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节,农历的七月初七,也称乞巧节,据说闺中少女在七夕之日虔心祈求月老,可得美满姻缘,这在旧时,本是女儿家的节日,渐渐的就演变成了,未婚的男女,出门游玩,相互结识的日子,当然也促成了许多美好的姻缘。
这一日,苏清月、曾应、庆丰、花生,还有蒋梅儿推着的慕华,六个人便在这汴京的街道上游玩起来了,其实七夕的夜晚更加吸引人,但是想到慕华一同去,在夜晚游玩,有诸多的不便,因而众人便在早饭后,便出来游玩了,逛了几个有名的地方,赏花作对,还有买了一些古玩之物。
这趟下来,几人倒也有些疲倦了,便寻了一处酒楼,就酒楼里头,也多一些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言笑晏晏,热闹得很,慕华刚一落座,酒楼里便有人认了出来,连忙过来问候。
“慕华兄,能在这儿见到您,实属难得啊,”
他看了看慕华周围的几个人,当目光望到苏清月时,不由地停顿住,面露惊艳之色,这一眼可就再也没回神,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苏清月,这模样倒像个登徒子,曾应心里头不是滋味,清咳了几声,可是这个男子依然不理会,目光如炬,紧盯着苏清月。
这下子,曾应就十分恼火了,他立马挡在苏清月面前,有人阻挡,这炽热目光才收了回来,这个男子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失礼之处,再望向苏清月之时,收敛了很多,也多了一丝羞愧和歉意,“额,慕华兄,这几位面生得很,是您新交的朋友吗?”
慕华身边的人也在打量这一面目清秀的男子,这名男子,穿着极为讲究,一把题诗的扇子,看着也不是俗物,他这么一开口,慕华便知道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云阳,哦,这几位,忘了给云阳介绍了,”
慕华正想要开口介绍这几个人,思来想去,还真的不知道如何介绍他们,思来想去,最后他就只说了几句,“他们都是慕华的朋友,就不一一介绍了,以后会慢慢熟识的,”
“这倒也是,只要我常去清和园,肯定就能熟识了,哦,各位肯定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在下卢云阳,家父是中书侍郎卢多逊,”
他说这话时,脸上有止不住的优越之色,中书侍郎可是个大官,作为中书侍郎之子的他,倚仗他父亲的名气,在这汴京中备受众位公子的追捧。
嘴上说着话,但这卢云阳的目光仍缠着清月,面露的是全是倾慕之色,曾应暗地里怒目视之,可是这个男子仍不理,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到后来,目光渐渐又变得炽热之后,曾应受不了,便伸出了一只手臂,突然搂住了苏清月,他本想以此举动来打消那个男子的歪念头,但是苏清月根本不配合,手臂刚一搂上,她就一把推开他,面带不耐烦之色。
“干什么,干嘛推我,我这是为你好,”当然,这句话,是曾应轻声说的,但是苏清月却也不理会他,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注意过卢云阳的目光,她正在想着她兄长之事,心里头正烦躁着,这时曾应忽然伸出来的手,却真的是惹到了她。
“怎么了,”
好像是察觉到了火药味,慕华转头向着曾应这边,曾应讪笑地答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各位,你们继续,继续聊,那个卢公子,你可会喝酒啊,咱们有缘相会,多喝几杯嘛!”
曾应以倒酒之名,又将卢云阳的视线挡住了,他就是不让他盯着苏清月,“我们多喝点,这酒好喝得很呢,”
“好好好,多谢道长,”
卢云阳见苏清月未搭理过他,他也觉得无趣了,倒是将曾应倒的酒,喝了个光,曾应皮笑肉不笑的,卯足了劲地敬酒,卢云阳无端被灌这么多的酒,醉意十足。
曾应扯闲话的功夫,那也是相当厉害,而一旁的庆丰,他吃饱喝足了,又不会聊天,只是在一旁傻傻地待着,听着曾应东扯西扯的,扯那个有的没的话题,心下也觉得有些烦躁,再加上一旁的花生,使劲地拉他,她不想待在酒楼里,她想跟他一同出去。
“慕华兄,花生好玩,想必是坐不住了,我陪她出去一会儿,失陪了,”
慕华会心一笑,说道:“魏兄尽管去吧,花生想买些什么,你就给她买些什么吧,毕竟是女儿家的乞巧节,尽量让她玩得开心。”
庆丰点点头,随即被花生拉着出去了。庆丰和花生离开后,这张桌子就剩下这几个人:一口一口吃东西,漫不经心的苏清月,还有笑而不语的慕华,以及他背后的蒋梅儿,剩下的这两个,就是负责闲聊和喝酒的,同有趣之人吃饭,饭桌之上的其他人就不至于这么无趣了。
“卢兄,你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呢?”
“喝酒,听曲,还有跟几个好友,评古论今,畅游山河,”
“哦,畅游山河,这个不错啊,卢兄啊,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家中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但是族中的兄弟姐妹就多了,”
“哦,原来卢兄是长子啊,身为长子啊,这以后家族的担子,可是很重的,卢兄啊,我看你面有愁思,近来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不妨跟道士我说说,说不定呀,道士我可以帮帮忙呢!”
“哎呀,道长还能看出我有烦恼之事,真的是太厉害了!”
卢云阳又喝了一口酒,叹息了一声。
“唉!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这母亲,老是让我见那些什么梁小姐、秦小姐的,今日不是七夕嘛,她又私自做主,替我约了一个李小姐,刚刚在里间,才打发走那个李小姐的,唉,我也知道,我这母亲,就是想让我早点成家,可是她找的那些个,什么品貌俱佳的梁小姐、李小姐,连唱曲的倌儿都不如,”
“是是是,我刚才也看见那个李小姐出来了,那种姿色,怎么比得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中之龙的卢兄呢?”
曾应夸人的本事真是愈加厉害了,蒋梅儿在底下都忍不住为他的口才鼓掌,而慕华听了他的话,嗤笑了一下。
“所以啊,道长,你也知道我的要求是很高的……”说着,卢云阳偷偷地看了一眼苏清月,但是苏清月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他。
卢云阳心里急了,连忙挽起袖子,替曾应斟了一杯酒“我想偷偷问问道长,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家在何处?可有婚配?或是有心仪之人?”
昏昏沉沉的曾应,听了这几句话,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忽然一拍大腿,酒醒半分,曾应想起来了,呸!这混蛋,居然对苏清月起了念头,而且还乱用他的话,曾应恼火起来了,“别想了!”
“啊,怎么了?道长,”瞧见曾应不好惹的神色,卢云阳小心翼翼地询问。
“就劝卢兄别想了,我这身旁的苏姑娘,她是蜀地人士,她啊,在蜀地,有个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良人了,她这年底回蜀地,就要完婚了,所以啊,卢兄,别想了,”
从苏清月与那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到商定婚期,曾应说得有板有眼的,连作为师姐的蒋梅儿都信了三分,她也在心里琢磨着,苏清月的青梅竹马到底是何模样?
听到这些话,卢云阳当即灰心丧气,沮丧得不得了。
“唉,若是与这苏姑娘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人,是我该多好啊,唉!我的运气怎么差啊,要是能早点认识苏姑娘该多好啊,唉!”
卢云阳一杯一杯地饮酒,一旁的曾应一杯一杯地劝酒,虽说是劝酒,但是他倒酒倒得也勤快,有种把卢云阳灌倒,醉倒几日不能起来的想法,再看向一旁的苏清月。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在她神思飘离的时间里,曾应忽悠了一个人,让她少了一个纠缠者,而他也暗自庆幸,他又少了一个竞争者。
七夕之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这边的酒楼,十分热闹,而另一旁的街上,也是热闹得很,花生之所以着急地拉着庆丰出来,不仅仅是她对酒楼存有的不好印象,而是因为她在酒楼上看见了好玩的东西,有小商贩在卖风车,纸做的风车,风一吹便会呼啦呼啦地转动,哗啦哗啦地响,好看又好玩。
她活在土里这么久,都没有见到过东西,她很想得到这一个风车,因而她便着急地下去,想要买一个,她拉着庆丰,两个大人围着这个摊位,而围在风车小贩前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庆丰和花生两人显得有些突兀,眼看着风车快要被小孩子们买完了,拉着庆丰排队等候的花生着急起来了,那模样都快哭了。
“不能卖完啊,不能卖完啊,花生想要,花生想要!”
花生一遍又一遍地数着排队的小孩,以及风车的数目,看着漂亮的风车被买走,她的心里越发伤心,越发着急,她扯着庆丰的衣袖,有些无助地说道:“枫哥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风车快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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