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王妃她被娇宠无度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意弄人

宫外的街道,摊贩们正高声吆喝,一派祥和景象,突然一匹疾驰的黑色骏马迎面而来,摊贩们顾不得来采买的买主了,抓起手上的钱就往后撤去。

有胆子大些的,在摊子前多待了片刻,就为了顺走几颗新鲜的菜。

谢宁莞坐在马背上,感受不到半点呼啸而过的风声,心思全然放在了方才的事上。

她实在想不通,苏慕卿究竟是从何得知,能知晓她身份之人,除了容欢再无他人。

可容欢跟了她数十载,且不说容欢与苏慕卿可谓是毫无交集,再者就算她还变成了苏慕婉,容欢也是压根就没有机会与苏慕卿有来往。

容欢如此精明之人,又怎会为了一个苏慕卿而弃了她这个将来可能会登上皇位的主子。

既不是容欢,那事情变得棘手许多,仅凭她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找出幕后黑手。

心烦意乱中,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老妪在贩卖糖葫芦,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原是花灯节那晚遇见的老妪,不想她们竟这般有缘,时隔两日又见面了。

想到前些日子没吃上的糖葫芦,她扯了扯谢琰的衣摆,“我想吃。”

谢琰顺着谢宁莞的目光看去,立刻心领神会翻身下马,正要往前走去,又念及谢宁莞不虞的脸色,转过身来将谢宁莞也抱下了马背。

“莞莞在府里不爱走动,难得出府,陪为夫一道走走可好。”

话虽如此,谢宁莞岂会不知谢琰的心思,无非是瞧她心神不宁,故而找的这个由头。

谢宁莞看破不说破,由他牵着自己,静静地与他一同向老妪走去。

老妪瞧见谢琰走近,眉梢一喜,二话不说奉上一串糖葫芦。

“小郎君可是还要买糖葫芦?”瞥见谢琰牵着的谢宁莞,又蹙起眉头,“这,这小娘子好像在何处见过。”

“好像,好像……”

谢琰正要开口,老妪一拍脑门,喊道:“想起来了,是花灯节那晚,来买最后一串糖葫芦的小娘子。”

提起那夜的情形,谢宁莞羞赧地低下头,实在是丢人得紧,耳廓不觉染上一抹潮红。

谢琰看出她的窘迫,递了一串银子,拿过糖葫芦就要走,不想老妪又惊呼道:“小郎君原是要买糖葫芦送给这小娘子的呀。”

谢宁莞想起那夜老妪确实说过有人买了数十串糖葫芦,原那人是谢琰,只是她愣是一串也没见着。

走在街道上,谢宁莞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味道瞬间溢满全身,笼罩在心上的阴翳也消散了许多。

心情舒畅起来,谢宁莞把一颗糖葫芦塞到谢琰的嘴边,眉眼带笑地问道:“那老妪说王爷在花灯节那夜买了糖葫芦要送给妾身,可妾身一串都未见着,莫不是王爷买了赠予哪个女子?”

望着谢宁莞眼中一闪过的狡黠,嘴里的糖葫芦也越发香甜可口。

谢琰轻声嗤道:“娘子若是这般想为夫,那为夫只好叫那老妪过来与娘子说道说道为夫的糖葫芦都去了何处。”

说罢,谢琰作势拉着谢宁莞就要往回走,谢宁莞站在原地不肯走,小手还捂在谢琰的嘴上,羞赧地红着脸道:“不许叫娘子!”

谢琰拉下唇瓣上的手,顺势加大力道,把人拉到怀中,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莞莞在床榻上可是欢喜得紧的。”

谢宁莞耳畔的那抹红更深了,把整串糖葫芦都塞到谢琰的嘴里,扬起幽怨的小眼神,瞪着他不说话。

吃下嘴里的一颗糖葫芦后,谢琰俯下身,啄了啄谢宁莞的唇瓣,直到将她的唇瓣也沾上糖渍,他肯退开。

“莞莞既不让本王唤娘子,那便陪本王找老妪说说理去。”

谢宁莞听得一头雾水,没能理解谢琰话中的意思,蹙眉正要问,谢琰就笑着解释道:“那老妪都能唤莞莞小娘子,怎生为夫不可!”这下她是听出来了,原是谢琰吃味了,还是与那一介妇人。

谢宁莞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道:“不去不去,王爷要去自个去,我可不去!”

她这会只想找处地方坐一坐,走了好一会,脚底已然有些酸软了。

谢琰瞧见不远处就是一品楼了,念着午膳时辰也要到了,刮了刮谢宁莞的鼻梁,轻笑道:“那莞莞可还要吃糖葫芦?”

谢宁莞望了眼手中吃剩的糖葫芦,乖巧地点点头。

“那为夫将莞莞少了的糖葫芦补上。”说罢,指节下移,揉了揉谢宁莞脸颊上的软肉,“莞莞且先在这儿等着为夫。”

谢宁莞在路道中百般无聊地站着,望着人来人往的街景,心里平静了许多。

一阵风拂过,掀起了她一袭烟紫色的百花裙,裙摆随风飘起,腰间的环佩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铛的声响。

谢宁莞低下头,率先引入眼帘的是那失而复得的仙鹤玉玦,看着玉玦不知何时沾上了点点糖渍,她抽出手帕想要擦掉,忽而,身子一重,肩头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一阵天旋地转,谢宁莞整个人被撞得转了个方向,与此同时,啪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声响传入她的耳中。

谢宁莞从晕眩中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碎成两瓣的玉玦,宛如晴天霹雳,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缓缓蹲下身子,颤着手拾起玉玦,锐利的玉齿划过她手心还未痊愈的伤疤,不消片刻,血珠便滲了出来。

血渍盖住了糖渍沾在玉玦上,通体发白的玉玦霎时间成了一块血玉,刺红谢宁莞的双眼。

玉玦碎了,她的心便也碎了,可碎了尚且还能再修补,但她的血已然与玉玦融为了一体,不只是单纯地染上了污渍,而是永远地污了,回不到原状了。

手心上的痛叫她如梦初醒,玉玦尚且如此,那未她与谢琰之间怕也是如此。

既是污了皇家的尊严,也是脏了大辽的血脉。

苏慕卿有一句话说得真当没错,他们这般无媒苟合,既是谢氏的耻辱,也是大辽的耻辱。

玉玦的破碎也许并非是天意,而是一个警示。

忽而双腿酸软,她跌坐在地,手上的玉玦再次被抖落,可好在并未碎裂。

只是谢宁莞却失去了拾起它的勇气,它三番四次地逃脱她手,也许压根就没有失而复得,而是从一开始她便失去了再拥有它的资格。

她抬首望着人头攒动,淡漠从她身侧走过的每一个人,忍不着嗤笑,“一切,都是天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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