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
距离大齐之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那一场席卷了三州的长香教之乱早已经平息,随后的各地豪族割据蜂拥而起,天下流民遍布。
太师李恒率领梁州流民攻占闸口城,以南北枢纽的闸口城为根据地,收揽四方流民,汇集达到百万之众。
这百万流民在梁州屯垦开荒,滋养繁衍,大齐各地割据为之侧目。李恒又以释放大齐梁王为条件,受到朝廷招安,获封梁州刺史。
此时,天下割据蜂拥,大齐朝廷有倾覆之祸,柳州牧张集以清君侧为借口,攻入国都大洗。
大齐朝廷虽然权威下降,,但是柳州牧张集的举动,还是令天下震动,诸侯纷纷集合起来,准备讨伐张集贼子。
梁州刺史李恒响应诸侯倡导,率领部众三十万前进北部,诸侯以李恒流民出生为由,轻蔑之。
会盟当日,李恒所部衣甲齐整,兵器锋利,全无流民景象,诸侯侧目。
这一次会盟,各州郡诸侯总集兵力八十万,声势浩大,柳州牧张集胆战心寒,几欲献幼帝,纳降表。
柳州牧张集麾下主簿皇埔嵩却献言,诸侯虽众多,但各怀鬼胎,只要守住关隘,诸侯粮草尽绝,必然自退。
张集纳言,焚烧渡口栈桥,分兵把守险要关隘,清壁坚野以待时机。
诸侯屡攻关隘部克,士气低落,人心浮动,加上粮草日衰,各州太守、刺史以及豪族纷纷退去,只剩下了寥寥数名诸侯,梁州刺史李恒率部岿然不动,令天下有识之士赞不绝口,另眼相看。
李恒趁张集所部疲倦之时,焚烧其粮仓,猛攻关隘,一日落城,夺回国都,救下幼帝,诸侯反悔率部回攻,李恒所部重新占据关隘,以拒诸侯所部。
各州诸侯率部围攻,誓要困死李恒,一年之久,国都粮草日盛,百姓安居乐业,公卿争相殷勤李恒,帝加封李恒太守,赐九锡,持剑上殿之殊荣。
诸侯粮草渐弱,李恒梁州所部在其部下武威校尉开成峰、勇武校尉庄大,奋勇校尉庄二率领下,猛攻诸侯属地,连下三州,诸侯惊恐纷纷遣使朝中,觐见李恒求和,李允之。
二年,帝下诏封樊安为禹州司马,令樊安讨伐不臣诸侯。
樊安回禹州途中为禹州牧樊羽所杀,世人皆认为樊羽报私仇,朝廷震怒,下诏太师李恒起兵讨伐樊羽。
李恒令柳州、永州州牧起兵策应,两州早深恶禹州牧樊羽,欣然同意,六十万大军进军禹州,浩浩荡荡,投鞭断流。
翌年夏,朝廷兵马进禹州,连下四城,势不可挡。
谁料,禹州突骑兵一万,忽于雨夜而至,连续击溃永州、柳州兵马,溃兵倒卷太师所部,乞活军数度被突破军阵,樊羽亲率突骑攻入太师大营,偶遇太师持刀巡营,两人对面连番砍杀数回,太师近乎危难。
幸藴侯柳玉拼死护卫,击退樊安,收拢败兵徐徐退入禹州边境,清点所部两万人,太师李恒率领所部重返国都,国都人心慌慌,谣言一日三变,传太师李恒已死,宵小之辈趁机于国都作乱。
留守御史杨半城临危不乱,率领乞活军把守四城,捉拿叛党,雷厉风行,国都日安,待李恒回朝人心稍安。
李恒向幼帝祈请降职,帝不允,三辞之后,李恒自降朝俸。
数月后,禹州牧樊羽突上表请降,并率突骑所部来到禹州边境,朝中公卿大臣皆为其诈降。
李恒与幕府众臣商议,散布探子各处刺探,数日后,允樊羽归降,朝中公卿大臣惊疑不定。
樊羽携子樊成前来国都受封禹国公,李恒亲自于国都城门率领百官迎接,樊羽感动不已,倒出实情,北方蛮族倾巢南下,禹州以一州之地无法阻挡。
李恒上表幼帝,下诏集结天下兵马,自认天下兵马大司马,北上抵御蛮族入侵,帝允之。
各州诸侯虽然心怀鬼胎,但李恒运筹帷幄,诸强咸服,交出各部兵马,总计一百二十万,浩浩荡荡北上御敌。
年尾,大齐旱灾稍缓,天降甘露。
北方蛮族率部大举入侵,与大司马李恒率领所部相遇,蛮族骑兵三十万众,气势如虹。李恒命所部,挖掘壕沟,树立拒马铁网,阡陌纵横百余里,蛮族惊呼前所未见。
蛮族见李恒所部难以撼动,意图绕道而行,攻入大齐腹地,李恒无奈率部而出,与蛮族搏命厮杀,武威校尉开成峰先锋为敌弓骑袭杀,勇武校尉庄大与奋勇校尉庄二接战奋力厮杀,为骑兵围困,庄大身死,庄二重伤。
李恒设下连环火焰计,轰杀可汗耶律卓卓,埋伏的四面伏兵出击,败退蛮族大队,蛮人北归不敢南望。
此一役,太师李恒声名远播,天下咸服,归途中忽闻御史杨半城重病而亡,李恒呕血晕厥,醒后泣不成声,太师妹李青以孝女守灵,李恒奏请幼帝加封杨半城忠烈国公。
......
金銮殿上,李恒兖服挎剑,低头凝视着面前青涩的少年。
“若不是孤,收揽天下流民,平息教乱,镇服四方,不知道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少年浑身颤抖,垂头不敢看向李恒。
李恒伸手捡起地上的冕旒,拿在手中把玩。
“陛下,孤让天下百姓吃得上白粥榨菜,四方咸服,陛下又何故谋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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