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用眼神示意我拿手机报警。
我趁司机不注意,拿出手机拨号时才发现根本拨不出去。
连紧急号码都拨不出,看来这位司机老早就在车上做过手脚了。
我和夏然心里都开始慌了。
夏然试着跟司机讲谈判。
“司机大哥,你是有什么难处吗?如果有的话可以跟我们说,千万别做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情来。”
司机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夏然又说:“要不你直说吧,想劫财还是劫色,不过我得提醒您一下,不管劫财还是劫色您都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司机大哥终于‘哼’了一声。
显然在嘲笑她的口中出狂言。
夏然还要说什么,我拉住她。
“不必再跟他废话了,他能做好这么万全的准备,肯定不是单纯的劫财劫色。”
“那他想干什么?”
“背后有人指使呗。”
“可是我们跟人无怨无仇的,凭什么绑架我们。”
是啊。
我跟夏然平日里很少与人结仇,对方到底为什么要绑走我们?
而且这个指使之人,一看就是有点实力的。
“先不管了,跑了再说。”
我和夏然一人一边开始推车门时,才意识到刚刚还好好的四肢变得虚软无力。
看来车里不仅屏蔽了信号,还下了迷药。
“太可恶了!”
夏然无力地用脚踹司机的椅背,习惯性地拿出她的口头禅骂道:“你居然敢对我姐妹下药?知道她是谁吗?”
司机见我们中药了,也不装了。
“我才不管你们是谁,反正我只是拿钱办事的。”
“你拿谁的钱?”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们。”
司机瞥了我一眼:“不过我们的目标是夏小姐,这位小姐你可以下车了。”
他将车子刹停在路边。
我立马往车厢内缩了缩,和夏然抱成一团道:“我不下,要下就一起下。”
“这可是机会。”
司机脸上泛着不可思议:“你确定不下车?”
“不下。”
我摇头,瞪着他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走夏然。”
我因为顶着顾太太的身份被绑架正常,可夏然……我真的想不出来有谁会绑架她。
更想不出来绑架她的目的。
直到司机凉凉地扔来一句:“看她不顺眼呗。”
我突然心脏一抽。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景宴。
不会是他干的吧?
他一向不喜欢夏然,今天还因为我一心救夏然发了那么大的火。
顾景宴……一怒之下找人绑架夏然?
这未免太疯狂了!
我很难相信这个猜测,却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来。
司机将我们带到市郊一处破厂房内,手脚发软的我们被扔在一个角落里。
环视一眼破败的厂房外头,四周尽是山林与草丛,想逃走都难。
“然然,你害怕么?”
“说不害怕你也不会信吧。”
夏然蜷缩了一下身体,看着外面看守的几个黄毛男子,小声道:“你刚刚应该自己先下车跑路的,干嘛那么傻。”
“我这不是怕你被他们……那啥了么。”
这荒山野岭的,等帽子叔叔找过来夏然已经不知道被怎么样了。
等药效一过,我好歹还能反抗一下。
就是不知道这个能让人四肢发软的药,要多久才能彻底散去,更不知道对方一共来了多少人。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劫财的,也不像是劫色的,不会是冲我的命来的吧?”
“不会的。”
我本能地否定。
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景宴不可能这么狠心,因为看不顺眼一个人就将她杀掉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
我一时无言,总不能告诉她是这绑架案很有可能是顾景宴一手策划的吧?
那她不得气死。
“我猜的,他们看起来没这胆量。”
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原本站在门口的黄毛听见我的话不服气了,吊儿郎当地走进来朝我挑眉:“这位美女,你是在挑衅我?”
他叫我‘这位美女’?
看来他和司机一样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果然是被他们顺便绑来的。
顾景宴大概没想到这些人在绑夏然的时候,会顺便把我一起绑来吧。
“我没有。”
我故作镇定地盯着黄毛道:“大哥,能不能让我跟你们背后的大佬通个电话?我……我想跟他谈个交易。”
黄毛嗤笑一声。
“小丫头口气不小,连我都没资格跟大佬通话,你还想?”
“只要你们把手机还我,我可以自己打电话。”
“不好意思,你的手机被扔河里了。”
“那就借我一个手机。”
眼见他不耐烦,我添了句:“只要你让我打电话,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黄毛表情一喜。
“真的?什么条件都答应?”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我心里却没底了。
迟疑着‘嗯’了一声。
他立马指着夏然道:“听说这位夏小姐是混娱乐圈的?应该挺会玩吧?如果你能说服她陪我们兄弟几个玩一把,我就让你打电话。”
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条件的。
这些恶心男除‘玩’就没有别的喜好了吗?
夏然气得又想扑上去揍人了。
奈何浑身无力,只能干瞪眼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黄毛那长满横肉的大脸庞一冷。
“你再嘴欠一句?看我不玩死你。”
怕夏然继续刺激他,我赶忙小声阻止道:“然然,别刺激他。”
夏然这才狠狠地忍下了。
黄毛见她怕了,得意地一笑:“夏小姐,你以为你不吭声就能活下去了吗?上头说了,弄死一千万,弄残五百万,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夏然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我握住她的小手,朝男人问道:“为什么?”
“上头说了,夏小姐不知分寸,不懂做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担心我们药效过去后会反抗,几位黄毛将我们反绑在柱子上。
听他们讨论要在夜里将我们处决掉。
天色渐渐暗,我俩的心里也越发焦灼起来。
阴暗潮湿的旧厂房里蚊虫乱舞,几个黄毛却在外头吃香喝辣灌啤酒。
趁他们不注意的机会。
我使劲将双手挪向柱子的棱角,打算利用棱角将绳子磨断。
夏然见状也开始努力自救。
可没等我们挣脱绳子,那几个家伙便吃饱喝足,摩擦着双手朝我俩走来了。
“说吧,你俩打算谁先死?”
为首的黄毛邪笑着朝我俩靠近,咸猪手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夏然的脸。
我嫌恶地避开他的手。
夏然更绝,一口朝他的手背上咬过去。
黄毛痛得倒抽口气,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夏然脸上骂道:“小贱东西活腻了是吧,居然敢咬我?”
夏然被打了一巴掌,疼得大叫一声。
“别动她。”
我情急地朝男人道:“你们这是在犯罪,是要坐牢的!”
“你看我们像是怕坐牢的人吗?”
男人说着又用手去摸夏然的脸。
另一位男子走上来道:“林哥,别跟她们废话了,赶紧把这姓夏的拉出去处理了吧。”
“对,省得夜长梦多!”另一人附和道。
他们将夏然从柱子上松开,拽着她朝外走。
“干什么!放开我!”
夏然一边挣扎一边气急败坏地尖叫。
见他们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我也跟着慌了。
情急之下,我朝他们吼出那句夏然最常说的话:“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顾景宴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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