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审问
冬季的晨曦亮的很晚，几乎八九点天色才大亮。
元栀抵达工厂的时候，刚好九点，她把早上的工作做完，就打电话给牛强和方贵。
现在牛强在余杭，方贵在羊城，两人还是运输公司的员工，但与其他工人又不同，因为他们卡车是他们私有，不属于运输公司。
相当于他们只是在运输公司拉货，但并不受运输公司管辖。
“小姐，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通知方贵那边，你们俩从今天开始后就规规整整的干运输活，倒卖的事情暂且放下。”
电话里的牛强虽疑惑，但识趣的不多嘴，“行，我立马给他去个电话。”
“嗯，就这样。”
元栀一直忙道中午，她打算出去吃午饭时，两个身着公安服制的男人走进来，他们身影的出现让工人们意外的侧目。
“元同志，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跟你有关，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
顶着林文书和周大牛担忧的眼神，元栀显得从容，她略微点头，“可以，两位同志请。”
临走，元栀给办公室内的人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到了审讯室，没想到还看到两个熟人。
“嗨，元小姐。”
元栀跳过沈靖哲，和他身旁的楚君朔视线对接，半晌 ，她率先移开视线，“好巧啊，沈少。”
沈靖哲挑唇，“是挺巧。”
审问的两个公安敲敲桌面，打断他们的对话，“三位，这里不是你们叙旧的地方。”
“哎呦，瞧我这脑袋，对不住啊，两位同志。”沈靖哲嘻嘻哈哈的道。
其中一个公安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最后落在楚君朔身上。
“这次传唤三位，是关于外出一批运输国外的货与你们有关。”
元栀见过那批货，包装的是楚君朔机械工厂加工的钢材，一堆堆的，按理这种经过检验的钢材不怕，但是对钢材的货量有标准和限制，这种属于私下生产，并且这批还是运输境外，可想而知罪名会多大。
然而，两名公安审问意思，让元栀听出另外的弦外之音，好似并不止偷偷运输钢材出境外的罪名。
她目光往身旁瞥了瞥，沈靖哲一副吊儿郎当，公安同志问什么都能被他挡回去，楚君朔反之是一排严肃冷漠，问什么答什么，但答的确是无关紧要的话语。
最重要的是，楚君朔的回答简短。
比如此刻，公安问：“楚厂长，这批货你有参与吗？”
“嗯。”楚君朔面无表情的嗯。
嗯？就简单一个嗯？
审问的公安对视一眼，把目光放在中间的元栀身上。
“元同志，根据调查的证据，这批货是从你工厂仓库运输出去，你是否承认？”
既能查到，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元栀淡淡点头，“是，我和两位作为朋友，这点小事自然要帮忙。”
朋友？帮忙？
两公安同志的视线来回在沈靖哲和楚君朔身上扫视。
“沈同志，你是否入股元同志的工厂，见过那批货，甚至货的搬运和你有关？”
“元小姐都说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当然支援。”
两公安同志再次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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