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吴牧云已经听到有人开门，把浴巾给裹上了，所以马玉只看到了吴牧云的上半身。
但光是这个上半身，也让马玉很是惊讶，在她印象里，吴牧云这个老同学，一直是只细狗。
上回住院的时候，因为吴牧云重伤，行动不便，马玉还帮吴牧云换过一次衣服，那时候他还特别瘦。
怎么几个月不见，这小子居然练出了一身只有警队教练才会有的那种暴力肌肉，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这种了。
吴牧云出来，见是马玉这才放心，拍了拍胸脯：“你来了啊，吓我一跳，以为林卫龙的人杀了个回马枪，我先穿个衣服。”
看着马玉一脸的狡黠，李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等吴牧云回了卫生间，她赶紧把连衣裙穿上。
马玉是刑警，火眼金睛，发现李佳裙子里是空的，噗嗤一乐：“原来你俩是假戏真做，玩儿的挺野啊，裤衩子都玩没了。”
“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李佳极力辩解。
马玉哪儿还会相信，但她也无所谓，反倒觉得吴牧云和李佳，郎才女貌的，倒是挺般配。
只不过李佳自嗨这个事儿，让她着实有些震惊。
因为平日里，李佳给她的印象就是个乖乖女，和男同事说话都会脸红的那种，真是人不可貌相，私下里居然这么会玩儿。
吴牧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床单上润了一大片，以为是被李佳的长头发给弄的，也没在意。
“宋涛走了吧？”吴牧云问。
“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走，脸皮可真厚。”马玉撇嘴。
“啊？”李佳皱眉，“那你让他单独和娜娜在一起……能行吗？”
“那有啥不行的？”
“我……我听说宋涛有点……算了，谅他不敢胡来，但咱们也快回去吧，太晚了。”李佳说。
三人开车回到住处，李佳掏出钥匙打开门，第一时间看向鞋架，还好，宋涛的皮鞋不在，已经走了。
“娜娜，娜娜？”李佳召唤着，却没有得到回应，沈娜的房门开着，里面亮着灯。
李佳以为沈娜出去了，但也不对，沈娜的拖鞋不在门口，李佳疑惑来到沈娜卧室。
只见沈娜蜷缩在被窝里，双目无神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小脸蛋在微微地哆嗦着。
她这样的状态，再加之地上散乱的沈娜的内衣裤，李佳一眼就看明白了。
“娜娜怎么了？”马玉在后面问。
李佳深知马玉的脾气，赶紧关上房门，说沈娜没事。
马玉脱掉制服，伸了个懒腰：“累死了，牧云，我先睡了啊，一会儿你睡我床吧。”
“啊？那你睡哪儿？”吴牧云问。
“我下午抽空，把单位值班用的行军床搬回来了，我睡小床就行。”马玉说完，进了卧室。
吴牧云注意到李佳的表情有些异常，问怎么了。
李佳此时，对吴牧云很是信任，招手示意吴牧云进她的房间，关上门，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吴牧云。
“草！这个王八蛋！”吴牧云怒了，李佳赶紧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声，让马玉知道，她肯定会去找宋涛的麻烦！”李佳着急道。
“难道不应该去找他的麻烦嘛？”吴牧云不解。
“你忘了啊，宋涛是市委宋书记的儿子，找他麻烦？到时候只会是自找麻烦！别说能不能把宋涛绳之以法，我担心，马玉冲动处理的话，兴许连工作都得丢掉啊！”
“……佳佳，我发现，你有点过于谨慎了。”吴牧云抓着李佳的手，从她之前当着宋涛的面，让吴牧云假扮她男朋友就看得出来，李佳聪明是真的聪明，反应也很快，就是有些怕事儿。
“反正你先别告诉马玉啊！我过去看看娜娜怎么样了。”李佳起身，去了隔壁沈娜房间。
沈娜倒是还行，只是面对宋涛突然的畜生行为，有些吓到了，抱着李佳哭了会儿，缓和了不少。
李佳询问，是否有受伤，沈娜抹着眼泪摇头，说没有，因为自己力气小，也没敢太过于反抗，担心宋涛把自己先尖后杀，半推半就，保命要紧，好在宋涛只侵犯半分钟就完事了。
“……半、半分钟？”李佳想笑，但考虑到沈娜的情绪，没忍心，只得拍着沈娜肩膀安慰，“没事，没事，只要你没受伤就好，宋涛说没说威胁你的话啊？”
“有说啊，说如果我敢报案的话，他就让我没法在青木市立足。”
“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报案？”李佳试探着问。
沈娜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尤其是女生，尤其是未婚女生，被强了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段痛苦不堪的经历，正是因为女性在这方面的软弱，才会的有些人被强，甚至屡次被强都不报案。
而像那些不构成强，只是骚扰的报案率，就更低了，宋涛之流，就是抓住了女生的这种心理弱点，才会屡屡得手。
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吴牧云就站在门口，听到了一切，他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今晚自己的到来，哪怕宋涛赖在这里不走，也不会发生沈娜被侵害的事情。
思考了一分钟，吴牧云推开了沈娜的门，沈娜看见男人，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佳佳，你知道宋涛家的地址嘛？”吴牧云问。
“啊！不要啊！你惹不起他的！”李佳着急道。
吴牧云勉力一笑：“我不是去惹他，但他这么欺负沈娜，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他谈一点补偿，这样总行吧？”
“……这样合适嘛？”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把地址给我。”
“我没宋涛家地址，但我知道他爸，宋书记，住在凯越小区一号楼，一楼，一零一。”
市委书记的住址，从来不会是秘密，逢年过节，门槛都会被踩破的，是后门的门槛。
吴牧云点头，投给沈娜一个安慰的眼神后，出来，关上门，转头又进了马玉房间。
马玉正在换衣服，身上只剩一件小衣物了，但她和吴牧云太熟悉了，也没在意，白了他一眼：“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玉，你跟我出去一趟。”
“干啥啊，大半夜的？”
“找宋涛。”
“找他干啥？”
“他把沈娜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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