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欺骗,多么大的阴谋。
密室里头,有两个年轻的姑娘,梅儿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那就是花生,失踪了好久的花生!这两个年轻的女孩,无声无息的,双目紧闭地靠在墙面,犹如木头一般。
她们已然成了两具空空的躯体,她目瞪口呆了,想起不久之前,小师妹苏清月对她说的那件事,蒋梅儿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那个收集鬼魂之人,是你,”
“看来,不用我解释,你也都明白了,我回清和园之时,碰见过苏清月和曾应,看来,他们也知道了这件事,真伤脑筋啊,怎么样,才能将他们两个处理掉呢?”
“处理,你还把人命当一回事吗?”
“呵呵,人命?实话告诉你吧,九百九十九只鬼魂,每一只都是我亲自去活人身上取的,所以,别跟我说把人命当一回事,”
“你……你……你,竟如此的可怕,”蒋梅儿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所以,你要清楚地知道,那个温文尔雅的慕华公子根本就不存在过,站在你眼前的,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恶魔柴宗宜,所谓的慕华,是废人一个,没有人愿意成为他的。”
慕华的目光愈发的凶狠,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蒋梅儿知道,她应该出不了这个密室了,出不了便出不了吧,伤痛与悲哀弥漫在她的身上,当慕华扬起手掌时,她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头想着:不如死去吧,但,她仍心有不甘,她睁开眼一字一句地问:“你筹划了那么久,究竟想要做什么?”
“毁了这个朝代……”
这是蒋梅儿倒下时,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以为她已死去了。
当蒋梅儿倒下的一刹那,慕华伸手将她接过,楼入怀中,“原谅我,梅儿,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你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他的目光出现了片刻的温柔,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的露出谦谦君子慕华的温柔了,明天晚上,他将成为千万人厌恶的复仇者,柴宗宜!
密室之门缓缓合上,他站立在房中,望着渺茫而暗淡的灯光,久久不语。
当天边出现亮光的时候,柴宗宜又变成了残疾的慕华,他的眼睛与双腿,只有在黑暗里才能活动自如,若不是他的母亲,舍了性命,用封存之术将他封进泥人中,也许,从来都不会有慕华这个人出现,那么,他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恨了,而蒋梅儿或许还在眉山上继续做那个受人敬重的三师姐。
沉思中,老管家来敲门,“什么事?”
“梅儿姑娘不见了,”
“不用找了,我打发她去帮我办事,”
“这样子,老奴,老奴还有一件事要说,魏公子似乎不太好,”自打花生不见后,魏庆丰忧思加度,再加上在乱葬岗受的伤,还未养好,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如今,他又再次病倒了。
“是吗?”慕华不忧反笑,心中有了别的想法,“管家,派人去寻找苏清月和曾应,告诉这两人,说魏庆丰快不行了,一旦他们回到清和园,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要将这两人拖住,拖到明天,”
“老奴,明白了,”
又是找寻了一个夜晚,苏清月和曾应疲惫不堪地靠在墙角处,几乎走完了整个汴京城,大大小小的鬼魂,也见了十几个,可是就是找不到那只小鬼,苏清月快要崩溃了,曾应也快要崩溃了。
曾应有气无力地说道:“要不,要不咱们就先回去吧,再想其他的法子,总会有法子找到花生和梁梦的”
曾应的话,苏清月并没有听进去,因为不远处的村子里,传来狗的叫喊声,大白天的,这种时候,狗应该是好好地睡着的,怎么叫喊得这么厉害呢?心中疑惑,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奇怪的地方的,想着便站了起来,顺着狗的叫声走了过去,曾应也跟着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跟了过去。
犬吠之声越来越凶,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还夹杂着混乱的锁链声。
这是一个小小的村子,犬吠声正是从村口的这一家传出来的,门是锁着的,看来这家的农户有事出门去了,围院子的篱笆很矮,苏清月和曾应一抬腿就迈过了篱笆,有生人进来,那只黑狗便转头朝二人吼叫起来,叫得曾应心里头慌慌的,“这村子里头的黑狗,可真够凶的,”
那只狗见没有吓跑这两人,便也不再朝他们吼了,而是继续朝废弃的猪圈里头吼叫,“这猪圈里头有东西,不然,它不会叫得这么厉害的,”
苏清月取出了腰间的匕首,打开了猪圈的门,而另一边,曾应则向那只黑狗扑了上去,抓住它的嘴巴,将它扭倒地上,他怕这只给黑狗发狂,挣脱锁链咬向苏清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把它弄倒吧。进了猪圈,苏清月见到了一个浅浅的黑影,蜷缩着身子,小小的瘦瘦的,这不正是那只逃掉的小鬼魂吗?
“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又见面了,”
那只小鬼魂一见到她,正想逃掉,但这一回,苏清月可绝不让她逃掉了。
苏清月拿了一个布袋,将她收入其中,任这只鬼魂在里头折腾,反正,她是出不了这个布袋的。
与曾应刚刚出了村子,便被老管家派来的人拦住了,当听到庆丰病危的消息时,两人心急如焚,带着这只小鬼魂,匆匆忙忙赶回清和园。
赶回清和园,急忙奔进了魏庆丰的屋子,果然如管家所言,他们的这位朋友,情况不太好。
说来也奇怪,同样是在乱葬岗受了伤,苏清月和曾应痊愈得很快,但是魏庆丰的病情却反反复复的,始终不见好转,今日一看,更有加重的现象。
“花生,花生,”庆丰说着胡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翻滚了一会儿,又平静了下来,像是难受得昏睡过去了。
曾应这个半吊子大夫给他把了把脉,神情有些严峻。
“他的体内,有两股气流,冷热对峙,不停地冲撞,这两股气流非比寻常,极其可怕,他的身体受不住,这才昏迷不醒的,”
“可是,哪里来的两股气流?”曾应也十分不解,他把脉过后,接着又试了试庆丰的额头,忽冷忽热的,当真是奇怪,难道他在哪里受了伤?曾应又继续查看了一下,当手触碰到他的脖子时,忽然惊了一下,脖子处很烫很烫,而且有股极为强劲的气流推开他的手,这,怎么了?
缓缓地拉开衣襟,着实让一惊,庆丰的脖子上有一块红印,如同烈火烧灼形成的,它忽隐忽现,而庆丰的温度,也跟着忽冷忽热,更让人不解的是,锁骨底下也有一股白气,这模样,它们是在对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苏清月,忽然惊呼了一声,“这,这红印,是上古的诅咒,”
“上古的诅咒?什么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这红印是神的惩罚,受罚者将终生受到烈火焚体之痛,我原先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她极为震惊。
“上古的诅咒,神的惩罚,什么样的神竟然能做出这种事,看来庆丰的过往,我们了解得太少了,”曾应又瞧了瞧锁骨下的白气,说道“如此说来,锁骨下的气流是用来压制烈火噬体的,那么又是谁在施法压制呢?”
“花生!”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对,也就只有花生了,只有她最了解庆丰,而且,愿意为他做那么多事情,”
苏清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么说,那天晚上,花生出现在这里,是在为庆丰施法压制,”弄清了这些事情,这两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庆丰的独自忍受、花生的异样,他们竟然都没有注意过,这哪里像朋友?屋子的气氛沉闷到了极致,天色渐渐暗了,曾应点燃了油灯,有些昏暗的屋子明亮了起来。
“啊!啊!”床榻之上,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喊,曾应险些将油灯弄倒。
两人心下一慌,连忙向庆丰看去,本是昏睡的庆丰,突然用手捂住脖子,他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天啊!”苏清月再次惊呼,庆丰脖子上红印,开始往心口蔓延,所到之处皆滚烫无比,那股压制的白气正在慢慢地后退,“一旦蔓延到心口,大罗神仙也难救了,”来不及多想,苏清月和曾应咬咬牙,一前一后地往庆丰体内输气,必须要逼退他体内残留的烈火,救下庆丰!
庆幸的事,那烈火没有想到的那么可怕,看来花生之前为此做了很多,那块反噬的红印,在苏清月和曾应合力驱散之下,渐渐地缩成了一条浅浅的红线,庆丰的脉搏也稳定下来了,“短期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瞧着庆丰好些了,两个人的心也安了。
这一次,弄得两个人心头慌慌的,精疲力尽了,夜色已经降临了,曾应有气无力地说,“我让管家送些饭菜过来,”说着,便起身走到屋门,想要打开屋门,但是却没有想到,屋门被人在外头反锁了,原先以为是哪个仆人不长心,误将屋门锁上了,“管家!管家!”当喊了好几声之后,仍然没有回应,渐渐的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是故意将他们困在这里的!
“让我来,”苏清月取出匕首,那匕首顺着缝隙卡到了锁头上,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普通的锁头都能砍断,果不其然,锁头被匕首割断了,屋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这一打开,两个人都愣住了,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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