛?”
杜又彤还没色令智昏:“我今天要出差…咳!七点的飞机。”她边说话边清嗓子。
陈漾压着人回:“我跟冯宇恒打过招呼了,说你不去。”
杜又彤闻言更急:“要去法国见客户,他又不会法语,这不耽误事儿嘛…”
她撑臂要起,陈漾根本不舍得从她身体出来,往前一送,搅地更紧,出声说:“我给他找了个法语翻译。”
杜又彤被陈漾锁在怀抱里,头顶着床头,动弹不得。
眼带狐疑,她问:“你去哪儿找的?”
陈漾不能动,憋得浑身发燥,闷声道:“我公司就有法国人,我让他跟冯宇恒去一趟。”
杜又彤反应很快:“你公司的人又不知道我公司的业务情况。”
陈漾很想‘顶撞’她,喉结微滚,忍着回:“冯宇恒会跟他沟通,你不用担…”
话没说完,陈漾就忍不住,抽了再进,杜又彤蹙眉,哼声,陈漾要死不活,还想继续,她手腿并用,抵住他胸口。
陈漾快被磨死:“祖宗!”
杜又彤:“我觉得不好。”
陈漾额上都是细密汗珠,“哪儿不好?”
杜又彤:“你耽误我工作了。”
陈漾口干舌燥,垂着头道:“你也耽误我‘工作’了。”
杜又彤:“本来就是我答应好的,你见过谁家打工仔放老板鸽子的?”
陈漾深吸一口气,回:“我是你公司甲方,冯宇恒要在这种时候把你带走,跟杀了甲方爸爸有什么区别?”
杜又彤捏着陈漾手臂,突然撒娇:“哎呀,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我不想公私不分,心里不舒服。”
陈漾垂头丧气:“又又…你这样我也很不舒服。”
杜又彤改为环着他脖颈:“二哥,求你了二哥~”
陈漾浑身一绷,忽然用力顶撞,杜又彤失声惊呼,以为陈漾受了刺激,可他却只是过了几下干瘾,毫无预兆地抽身而出。
杜又彤还在惊愕中,陈漾翻身下去,用被子把自己腰以下裹住。
整个过程都太突然,突然到杜又彤几秒后才费力并拢腿,手机不在床头柜,她迈步下床,两秒后…
“唉!”一声短促的轻呼。
脑袋埋在枕头下的陈漾立马翻身而起,看向床下。
床下,杜又彤跌坐在地毯上,陈漾赶忙跨下来:“没事儿吧?摔疼了吗?”
杜又彤顾不得看光溜溜的陈漾,她只在意自己,她的腿……完全走不了路了。
陈漾把杜又彤捞起来,杜又彤两条腿能站,她试着跨步,膝盖像被人偷了,软到一步都站不稳。
她急到要哭,陈漾赶忙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哄着道:“你看你都走不了了,别说去法国,家门你都出不去,咱不去了…”
杜又彤又气又急,嗔怒地看着陈漾:“都怪你!”
陈漾心里高兴的呀:“怪我怪我,不怪我还能怪谁。”
杜又彤想抬腿踢他,发现腿抬不起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烦死了!”
陈漾把人搂到怀里,抱着道:“不气了不气了,先解决问题,我把手机给你拿来,你给冯宇恒打个电话,问问现在什么情况。”
杜又彤是顺毛驴,陈漾也不想刚吃到嘴里就把人给惹毛了,赶紧去把杜又彤的手机拿过来。
还贴心的带了一杯水。
杜又彤喝了大半杯水,裹着被子打给冯宇恒,冯宇恒接的很快,杜又彤尴尬到用手抓头发:“对不起啊冯总…”
冯宇恒声音如常:“没事,生病就多在家休息几天,我这你不用担心,陈总的人已经到机场了。”
杜又彤没脸见人,她是真想跟冯宇恒说实话,不是生病,其实是犯病,没有十年大病的人,也干不出一时上头把自己干到下不了床的事儿。
沉默几秒,杜又彤说:“那你到了那边儿,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视频会议也行。”
冯宇恒应声:“嗯,时间还早,你多休息。”
电话挂断,杜又彤脸上依旧不见笑模样,坐在一旁的陈漾说:“我知道你不想因为私人原因耽误集体利益,现在这不没耽误嘛,你还怕一个法国人的法语没你专业?”
杜又彤皱着脸:“要真因为什么意外去不了也就算了,因为上床上多了腿软,出不去家门,说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陈漾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所以没人说出去啊,我跟冯宇恒说你不舒服。”
杜又彤:“你当别人都是傻子?”
话落,杜又彤突然侧头看向陈漾,眼露狐疑:“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法国出差,谁跟你说的?”
陈漾坦坦荡荡卖人:“冯宇恒。”
杜又彤眉心一蹙:“你俩很熟吗?”
陈漾面不改色:“我跟他说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了,不知道这算不算熟。”
杜又彤惊讶:“你跟他说这个干嘛?”
陈漾:“因为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这年头敢为了下属跟客户翻脸的人真不多。”
看着杜又彤的眼睛,陈漾补了句:“而且我感觉得到,他跟我翻脸不是有多喜欢你,单纯…人比较善良,见不得仗势欺人逼良为娼的。”
杜又彤始终拧着眉,又忍不住搭话:“他人是很正直,以前还为公司女职员出头,得罪其他部门的领导,还好袁总秉公处理,把另一个开了。”
“咝…”杜又彤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儿,“就因为冯宇恒人不错,你就厚着脸皮跟他说这种话?”
陈漾理所应当:“当然不是,我就是心里憋得难受,又不敢敲锣打鼓去你公司吆喝,那阵子冯宇恒又像个事儿妈一样处处跟我作对,一副舍得一身剐,要把皇帝拉下马的架势。”
“我是被逼无奈才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你,从小喜欢到大,哪儿是恶霸,我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你,你不稀罕要而已。”
杜又彤原本想骂陈漾来着,可他的话又让她心里酸酸的,两股情绪对冲,只剩下咝咝啦啦的焦躁。
陈漾自顾道:“冯宇恒办事儿还行,是个爷们儿,没有因为追不上你就死缠烂打,也没想过给真正的有情人下绊子,我准备日后对他好一点儿。”
杜又彤不轻不重地翻了一眼:“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陈漾:“咱俩不是有情人吗?”
杜又彤别开视线不回。
陈漾:“连冯宇恒这样的外人都看出咱俩有猫腻,主要他可能看出你对我图谋不轨,不然也不会私下里给我通风报信。”
杜又彤不知道,其实冯宇恒只是想借机看一下陈漾的笑话,可话到陈漾嘴里,直接变了味道。
陈漾大多数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但也不妨碍他心血来潮睚眦必报,他见缝插针在杜又彤面前‘抹黑’冯宇恒,彻底杜绝两人有一丝丝暧昧的可能。
杜又彤不信冯宇恒是这种人,对陈漾说:“我不了解冯宇恒还不了解你吗?肯定是你平时私下里威逼恐吓,利诱对他都没用。”
这话陈漾可就不爱听了,“利诱没用,当初他为什么还要跟梦莲签约?”
杜又彤反驳不了。
陈漾道:“我可以说他人还不错,你不可以,我能给他好处,你不能成天跟他说谢谢。”
杜又彤扬着下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陈漾看着她:“对,不许。”
杜又彤横不过陈漾,剑走偏锋:“你小心利诱多了,他爱上你!”
陈漾笑了:“我宁可他爱上我,也不能让他喜欢你。”
跟无脸怪谈脸,就是杜又彤这辈子做的最自不量力的事儿,气急败坏,她伸手推陈漾。
陈漾手臂一揽,下一秒,杜又彤连人带被都在他腿上,两人拉扯,疯闹,然后某一刻,被子一扯,变了味道。
在床上,陈漾永远给杜又彤足够的自主选择权,选套的权。
杜又彤想起自己走不了路的腿,害怕,拒绝:“我不要。”
陈漾在她耳边磨人,低声说:“做得少,多动一下就好了。”
杜又彤又不是傻子,“你少哄我。”
陈漾抓着她的手往下,“那你哄我。”
杜又彤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就着窗帘的缝隙光,看着陈漾深邃立体的脸,以及被他搁在肩膀上的自己的腿…
陈漾会侧头吻她的腿,一夜没消停,胡茬又扎又痒,杜又彤哼着要躲,陈漾听不得她的动静,一边喊着祖宗,一边用力挺,又不行又行。
到最后杜又彤趴在白色的大床上,连呼吸都很清浅,不是睡着,是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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