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佐皇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魏王不再和卢多逊以及卫王说客套话了,一开口,便询问起政事,卫王知道,他的叔父所询问的事情便是官盐私买一事,官盐私买一事,背后之人只是魏王,他凭借这一事,得了不少盈利,但是这一回,当今圣上下令让魏庆丰调查此案,惩罚了不少他的心腹,魏庆丰确实有些本事,差点就查到了魏王的身上,现在是收尾工作,所以魏王便嘱咐侄儿帮助一下他,而今,他过来卫王府,就是想着问一问,这件事的收尾。
“叔父请放心,侄儿使了点障眼法,魏庆丰是没有办法追查到您的身上了。”
“那就行,那就行,只要查不到本王的头上就行。”卫王煮了一杯热茶,魏王赵廷美端起,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他着实是怕了当今的那位九五之尊。
想起那位朝廷中的新贵,卢多逊便有些好奇,“卫王殿下,您知不知道魏庆丰的底细,我们要不要把他拉拢到我们这边来?”
“魏庆丰很普通,是个凭借文试和殿试,一飞冲天的文弱书生而已,我曾让人去请过魏庆丰,但是他并没有过来,他只回了一句话,皇子与朝臣之间理应避嫌,不可私自会面。”
“看来,他倒是挺有个性的,竟然拒绝了殿下的邀约,如此看来,他不是容易拉拢之人。”卢多逊摸着胡子沉思道。
一旁的魏王赵廷美,听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头有些话不得不一吐为快,“诸位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这魏庆丰明显就是陛下的有意栽培之人,你们如何拉拢得了他,”
“不久前,魏庆丰刚刚迎娶了郑家之女,郑延年可是京兆府尹,陛下也是极为信任他,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郑延年的助力之下,这个魏庆丰迟早会与卢尚书并立。”
魏王想了想以后发生的事情,便再多说了一句,“他极有可能会耽误我们的大事,所以,他是留不得的,他的位置必须得让我们的人坐上去。”
“如何对他下手?”卢多逊端起茶杯,亦在沉思,“他才当官几日,便得罪了朝中很多人,那些穷途末路之人,都派出过刺客去刺杀他,但是都失败了,他的警觉性极高,很难对他下手。”
“叔父,卢大人,”端坐在主位的卫王,听到他们二人如此头疼于魏庆丰,不免笑出声音来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大理寺少卿吗?二位至于对他如此头疼吗?”
“卫王殿下,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说……”
“二位可不要忘了,魏庆丰与郑家结了姻亲,他们的命运可都是捆在一起的,岳父出事了,作为女婿的,怎么的都逃不开的。”卫王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他的精明和算计。
卢多逊瞧着卫王殿下,他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不敢说出这么些话的,“卫王殿下,可是抓住了郑延年的把柄?”
“你们可还记得,本王的身边,有一贴身侍卫,唤做轻舟。”
魏王和卢多逊点了点头,他们自然认得那个冰山脾性的侍卫,但他们却不明白,扳倒郑延年和魏庆丰,跟这个轻舟侍卫有什么关系?
卫王料想道他们也不明白的,随即便多说了几句话,“轻舟姓徐,原名徐轻舟,龙虎将军徐颍之子,当年的龙虎将军,说是赴南疆平定疆民之乱时战死沙场的,其实,他是被刺杀的。”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王和卢多逊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他们都是目睹过龙虎将军的尸首被运回汴京的,徐颍的胸口正中一刀,理应是战死沙场的,为何在卫王的口中,龙虎将军的死因,却和他们听说的不一样。
卢多逊和徐颍是八拜之交,若是徐颍真的是另有死因,他是绝对放不过幕后之人的!
“既然我们都已经结盟,那么,我也没必要隐瞒这件事的真相了,当年,南疆之乱,徐大人是在征途上被赐死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赐死?圣上怎么会如此对徐颍?”卢多逊听到了卫王的话了,心里头大吃一惊,激动得一把站起来,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的徐兄是被赵炅赐死的,“徐兄为人英勇正直,一心只想保家卫国,陛下怎么会将他赐死呢?”
“卢大人,我的父皇,你是两朝大臣了,难道,你不知道猜忌之心是何其的重?当年,龙虎将军手握重权,立过赫赫战功,坊间百姓敬他为守护神,甚至将他与太祖的功绩相提并论,试想一下,坊间众人只知龙虎将军徐颍,却不知道当今圣上,更不会称赞当今圣上的功绩,你说,我的父皇,心里头得多不痛快啊。”
“但是,徐颍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徐颍的声名再高,他断然不会做出谋逆之事,陛下怎么就容不得他,非要将他只置于死地呢?”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龙虎将军之死,和如今这位京兆府尹脱不了干系,卢大人,切莫太过激动,请坐下饮一杯茶水,容小王慢慢道来……”
当年,龙虎将军的威名远扬,赵炅却是刚刚登基,手底下的大臣都是和他一同共事过的人,他还没有在建立起一个皇帝的威望,而徐颍呢,为人正直,敢说敢做,太祖在位之时,觉得他是真性情,容忍得下他,但是在赵炅的眼里,这个龙虎将军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
试想一下,一个新帝,周围有一个声名远扬的肱股之臣,而且说话极其不客气,这势头比新帝还要厉害,若你是新帝,你怎会对他没有意见,怎么会容忍得下他呢?
龙虎将军与新帝赵炅时不时有政见上的不和,而龙虎将军的脾气又极大,不知不觉间,对新帝多有言语冒犯,赵炅可不是个心宽的主子,他也时常被这头倔脾气的牛气得不轻,而郑延年那时候,不过是个位卑言轻的史官,替君王记录一些言行而已,因为常常与君王相处,他自然知道赵炅对徐颍的不满,而郑延年可不甘心于只做一个小小史官,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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