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絮跟着迷惑了，她茫然地文泽四目相对：“我问问我的系统。”
“222号，你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没等柳拂絮把话问完，222号就直接不客气道，活像个闹别扭的小孩。
柳拂絮便立刻将话传达给文泽：“我的系统说它不知道，我估计它知道也不会说。”
见文泽还皱着眉，柳拂絮解释道：“就算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如趁现在我什么都可以说，赶快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将来如果一定要付出代价，那也是将来发生应该考虑的事。”
文泽拿柳拂絮只看当下的性子没辙，只能无奈地捏了捏柳拂絮的脸：“你想说什么事不急，我们好好考虑怎么解决教会那边的事。”
柳拂絮闻言，想到什么，立刻皱起了眉头：“我很奇怪，为什么他能这么精准找到我在哪？就像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一样。”
“他带了一个女吸血鬼，是那个女吸血鬼告诉他你的位置。”
“女吸血鬼？”
“你可能也认识她，她曾经一直跟在德古拉身边，侍奉他的起居生活。”文泽解释道。
“谁？”柳拂絮疑惑地问。在费尔曼庄园安逸的生活呆太久，她几乎失去了在吸血鬼城堡生活的印象。
“她叫劳拉。”
“劳拉？”柳拂絮惊讶道，“她怎么会跟塞巴混在一起？”
文泽看了看柳拂絮一无所知的表情，叹了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将吸血鬼世界再次带到柳拂絮面前。
“德普特杀了德古拉，并且遣散了吸血鬼城堡里所有的吸血鬼，自立为王。”
“劳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流亡到希尔深林，被塞巴逮捕到。”
文泽边解释，边小心地看柳拂絮的表情。
一根筋的柳拂絮被目前的问题绊住了，她还是不解道：“那劳拉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哪？”
文泽的神色暗了暗道：“我怀疑费尔曼庄园有吸血鬼间谍。”
“费尔曼庄园也有吸血鬼吗？”柳拂絮好奇地问。
“有，但是不多，他们主要担任守卫的工作。我们加入吸血鬼间谍主要是为了提高费尔曼庄园的防护能力。”
“你难道不担心教会的人像今天一样来搜查吸血鬼吗？虽然他们今天的目标只有我。”
“确切的说，每个上流家族，私底下都会养一批吸血鬼，这是上流社会秘而不宣的话题。我去吸血鬼城堡，还有一个工作上的事务就是向德古拉购买吸血鬼，然后再将他们通过黑市暗中售卖给上流家族。”
“教会也知道这种黑色交易的存在，我们一般会通过给教会交巨额的税作为封口费。”
柳拂絮眯起眼睛，盯着文泽，不说话。
“我知道这样做很不人道，”文泽对上柳拂絮审视的眼神，认错道，“这是我曾经为了积累更多财富迅速超越其他家族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我就立刻停手了。”
“为什么一定要超越其他家族。”柳拂絮没有放过文泽，继续问。
“为了尽快找到你。”文泽直接道。
柳拂絮紧绷的神色一下子松懈下来，她无奈道：“你是要我自我愧疚和反省吗？”
“就算是打着为了我的借口，你也不可以做这些伤害其他人或者吸血鬼的事。不管怎样的感情，都不能通过伤害来实现。”柳拂絮低着头，轻轻靠在文泽身上，“总会有代价的。”
文泽抱住柳拂絮，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
柳拂絮不言，原本喜悦的心一下子沉到底。
文泽只好轻声哄道：“我们现在先考虑你的安全问题好吗？庄园里有可能混杂了吸血鬼间谍，我先把你带出庄园。我查清楚是谁，再将你接回来。”
柳拂絮无力点点头，头耷拉在文泽身上，还是不说话。
文泽捧起柳拂絮的脸，想要亲吻柳拂絮。
柳拂絮轻轻偏过头，摆明了拒绝的态度。
文泽叹了口气，只好道：“你先在这里呆一会，我给你准备好行李。”
柳拂絮放开抱着文泽的手，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
未开灯的房间就算有月光的照耀还是显得暗沉，文泽看不起柳拂絮脸上的表情，他也暂时没办法想到好的主意安慰柳拂絮忽然失落的心情。
看了柳拂絮最后一眼，文泽便走出房间。
柳拂絮窝在沙发的一角看着洒在地上如白霜一般的月光，心里似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她思索着，自己的存在给自己所经历的世界的改变，是否都为积极的。
然而眼前的月光渐渐模糊，柳拂絮闭上了眼。
……
“起来吧。”文泽轻轻唤醒了柳拂絮。
柳拂絮微微睁开眼，睡眼朦胧，似乎魂魄还留在梦境没有找回来，迷迷糊糊道：“身体太酸了，起不来。”
文泽宠溺地揉了揉柳拂絮凌乱的头发，笑了笑，弯腰将柳拂絮背起。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柳拂絮贴着文泽的耳朵道，声音含着尚未清醒的软糯。
“什么梦？“文泽笑着问。
“忘了。“柳拂絮揽上文泽的脖子，”感觉是一个不好的梦，醒过来心里空落落的。“
“梦里都是假的。“文泽安慰道，”既然是让自己不开心的梦，那就忘掉它吧。“
“嗯。“柳拂絮轻轻应道。
黑沉沉的夜为他们盖上了一层幕布，偌大的庄园静悄悄的，让人无端感觉不安。
文泽将柳拂絮背上马车，正要呼唤马夫准备启程时，柳拂絮抓住文泽的手：“慢着。“
“怎么？“文泽看着柳拂絮。
柳拂絮迷茫地摇摇头，道：“我感觉很不安，我们一定要今天走吗？“
文泽以为柳拂絮被梦昏了神，安抚道：“最好的是能尽快离开，因为不知道庄园的吸血鬼暗中到底透露了多少。“
“要不你再睡一会？我在你身边陪着你，我给你数羊，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文泽温柔地将柳拂絮抱进怀里，小声地哄道。
马车慢慢走动，出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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