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废柴的召唤系统 > 第五百三十五章 微众

果真如我猜的,雪交了个男人,男人大她八岁,这个八岁在一般人看来难免是个高度的差额,甚至在一般保守的人以为是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了,但是在雪看来年龄却是全无防,甚至于大她十八岁她也会欣然接受,只要付合她的心——我晓得雪就是一个琴健,一个琴键有时会用一生等待一双手,也许并不是一双完美的手,但是只要他懂得弹奏,懂得把那些音符飞起来,把雪的心飞起来。雪的心在很大程度上接近一片雪花,六角的,在北风中,并不坠落,而在飞翔,飞翔到那空旷的天,飞翔到一片海子里,只是不沾着尘土!

男人在一家酒馆里说书里,算不上一个有名的人,甚至于微名,但是我印象中高傲的雪单单看中了他,她们交往的经历其实很简单,只因为雪看中了他那双手,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一次户外采风中,雪应邀参加。在一个山泉底的一块大石上,雪第一眼看见了那双手,他一只手端着杯茶香味浓郁地浓茶,,整个身体在九月的光芒中,身边是白色水花翻滚的清泉,让雪一瞬间看的呆了。那场景仿佛就是深藏雪心中的一首诗,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那就是她的荷西―――那个三毛生命中最魂牵梦绕的男人。

雪曾经说,她的一生只会交给一个男人,所以她说她要找到那个男人,只能靠自己的直觉,有时我也很相信女人的直接,但是我有时却更愿意相信天意,或者说是缘分。一个作女很多时候是缺少理智的思考的,特别是一个多情的作女,身体内总是有很多的浪漫细胞。当雪说那就是她的荷西时,我是投注了多少祝愿啊!一个沉默的女人也唯有一个唯一的男人让她不沉默,一个沉默的女人甚至会花费一生来找那个唯一的男人。

过了一周。我收到了雪寄来的一些稿纸,附带着还有一张画片,雪和一个男人肩偎肩地立在草地上,雪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红晕。那个男人看上去也并不能看出大雪八岁的形容,他修养的很好,粗看顶多也就三十左右,眼中也带着一般惑与不惑之间的男人特有的精练的眼光。

故事写的是千年前的时期,一片繁华,可却有一个村庄不同,一个普通家的女子,她被按排独自种一大片菜地,一次因为村长的儿子偷摘了没有过农药期的菜,吃坏了肚子,她被关进暗房,每天批判,挨饿受冻。在她几近于崩溃的时候,一个战士隔着铁窗递过来几只菜包子。“拿着,我也是这里的劳动者”。这句话让她认识了一个很他一样的男子他叫李翔。

在一次洪灾中女大学生因为救一个孩子被洪水冲走,那个叫李翔的战士看见洪水中的女大学生,不顾自己已经在抗洪中压伤的脚,奋不顾身的跳入湍急的洪水中,结果两人一起被洪峰带到另一座偏僻的村庄,侥幸活下来的两人都受伤严重。然而两人却在养伤期间渐渐日久生情。度过了一段相濡以沫的幸福时光。

稿纸读到这里没了,这使我突然的失落,我不明白内心原何这样的急切。确切地说这些年来,我都没有这样急切地要读完一本书,或一段再怎样精彩的文字,我都可以在某一刻从容地放下。这次却不同,实实在在的有什么东西从这些文字里伸出来,生生的勾住了我的心。那书中一个个场景仿佛是这样的熟悉,虽则故事还未勾勒地完整,但是我仿佛已经能淡淡地看到后面的影像,因为实在我也是个人。有时一本写的书,在很多时候也只有能懂。

入冬后我突然没了雪的消息,任何消息都没有。

一个这样的女人没了消息,或者她不需要任何人来知道她的消息,或者她已经没有什么消息可以让人知道。我知道雪不是个永远有消息的女人,但是也不是个这么久会没有消息的女人,也许你并不能从她自己那里得到消息,但是她不时出现的铅印的文字总会出卖她的消息,但是现在连她的文字都没有了。我心里想她的大作品该完成了吧,我心里又想她和那个男人已经怎么样了呢。

冥冥中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雪——我想叫出这个字,却突然有什么哽咽在喉。

正在我徨徨时,突然接到雪的电话,在那一头的她,是哭泣着的。

“怎么了!”我急切地问。

“没了。一切都没了!”

“什么没了?”

“什么都没了!”

“是书吗?”

“不止书。还有其他的。其他的。他……”。她突然声嘶力竭地叫到,叫到一个“他”,声音又突然变的擅拌起来。

“其他的什么?”

“他。还有我!”

“他!你——到底怎么了?”

“他背叛了我。他欺骗了我。他是个混蛋!”我可以感觉到雪一瞬间变成了一只稀软的柿子,又仿佛脱水的鱼,声音微弱,呼吸喘促。

“他?他是谁?那个男人!”

“他偷走了我的书!”

“春寒料峭?”

“不,是春华秋实!”

“那个叫荆河的?”

“那个叫荆河的!”

我已不能再说什么,一双抚过琴健的手并不能完美,也并不美,甚至丑陋。一双抚过琴键的手,他的思想并不在琴键上时,难免别有所图。琴键镶着的宝石,总会在不经意间被某双手取走,而这样的人,决不是一个懂琴的人,因为在很多时候琴键本身的价值要十倍的大于宝石。而琴键有时也会错把盗贼那双纤细的手当成一双在寂寞时抚摸心灵的手。

“你不准备告他!”

“不准备!”

“为什么?”

“告不了,也不想告,他千方百计的想出名,这次该如他愿了。”语气里有些无奈,又仿佛又另一种味道,一时却分辨不出,也许是有点遂人所愿的意思,我不能明白,也许雪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这就是说,这个冬天后雪又活了一个冬天,不知道那个冬天她是怎样看着窗外飘落的洁白的雪花!然后,在床上静静地等死神最终来到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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