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邵郁庭没事,陈乔就安心了,又在画室里发了会儿呆,她才准备下楼。
刚好,晚饭时间到了,达叔上来请她下楼去吃饭。
陈乔点点头,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哭过的事情,直接就下楼去了。
大出血流产后,虽然每天都被好吃好喝的养着,可如今的陈乔实在是虚不受补,吃什么都不管用,都流产一个把月了,一张脸还是苍白的可怕,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陈乔踩着楼梯一阶阶下去,走到一楼和二楼的缓步台的时候,才发现谢知韫已经回来了。
虽然他们现在还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却已然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两个人。
谢知韫不在家的时候,陈乔还好一点,只要他在家,在他的面前,陈乔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对他的排斥,脸色冰冷,不会主动抬眼看他一下,更别说理他。
如果两个人在一张饭桌上吃饭,陈乔吃两个就放下了,然后一整晚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
所以这几天,谢知韫都没有回家。
今天回来了,陈乔猜,大概是通过监控,看到了她给邵郁庭打电话了吧。
毫不犹豫,陈乔当即转身上楼。
谢知韫站在楼下望着她迅速消失在楼道转角处的身影,怒火“蹭”的一下烧起来,提步直接往电梯口走去。
陈乔爬楼梯,他坐电梯,自然很容易追上陈乔。
当陈乔刚到三楼的时候,谢知韫也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陈乔看到他,几乎跟逃一样往自己的工作室冲。
工作室的门锁钥匙在她那儿,她特意找达叔要的,一旦她把门反锁,谢知韫就进不去。
谢知韫看到她转身冲向工作室,也箭步追上去。
他人高,腿长,哪怕两个人的距离隔的不近,还是追上了陈乔。
在陈乔逃回工作室,抓住门把守要去反锁门的时候,谢知韫的大掌伸过来,撑住门一下推开,挤了进去。
“怎么,我是洪水猛兽,见我就得逃?”
他攥住陈乔手腕,将人拉进怀里,搂紧,又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咬牙切齿地问。
陈乔被迫望着谢知韫,可脸上和眼底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冷漠至极。
谢知韫看着她这个样子,更火,冷嗤一声,“跟邵郁庭打电话的时候就又哭又笑的,到了我面前就成了死人一个?怎么,你也看上邵郁庭了?”
陈乔看着他,仍旧是毫无反应,甚至是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
他不好过,陈乔也别好过,所以,谢知韫冷笑一下又继续道,“陈乔,你不会在幻想着邵郁庭会骑着白马来拯救你吧?”
“别做梦了!”
“他现在自身难保。”
“邵卓群和邵卓远兄弟两个人同一天出事死了,网上都说是赌王二房干的,可我怎么觉得,事情跟邵郁庭脱不了干系?”
“你放屁!”
终于,在谢知韫诬陷邵郁庭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陈乔面上和眼底涌起浓浓怒意,僵固冷漠的表情变得鲜活起来。
她咬牙怒骂,“谢知韫,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小人,他是君子?!”谢知韫睨着近在咫尺的陈乔,怒火简直滔天,“他整天惦记着我的老婆,他还是君子?”
“啪——”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陈乔一巴掌甩他脸上,无比厌恶甚至是痛恨地道,“谢知韫,别再说我是你老婆,我恶心!”
“你说什么?”四个字,从谢知韫的齿缝冲溢出来。
他看着陈乔,额头青筋条条凸起,太阳穴更是止不住突突暴跳。
“谢知韫,求求你,你就发一次慈悲,放了我跟我离婚吧,跟你在一起,我只剩下恶心了。”陈乔望着他,软了语气哀求。
可无疑,她这样软声软气的哀求却并没有换来谢知韫的好心情,听着她的这句话,谢知韫的怒火瞬间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掐着陈乔手指的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下颚骨给捏碎。
“陈乔,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求求你,跟我离婚吧,谢知韫,因为你真的太让我恶心了!”“呕——”
下一秒,陈乔竟然真的要呕。
谢知韫看着她,无比惊恐又愤怒的瞪大了双眼,在陈乔开始挣扎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一把扣住陈乔的后脑勺,低头咬了下去。
对,咬,像头嗜血的野兽,在陈乔的唇上不停的撕咬,啃噬。
陈乔剧烈的挣扎,反抗,可丝毫没有作用,反而被谢知韫轻易的摁到了沙发上,困住。
他一只手摁在陈乔的身上,一条腿压住陈乔的双腿,让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另外一只手直接蛮横的去扒拉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陈乔只有一双手能动,不停的朝谢知韫的身上砸去。
可她的那点儿力气对于谢知韫来说,真的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他野蛮的扒下她的裤子,扯开她的衬衫,然后欺身压下来。
也就在他压下来的同时,陈乔摸到桌上的雕刻刀,毫不犹豫的朝着谢知韫的后背刺了下去。
下一瞬,锋利的雕刻刀刺进肉里。
一切刹那静止,凝固了。
谢知韫停下所有的动作,感觉到后背传来的越来越强烈的痛意,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陈乔。
陈乔也是不敢置信的。
当她迎接上谢知韫的目光,又去看手里握着的东西,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用雕刻刀捅在了谢知韫的身上。
她竟然......竟然想杀了谢知韫。
对,刚刚那一瞬,她真的想杀了谢知韫。
“陈乔,你想让我死?”
怔愣大概三十秒后,谢知韫终于彻底反应过来,再开口,他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恐惧死死攫住了他,让他无比害怕。
“是。”陈乔望着他,满眼冷洌,厌恶,“谢知韫,要么,你跟我离婚放我走;要么,你弄死我;否则,我哪天一定会杀了你。”
“呵!”谢知韫笑了,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眼里有了泪。
慢慢的,他松开陈乔,站直了身子,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还躺在沙发上的陈乔。
“陈乔,别做梦了,我谢知韫只会丧偶,不会离异。”
他转身要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说,“当然,我也绝不会弄死你。”
雕刻刀狠狠刺进了他左边后背的肩膀,刀锋锋利,完全扎进肉里,鲜血涌了出来,不过短短时间,就染红了他后背大片的白衬衫。
但刀锋再锋利,也只有3CM的长度,致不了命,更没有伤到要害。
他不会有事。
至少死不了。
话音落下,他大步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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