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着脖子，艰难的用下巴压了压围住嘴巴的围巾。
憋的都快喘不过气，“项野哥哥，这也太厚了吧。”
她说着，拧着眉，抬起套着棉手套的手。
他们去商场买个衣服，下楼就坐车。
是不是穿的太夸张了？
项野见她要摘掉围巾手套，强行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脱。
“我怕你冻到。”
姜梨燥的浑身难受，“可是我现在好热。”
她又不是刚烧开的热水。
出门就怕凉了。
项野忽略小瞎子下撇的嘴角，又压了压她头顶的毛线帽，这才低着头哄着人。
“乖，出去就不热了。”
“.......”
说完，项野弯下腰，抱起差点裹成蚕蛹的小瞎子，这才出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北风一吹，姜梨感觉身上的热乎劲也被吹散了不少。
甚至感觉嘴有点凉，将刚才压下去的围巾又拽了起来。
声音透过围巾，显得又小又闷。
“项野哥哥，我们到底去哪？”
这段距离他们都好像已经走出小区了。
难不成要走着去商场？
项野见她眯着眼睛，走的小心翼翼的，干脆将人半揽入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一开口，白雾喝出。
“到了不就知道了。”
姜梨被他半搂在怀里，姿势有些别扭，全神贯注脚下的步伐，根本分不出精力在问男人问题。
就这样，两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
就在姜梨体力耗尽之前，项野拉着她过了最后一个马路。
直到停在繁华的小巷口前，这才对小瞎子说，“到了。”
“？”
到了？
姜梨疑惑，下意识转了转头。
耳边是比刚才还要嘈杂的声音。
没有商场里面低调奢华的背景音乐，反而是跟她和刘阿姨常去的菜市场相似。
姜梨皱着眉，伸手去拽项野，“我们不是说好了买衣服的吗？”
“对啊。”
项野说完，朝着夜市的方向看了一眼。
原本就不宽敞的小巷，此刻更是被人流挤得水泄不通。
这里面灯光本就不是很亮，人又这么多，项野怕把人弄丢，抬起姜梨的手。
将她藏在袖子里的铃铛扒拉了出来。
即便是平日里吵人的铃铛声，在人声鼎沸的夜市上也显得微不可闻。
姜梨被吵的头有点疼，不得不提高音量，问着，“来这里买衣服？”
项野没说话，刮了刮被冻红的鼻头，带着人往里面走。
夜市很大，摊位也多。
项野带着人走走停停，时不时低头附在她耳边出声问。
“有没有想吃的？这的小吃挺多的。”
姜梨被人挤得有些站不住脚，左晃右晃的同时，还夹杂着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她拧着眉，忍着不适，催促着，“我吃饱了，我们先去买东西吧。”
周围人太多了，她甚至有些怀念在动物园里的那种热闹。
最起码不至于挤得，夹在人群中喘不过气。
姜梨刚说完，便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撞了一下，整个人扑到了男人怀中。
项野下意识将人搂紧，抬头冷眼瞪着撞人的路人。
“长没长眼睛！”
路人被吼的连连道歉，拎着自己东西，重新挤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项野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人紧紧攥着，小幅度的发着颤。
很明显，小瞎子又害怕了。
项野顿时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带小瞎子来夜市了，开着车去商场，随便买两件，也不用把人吓成这样。
姜梨感觉自己身边不挤了，就连空气都流通了不少，仰起头，角度刚好盯着男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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