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愣，下意识地停下动作。
他冷冷地盯着那红色闪过的地方。
长歌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正在四周蔓延。
“出来吧，来都来了，灵儿师姐。”
“你怎么知道是我。”
长歌话音刚落，一道红色的身影便从旁边走了出来。
来的人正是白天在青云门上看到的田灵儿。
她脸色有些难看，盯着长歌，说道。
“你白天说，小灰是被吸收了灵气死的，是吗？”
“你不是不相信吗？”
长歌上下打量了田灵儿一眼，说道。
“这时候怎么又来找我了？”
“我给小灰检查过身体了。”
灵儿看向长歌，声音有些颤抖。
“它身上，好像被邪气入侵了，也就是说，我们青云门上有可能有魔道的人进入了。”
“你觉得是谁？”
长歌皱了皱眉头。
显然，田灵儿还是不相信对方就是张小凡。
果然田灵儿摇摇头，表情凝重，说道。
“是谁我肯定不知道，但是我能够确定，绝对不是小师弟。”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长歌冷笑。
“那个房间，除了你的那个小师弟，还能有人去吗？而且，那小猴子死了那么久了，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察觉吗？”
“这……”
田灵儿本来有很多话要反驳。
可听到长歌的这番话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灰本来就是小师弟的伙伴，他们之前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的。
还有大黄，形影不离地跟着张小凡。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确实是看不到他们在一起的身影了。
小师弟张小凡也似乎变得有些孤僻，不爱说话。
虽然之前他也不怎么说话，但最近这段时间的孤僻有些奇怪。
以前他跟自己是有很多话说的。
田灵儿用力地摇了摇脑袋，说道。
“不，不，肯定不是小师弟。”
“你这么相信张小凡，可你为什么不知道张小凡早就已经入魔了呢？”
长歌道。
田灵儿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看向长歌，道。
“我来这里，不是想要跟你吵架的，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你说吧，能帮你的我会尽量。”
长歌点点头。
他从张小凡的日记里面已经看到，他从进入青云门开始，整个人生的命运就跟田灵儿发生了交织。
现在想要知道更多的张小凡之前的事情，可能田灵儿才是突破口。
田灵儿目光炯炯，看向长歌。
“我想见他一面，我不相信他现在入魔了，我要救他。”
“你救不了他。”
长歌突然笑了起来。
他觉得面前的田灵儿太天真了，十分可笑。
若是真的能够救，他们早就已经救了。
现在的张小凡，不是一念之差的事儿，而是因为他早就已经不是他了。
之前的记忆对他来说，就好像自己一样，根本没有切身的体会。
“我不信。”
“你既然不信，明天就收拾一下，跟我们回琅琊剑宗，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
长歌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道。
田灵儿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道。
“那就多谢了，师兄。”
说完，她转身，祭起手中的红绫，腾空飞去。
看着那一抹红绫朝着青云门上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小点。
长歌这才将门关上，躺在了床上。
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电子音。
“叮，系统奖励已到账……”
长歌想都没有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长歌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长歌，只好起身拉开门。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云幽，今天什么时候回去都行，干什么起这么早？”
“我不是你的云幽，我起这么早是想早点去见我的小师弟。”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长歌愣了一下，一瞬间清醒过来，转身看去。
就看到田灵儿站在门口。
“这么早……”
“不早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田灵儿看着长歌，说道。
长歌一脸不情愿地看她，说道。
“一晚上了，你还是没想通。”
“我想通了。”
田灵儿说道。
“小师弟是我们大竹峰的弟子，我要亲口问问他，问明白了，我才能跟我爹娘复命。”
“好吧。”
长歌点点头，起身朝着云幽的房间走过去。
三人很快上路，一路上三个人没有什么话说。
琅琊剑宗内，看着空荡荡的大殿。
长歌眉头紧皱。
“师尊还是没回来吗？”
“大师兄，师尊可能要过几日。”
一旁的弟子说道。
长歌哦了一声，转身看向田灵儿。
“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你的小师弟。”
琅琊剑宗的牢房里面。
为了困住张小凡，用了最坚固的玄铁制作的铁链，又在外面加固了几层禁锢。
张小凡披头散发地坐在牢房中央。
身边被铁链锁住，他整个人披头散发低着头。
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被侵蚀的时候穿着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田灵儿只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就要冲上去。
长歌在一边一把拉住了她。
“你最好不要过去，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小师弟了。”
“不，我不相信，我的小师弟不会伤害我的。”
田灵儿朝着长歌吼道。
“师姐？”
听到张小凡的声音，田灵儿抬头看去。
只见张小凡已经抬起头来，这样子，分明还是当年自己的师弟。
“张小凡，小灰是你杀得吧？”
长歌冷眼盯着张小凡，说道。
张小凡一愣，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是当他看到田灵儿的时候，立刻摇摇头，说道。
“师姐，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小凡我相信你，你是被迫的对吗？小灰死了……”
田灵儿的眼睛里也噙着泪水。
长歌皱了皱眉头，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无语。
“谁，是谁杀了小灰，是不是他？”
张小凡看向长歌，故作愤怒。
长歌冷哼一声，说道。
“够了张小凡，谁杀了小灰，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长歌话音未落，突然一旁的田灵儿朝着张小凡的方向冲了过去。
她走到张小凡的身边，手掌上一道红光闪过。
朝着张小凡手上的铁链砍了过去。
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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