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者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这就看前辈你相不相信晚辈了。”褚凡说着取出一碗酒。
“此乃醉仙酿，晚辈是在一处神迹秘境之中得来的，神仙喝一碗要醉三天，凡人喝一碗能醉三年，这毕竟是来自于神域的酒，前辈你喝下一碗虽然要醉三年，但是却能为你增添不少生机，让你无需枯坐于此。”
老者闻言之后，激动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是说这碗酒送给老朽？”
“六宗八门有好几个老祖都已经喝过了，前辈你要不要试试？”
老者听着直接端起碗就喝。
喝完后说道：“你本是凌云宗弟子，还是凌哲行的关门弟子，老朽若是信不过你，这个世界上还能信谁？”
一碗酒下肚，没多久，老者就感觉到自己原本就耗尽的生机被种下了一颗种子缓缓的生根发芽，生机在缓缓的复苏。
同时酒意也有些上头。
“这，这，这......”
老者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前辈，你好生睡一觉，三年后你又可以驰骋江湖了，所以凌云宗将来何去何从，还是你亲自去指引吧！”
“多谢！”老者激动的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这两个字。
褚凡摆摆手，起身就离开了溶洞。
天地灵气复苏，其他宗门老祖都得到一碗醉仙酿获得了最少百年的生机，若是凌云宗老祖没有，将来哪里还有凌云宗的话语权？
而且让这些老家伙们都醉上三年，也方便了大夏关于修真律法的颁布与执行。
至于三年后这些老家伙都走出灵脉，会不会影响东域的格局，褚凡并不担心，毕竟他也有三年的时间去谋划的。
正月十六。
一大清早，凌云宗所有弟子齐聚于凌云殿前的演武场。
从宗主余宗定到下面刚入门的弟子，个个戴孝。
褚凡和云兮也穿着一身麻布孝衣来到了凌云峰。
他们就跪在凌哲行的牌位和五位师兄的棺椁前，余宗定亲自念诵祭文。
余宗定这篇祭文念诵了一刻多钟，显而易见的是这篇祭文他们的确花费了不少心思。
通篇下来，尽是褒奖敬重之词，讲述了这六个人对凌云宗所做出的贡献等等。
宣扬他们的精神，让全宗弟子以他们为榜样，崇道明德，在问道之路上兢兢业业，为宗门的事业奉献自身......。
措辞也有夸张成分。
但是作为祭文，倒也没有什么不可。
祭文宣读之后，还有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在午时前才完成大祭，每八个年轻力壮的弟子抬着一具棺椁，全宗人将五具棺椁送上埋葬凌云宗列代祖师的陵园。
从挖土，到棺椁入葬，填土，立碑，又有一套礼仪。
总而言之，褚凡这五位师兄的大祭到下葬，规格甚至已经超过凌云宗列代掌门人了。
入葬之后，还有活人献祭，献祭的活人当然就是李默笙那五个人了。
这五个人临到死亡之前才知道恐惧，可是他们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在任何一个势力中都是不得好死的存在，谁又能放过他们？
所有仪式结束之后，余宗定和季成鼎联袂而至，希望褚凡能留下来掌管凌云宗。
褚凡当然拒绝了他们。
他们心里究竟有几分真心，褚凡也懒得计较，既然已经脱离了凌云宗，曾经对凌云宗那般失望，想让他回来，怎么可能？
别说一个凌云宗了，即便是大夏帝君，如果他真想当，也没有多大问题的，靳楚红必定会率文武百官百里相迎。
但是经过这几年的经历，褚凡的心态早已经变了。
除了跟云兮长厢厮守远离尘嚣之外，他唯一的执念可能只剩下武道和剑道了。
没有什么忠告，也没有提什么意见，拒绝了余宗定和季成鼎之后，他带着云兮，以及计不凡他们就直接离开了凌云宗。
望着褚凡离去的背影，季成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叹气也会传染，余宗定跟着也叹了一口气。
“大长老，我真的想要从掌门之位上退下来了，也许我真的不适合率领凌云宗。”
“吃一堑长一智吧，若是你从掌门之位上退下来，你觉得现在宗门里有人能接替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轻信了李默笙那个畜生。”季成鼎说道。
“若非我无能，又怎会逼走褚凡，在青云门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肠子都悔青了。距离四年还差两个月，可是这短短的四年不到的时间，他已经走到了这等高度，将来......唉！”
“你知道看到他一剑将燕奇枭首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若非他还念及一点香火之情，可能我们凌云宗也要步上烈火门和天衍宗他们的后尘吧？”
“掌门，凌云宗的脊梁是在我们的手上软下来的，我们责无旁贷的要将这断了的脊梁重新立起来。”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云可及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掌门，大长老。“
“何事？”季成鼎对云可及并没有多少好感。
“主殿为祖师添香的弟子刚刚发现了这些东西，下面还压了一封信，这信封上的字迹看，应该是褚凡所留。”
余宗定赶忙从云可及手上一把夺过信，急忙拆开，快速的看完。
看完之后他望着褚凡离开的方向，深鞠了一躬。
季成鼎则是打开了云可及手中托着的箱子，里面除了有几本书之外，还有半箱子的灵药。
随后季成鼎也朝着褚凡离开的方向深鞠躬，喃喃道：“我们凌云宗欠你良多啊！”
对待有着香火之情的凌云宗，褚凡终究还是心软了。
自当年云马玉矿一战后，这些年凌云宗何尝不是也在受着煎熬，也损失良多？
师尊和师兄的仇已经报了，他与凌云宗也再无瓜葛，他能给其他宗门那么多，他还是不忍心凌云宗落下了太多身位。
所以留下了几部功法、武技和灵药，至于凌云宗将来如何发展，就看他们自己了，若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至少他褚凡以德报怨已经问心无愧了。
一离开云梦山，褚凡就让计不凡他们自忙自的去，赤血府刚刚被平灭，大夏乃至东域还有许多事需要他们几个去做的。
而他和云兮，一方面是散散心，另一方面也是看看如今东域的形势，往朔月城那边走。
毕竟他和各宗门的掌门人约定好的是在二月初十朔月城再见，距离二月初十，还有二十多天呢！
虽然这几天云兮的表现仿佛曾经那个聪颖跳脱的她又回来了，但是褚凡却知道，关乎于她身世的事情只不过是被她藏在了心底而已。
而且他还答应过她，师兄们入土为安后，他们要成为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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