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没啦？你怎么知道！”
钟夜刚张开大嘴吃肉，立马憋了回去，脸红透。
对啊，他怎么知道了？
“身体忍不住痉挛，瞳孔放大，面容惊变。”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吗？”
路尽挠挠太阳穴。
还真不知道为什么。
钟琪终于笑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荣耀排位匹配到过她？”
“她说……”
钟夜把火腿肠烤串一把塞进了钟琪嘴里。
钟琪咬断，一边咀嚼一边道：“就是你一枪把她头爆了，她在恐惧…你的枪。”
之所以爆出来，是因为一名合格武者不能对任何物恐惧。
如果有，请打破它。
钟夜把头低在桌子底下。
钟琪道：“她想听你的枪声克服恐惧，可是刚听几声就没了。之后的枪声又很小很小。”
“所以……”
路尽回道：“明白了，只要不影响我训练的情况下，我尽力配合。”
99%的人都会在不影响自己，别人渴求帮助情况下，会同意。
钟夜已社死，躲在桌子底下吃肉，好一会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才重新把头抬回桌面。
“凌晨两点半能做到起来吗？”
路尽看向钟夜。
钟夜咬着牙齿，额头前痒得令人发指。
“能！”
“行。”
之后三人无话，各自回到房间中睡觉去了。
……
时间凌晨两点半。
路尽开门走入廊道，同时隔壁的门被打开。
钟琪打了声招呼，路尽颔首。
在路尽眼中，两个女孩都是小孩子罢了。
“呃……”钟琪总想打开话题，可在路尽面前，她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说。
路尽带着两位女孩离居住区远一些，在一块空旷，蚊子又多的地方停下。
“就在这里吧。”
“嗯，你掏枪吧。”钟琪推搡着钟夜，钟夜不情愿的摆了摆身子，示意这里就行。
砰！
枪响。
钟夜愣了一下，距离五步外的身影已经开始了他的射击。
只是身上的恐惧反而减小了不少。
似乎不再恐惧，只是额头略微发痒。
就这？
心底不禁升起一抹嘲讽。
第二枪枪响。
额头发痒的感觉减弱很多。
第三枪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
额头的感觉更是没有了。
钟琪注视着钟夜的反应，她是否会颤抖，会恐惧？
然而事实出人意料，她一次没有，跟白天听到枪响的那位，截然不同。
“也对，只要把话讲明白，什么恐惧都没了。”
在餐桌回答路尽那一刻开始，钟夜或许就已经不再惧怕。
所以这一刻听到枪响，觉得不怎么样了。
无法带给她任何恐惧。
路尽也没有管后面的反应如何，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对手是蚊子。
【神鹰之眼lv2】正在高效率提升。
砰砰砰砰砰！
枪声，推背力，气浪，火药味，和手里扎实沉稳的斤两。
路尽沉浸式射击。
脑海，则精心计算着蚊子躲避子弹后停留的位置，然后预判射击，又预判下次停留位置，然后射击，又下下下一次……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
气血也在急剧下降。
不知不觉，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
路尽终于仅剩下最后一发子弹＋弹指神意的气血。
路尽转头。
发现钟琪、钟夜并没有离开。
钟夜脸上也没有一点恐惧，相反，有点轻视的味道，如初见那时。
钟琪，钟夜实际上早在凌晨3点就会离开。
因为看别人训练乏味又无聊。
可既然领了人家的帮助，尽早离开，不算好事。
所以钟琪，钟夜陪路尽到了最后。
“结束了？”钟夜问。
“还差最后一发。”
“那尽……”
砰！
万籁俱寂。
最后一枪，路尽留给了钟夜。
子弹擦过钟夜的耳边，撩起一抹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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